突然拉进的距离,心脏漏了一拍。
初楹眼神躲闪,说话结结巴巴,“谁要和你早恋,我要好好学习的,上学和你不熟。”
江瑾初幽幽道:“好可惜。”
可惜什么?
难不成真的要早恋吗?她可不敢。
踩着星光,两个人回到别墅区,家里做好饭,初楹挣脱江瑾初的手,跑去问好,“外婆外公。”
付淑英:“这小子没欺负你吧,欺负你一定要和外婆说,我去南城揍他。”
初楹碗里的菜堆成小山,“没有欺负,外婆。”
老人担心孩子在外吃不好,不断夹菜,“多吃点,都瘦了,瑾初不做饭给你吃吗?”
初楹替江瑾初说话,讪讪地笑,“外婆,其实我胖了五斤。”
“胖一点好。”
老人晚上睡得早,阿姨收拾好家务去休息,一楼只剩下江瑾初和初楹。
初楹坐在沙发上吃水果,装作不经意问:“你高中收到的情书都去哪儿了?”
江瑾初思考几秒,“多数物归原主,有些不知道是谁写的,和草稿本放在一起,应该在一楼的储物间。”
“我去看看。”
“好,我接个电话。”
江家的储物间分门别类,贴上标签,初楹根据标签在杂物堆里找到了草稿本。
她一本一本翻,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淡紫色蓝花楹信封。
是她送出去的匿名情书。
高一写的信,那时妈妈和叔叔刚刚结婚,她急需一个情绪宣泄口。
于是悄悄写了信,拜托桑梨帮忙送出去。
初楹用指腹摩挲情书,纸张微微泛黄,烙上了时光的印记,封口平整,江瑾初未拆开过。
高考后,她写了第二封情书,想当面送出去,落款署上了名字。
最终没有勇气,没有结果的事,做了有何意义。
信尘封在她的盒子里。
如若她当初和现在一样胆子大,即使真的送出去,估计什么都不会变化。
和江瑾初表白的人不差她一个,无非听他亲口说:“对不起。”
江瑾初接完电话,初楹没有从储藏室出来,他抬起长腿,“在找什么?”
初楹心里一惊,在储物架的遮挡下,将她的情书折叠好塞进口袋里。
万一哪天被他看见,是定时炸弹。
她假装镇定,换上甜美的笑容,“想看江检有没有给别人写过情书,有没有在书上写其他女生的名字。”
江瑾初配合她,“找到了吗?”
初楹推着他离开储藏室,“没有,你要是有还能被我翻到吗?”
即使知道她是开玩笑,江瑾初认真解释,“没写过情书,没写过其他女生的名字。”
江瑾初的房间在别墅二楼,初楹第一次来,冷灰色的装修,给人清冷、孤傲的感觉。
书桌旁是一排书架,中间摆放从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的毕业照。
初楹逐一拿起来观看,幼儿园的江瑾初是奶萌的小团子,小学的江瑾初初具少年的影子。
初中的毕业照初楹倒背如流,江瑾初在最后一排从左向右数第三个,她在正数第二排从右往左数第二
个。
是那些年里他们唯一的一张合影,对角线排布,相隔甚远。
高中的毕业照她也看过,桑梨弄到了他们这一届每个班的合照。
初楹迅速洗漱完,恹恹趴在床上,情书被她转移到包里。
没来由的情绪低落,可能是毕业照带来的难过,回到曾经的时光。
看不到希望的日子。
江瑾初洗好澡坐在床头,“拍照累了吗?”
初楹声音沉落,“还好,没有跑新闻累。”
结婚以来,初楹少有的没有安全感,拽住江瑾初的衣领,“让我亲一下。”
“好了。”
初楹感受到人在身边,紧紧抱住江瑾初,陡然想无理取闹,“其实你有欺负我。”
让她喜欢他这么多年,纵然和他没关系。
江瑾初不明所以,“什么时候?”
初楹翻个身,趴在他的耳边,清甜香味洒在他的脖颈,“床上。”
“我要睡了,晚安。”
控诉完毕,初楹扯住被子睡觉。
半夜,初楹攀上江瑾初的肩膀,她以为在做梦,用力吻上他的唇。
手从睡衣里钻进去,她的纽扣被人解开,两副滚烫的身体肌肤相亲,触感越来越真实。
初楹的意识骤然苏醒一分,摁住男人的手,“外公外婆在楼下。”
半梦半醒之间,她的声音软软糯糯,毫无抵抗力。
“初楹,你先招我的。”
江瑾初刚刚睡着,被她偷亲,他想拉开距离,结果初楹委屈巴巴说“不要”。
嘴唇乱亲一通,磕到他的下巴,咬住他的喉结,手摸来摸去,他哪里抵抗得住。
江瑾初扣住她的手,十指紧扣,举过头顶。
避孕意识根深蒂固,初楹既想又怕,“没有套,能叫外卖吗?”
江瑾初拨开她的刘海,“我带了。”
初楹无暇去想为什么他会带套,不舍得和他的唇分开,纠缠不休,比平时更热情,直接提要求。
“我要背后。”
江瑾初从桌子上找到东西,“好。”
“趴好。”
“唔,好shen。”
初楹的意识没有完全清醒,昏昏沉沉,说话肆无忌惮。
她的脸埋进枕头里,靡靡艳艳的声音被枕头吃掉。
江瑾初抚摸她的嘴唇,“不用咬着嘴唇,房间隔音好,外公外婆的房间在东边。”
初楹呼吸轻颤,“锁骨不能留印子,明天要穿一字领婚纱。”
来自她最后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