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紧了膝盖,指节泛白。
泰格夫人话锋一转,“但是今天我看到雪莉娜找到可以相互扶持度过余生的伴侣,我非常开心。”
“我也很高兴,她能带我来见您。”洛克兰发自内心地说。
“别紧张。”这是泰格夫人第三次这么说了,“我单独和你沟通,其实也有私心,我太了解雪莉娜了,说是夫妻相互扶持,但估计是你单方面扶持她。她没谈过恋爱,或许很多时候没办法感同身受地理解你的心情,像你爱她那样去爱你,你早晚会感到劳累厌烦,我希望你能多等等她,也希望你能替我照顾她保护她陪伴她。”
“我答应您。如果她愿意,我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泰格夫人还说了许多许多,都是母亲对女儿的各种担忧,对女婿的各种嘱托。
洛克兰全部答应下来。
可是心里不住地难过,因为这些都无法兑现了,他根本就在骗人。
——他现在随时都会被雪莉娜抛弃。
他已经明白为什么前段时间她会莫名其妙地不理人,因为她终于发现了他的秘密,知道他一直都在骗她。
她应该非常讨厌他吧?恨不得立刻就和他离婚。
所以才会和别的男人散步,才会拆穿他的伪装。
从承认的那一刻起,他就放弃了,不藏了。
自暴自弃地将之前没送出去的礼物交到她手上(其实还有更多,在之前的住所,已经找人收拾快递出来)。
不过他还是很幸运,在她彻底离开之前,能踏上她的故土,看到她以前居住的地方。
自从坠入爱河,他想过各种方法接近她、了解她,但始终是片面的。
而现在就像是看到了硬币的另一面,他终于能看到完整的雪莉娜,知道高中的某天她为什么会这样那样,知道她周末回到家里会做些什么,知道她面对亲近的人也会柔软甜蜜地像糖浆。
应该没有任何遗憾了。
可他还是很想拥抱她,亲吻她,与她融为一体。
当晚,洛克兰看着雪莉娜熟睡的背影,无声叹息。
他闭上眼睛,这里到处都是她香甜的气息,就像那天在淋浴房……
“我很难受。”少女呢喃轻语,像是撒娇,抱怨他没顾及到她的痛苦。
他当然知道,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忍忍吧。”
他自己都觉得这句话和没说一样,但又无能为力,索性松开她,不再束缚着她的双手。
头顶的淋浴将他们打湿了,她就像没有腿的美人鱼,湿漉漉地倚靠在他身上,才能支撑起自己。
他注意聆听外边的响动,寻找逃脱的机会。
怀里的人动了动,温热香甜的气息凑近他,竟然是柔软的舌,抵着他的锁骨,轻轻舔舐。
“你!”他惊地浑身僵硬,连忙按住她的肩膀,制止她的进一步动作。
他隔着朦胧的水汽狠狠瞪她,却看到她的双眼迷蒙,没有什么神采。
来不及思考她到底怎么了,她再次踮起脚——
她的唇紧贴着他的,像品尝什么美味般,伸出舌尖,轻轻一舔。
亲吻?他和雪莉娜接吻了?
脑内轰地爆炸,除了她柔软的嘴唇、滑腻的舌尖、清甜的气息、温热的呼吸,大脑再装不下其他东西,丧失了身体的控制权。
由着她揽住脖子,又舔又吮,津津有味地吃他的下唇。
他忽然想起注射镇静剂时,老师的提醒:
最危险的并不是发狂的Alpha,而是处在发热期的雪莉娜!千万要小心!
那时来不及问到底哪里危险,现在他好像明白了。
她的身体软地不像人类,而是一条灵活濡湿的蛇,紧紧攀着他,想要将他吞噬下腹。
一下下吐着蛇信子,舔去他脖颈上的汗水。
“我想要你……”她诱惑着,轻咬着他的喉结,“喂饱我。”
他被激地血液沸腾,脑海中蹦出一个个疯狂的念头,偏偏又因为镇静剂,维持着最后的理智。
他扣住她的细腰,将她从身上拽下来。
可一旦碰到她,他也开始失控,手指剥开她的衬衣下摆,钻进去,流连腰间细腻的皮肤,贪恋地将她按向自己,直到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柔软的乳一肉被结实的胸膛压扁,蓄势待发的口口不住地抵着她厮一磨。
能控制自己不将手伸到她的裙下,已是他的极限。
他们紧紧依偎,互相缓解,彼此交换压抑的喘息声。
可是她还觉得不够,却又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在他身上乱摸引火。
他紧紧抱着她,头抵着她的颈窝,重重地呼吸,“我们不能这样,你会恨我的。”
“不能什么?”她的手钻进他们的身体间,不知在做什么。
随后,他看到领结被扯下,落在地面的积水上,晃晃悠悠漂浮着。
她侧头,解开衬衣的几颗扣子,又撕下抑制贴,“我只想要你标记我。”
他第一次看到腺体,不是在书本或视频中,而是真实的、触手可及的Omega腺体,属于他喜欢很久很久的人,朝思暮想的人,在梦里亲密过无数次的人。
控制不住吻上去,淡粉色的腺体,独属于她的春雪气息。
她因为他的吮吸而颤抖,更加用力地揪着他衬衣的前襟,一阵阵痉挛。
“求你……”她难受地呜咽。
他终于将牙尖抵在腺体上,微微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