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氏总部的员工,明显感觉他们老板今天心情不错,虽然他们老板和平时一样不苟言笑,但眉梢发丝都透着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春风得意。
祁清淮刚转了一层。
空降京市“拜神”完毕的靳问青“顺路”来拜访。
靳问青不死心想拉祁清淮合伙做投资。
当然,他也不是空手来,他偷偷折掉姜逢的发财树一支枝做成标本,打算给他好哥们当战绩。
但不得不说,姜逢那条粉肠居然能把发财树养得油光水滑,做成标本都绿得他嫉妒,肯定有什么秘方。
靳问青边盘算着回去高低探探姜逢的底,边斟酌一会安慰兄弟的话。
他是高床软枕,但他兄弟离了婚,孤家寡人,多可怜。
可他被带进办公室,工位上的男人没有预想的落魄凄凉。
居然身光颈靓,一脸红粉花飞的。
难道……不再是童子了?
靳问青第一反应确实是这个,但越想越不对劲,他把那支发财树放祁清淮办公桌上,然后捡了个离祁清淮最近的位置坐,仔细端详。
“发乜神经?(发什么神经)”见靳问青表情由好奇怀疑到震惊,再由嫌弃鄙夷最后直转成恨铁不成钢,祁清淮下意识连人带椅后退半步。
靳问青进半步,一手撑桌面,一手心朝上,痛心疾首,“我理解你宜家系性活跃嘅年纪,你真系难受可以借助啲小玩具,但你唔可以去稳小姐呀!(我理解你现在是性活跃的年纪,你真难受可以借助一些小玩具,但你不可以去找小姐啊)”
靳问青挠
挠后脑勺,摁了一泵桌面的免洗手消毒凝胶,痛斥,“你太污糟了,就噉,我哋绝交,你唔好同我老婆讲我嚟过。(你太脏了,就这样,我们绝交,你别和我老婆说我来过)”
临走前不忘捎上自己跋涉千里带来的发财树标本。
“食懵你,你自己第一次三分钟就怀疑全世界男人都同你一样。”莫名其妙被人泼了脏水,祁清淮脸色很臭,“我睇你都系先去我公司法务部坐一坐冷静完我哋再讲野。(我看你还是先去我公司法务部坐一坐冷静完我们再说话)”
“等等!”这句话信息量太大,靳问青举直手臂,手掌向前,做了个停止的动作,“你冇叫小姐?咁你系……(你没叫小姐,那你是)”
“管唔住下半身嘅叫禽兽,有把嘴就乱讲嘅叫诽谤。(管不住下半身的叫禽兽,张嘴就来的叫诽谤)”祁清淮晦气地上下扫视靳问青,一秒后又很自豪地装作抚自己前襟的灰尘,“我同我老婆发生乜事,唔通仲要同你个外人讲?(我和我老婆发生什么事,难道还要和你一个外人讲)”
“你老婆?”靳问青惊出普通话,重复他的重点,“你什么时候结婚了?你老婆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祁清淮却没回答他问题的意思,只给他一个眼神让他体会。
靳问青脑子一秒一千转,又惊又喜,“你把你前妻追回来了?恭喜啊恭喜。”靳问青把要带走的一小截发财树送出去,又一拳锤祁清淮肩膀上。
祁清淮眼神飘忽,轻咳一声,“快了。”
“抓紧点。”靳问青重新坐下,卖惨,“你可不知道,我老婆知道你和那妹妹离婚后,都不准我和你来往,上回半夜见你那次,回去我遭老罪了。这事,你说是不是你对不起兄弟?”
靳问青叭叭叭说了一堆话,倏地回过味来,他脑袋凑过去,极小声寻求安慰,“话说,你第一次多久?”
即便他后面争气,但第一次的黑历史,他花了好大功夫才安抚住妻子自己不是不行。
祁清淮表面淡定,实际心虚的很,他手里捣鼓着钥匙,故作深沉轻蔑一提嘴角,任由靳问青自行脑补答案。
结果靳问青不依不饶,非要他亲口说,“我三分钟都和你说,是不是兄弟了?我还能嘲笑你不成?”
祁清淮比了个数字六。
“六分钟?”受到二次伤害,靳问青耷脸,不敢置信,“还、可以、可以”,随后为自己挽尊,“可能是你年龄大,所以敏感性差,充其量咱们半斤八两。”
祁清淮也不纠正靳问青。
靳问青不知想到什么,他补充,“刚才咱俩说的内容,你可别告诉那妹妹。”
免得以后那妹妹见到他老婆,说漏嘴的话……
他又不傻,才不会主动和姜糖聊这个呢,让姜糖知道靳问青三分钟,他才六下,他面子哪里搁?
不过祁清淮瞒得滴水不漏,只睇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靳问青打包票,一副誓死捍卫男人尊严的模样,“放心放心,我也绝不会和我老婆说的。”
“我现在一想,”知道自己在那方面惜败,靳问青掏心窝说话,“当初我准备了两盒,还怕不够,结果2回 结束,贤者时间长得我老婆都睡着了,唉。”
靳问青受伤,想菜鸡互。暖,“你呢,用了多少?”
祁清淮终于有底气,他三回呢,胜得实实在在,于是他挺直腰杆,“两盒。”
“两盒!”
“几只装的?”
“三。”
靳问青脑补能力很强,“三只两盒那就是六,你一晚六次?都用完了?”
靳问青惊得爆起。
怎么可能都用完。
第一次用了两,第二第三次各一只,还剩两呢。
被祁清淮阴过的对手都知道,祁清淮这人坏得很,你永远猜不透他给你下什么套。
不否认等于默认。
祁清淮这,不否认不等于默认,即便亲口说了也不等于就是,除非他一字不差说全,不过你根本不清楚他要说的话完整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