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娜意识到自己还揪着他的袖子,连忙松开,她实在说不出那两个字,脑袋低垂着,声音越来越轻,“就是早上那个。”
“你要我当着你的面自卫?”洛克兰激动地拒绝,“你当我是什么?我不要!”
“我不会看你的。”雪莉娜感觉自己的脸快要着火了,她再次提醒道,“我们没时间了。”
说完她就转过身,朝衣帽间走去。
洛克兰没有其他选择,他坐在床边,雪莉娜习惯睡着的那侧,但这里离衣帽间最远。
雪莉娜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她忽然发现这个位置正好对着穿衣镜,可以看到床边。
现在挪动椅子或是换个方向,势必会吓到洛克兰的,她不敢乱动。
她也绝不会抬头偷看,她低垂着头紧紧盯着自己的手指,手指正紧紧攥着裙子。
金属皮带咔哒响动,他轻微的呼吸声,木床上下起伏的咯咯吱吱,这些声音让她浑身不自在,如果可以,多么希望能关闭大脑的联想功能。
她看向斜前方的木质地板,一块块数着,希望转移注意力。
有块木板损坏更换过,颜色和其他的不同。
她想起来,前两天洛克兰就站在那块浅色的木板上换衣服。
回老家的第二个不方便,就是只有这个小小的卧室真正属于他们。
自然也只能在这里换衣服了,大多数情况下,雪莉娜都是缩在被子里换的。
洛克兰没脸没皮一些,会跳下床,走到她看不见的地方。
可是这个笨蛋忘了还有一面等身高的穿衣镜,他站的那个角度,她刚好一抬头就能看到镜中的景象。
她只匆匆一瞥,就移开了视线,但也足够看到全部:他脱下睡裤,扔到椅子扶手上……
他们结婚已有半年多,亲密的事也做过好几次,她很清楚他处在什么状态。
所以今天早上撞到洛克兰那样,可以算是意料之内,毕竟这是人的基本需求,而且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亲密了,只希望他尽快解决掉。
“雪莉娜……”忽然听到他呼唤自己,声音有些颤抖,浸染了情一欲,一下子就将她的思绪唤回来。
她咬着唇没敢回应。
因为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像之前易感期那样,只是喜欢在这时候念着心上人的名字。
他又喘息着唤了一声。
雪莉娜面红耳赤,他知不知道他此刻的声音就像是……就像是要诱惑她一起。
怕他继续叫,连忙“嗯”了一声。
“……我好像出不来。”
雪莉娜心脏狂跳,瞄了眼挂钟,已经八点十几分了,他肯定把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等下还要重新换衣服,现在该怎么办?
过了一会,他又说,“你可以摸摸我吗?”
摸摸他?怎么摸?摸哪里?
简单的一句话,在雪莉娜心中炸出团团蘑菇云。
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她极其不悦,抱着赴死的决心站起身,目不斜视地走到床边,坐在他身旁,隔了大概半臂的距离。
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想要说话都不敢张口,怕心脏从嗓子眼跳出去。
现在是8:21,真的没有时间了。
缓缓转过身。
她低着头,所以转过去刚好就看到那里,水亮亮乱糟糟一团,唯独那根很精神。
立即闭上眼,不停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硬着头皮,依旧不敢睁开眼,颤巍巍的手摸向他,先摸到了紧实的腹部,他闷哼一声,肌肉绷得更紧了,她又按照记忆中的,继续往下摸。
洛克兰好似也被吓一跳,“你?!”然后就说不出话,只剩下难耐的喘息。
不是他让她摸的吗?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她迟疑着想要松手,但他的手已经覆上来,不许她逃走。
她别过脸不敢看,但这么近的距离,就算看不到,也听得很清楚,能感知到他的动作,并在脑海中形成清晰的形象,他的呼吸脆弱又急促,会因为她时而轻轻颤抖,其实还挺好玩。
咚咚咚,有人敲门,“雪莉娜小姐,洛克兰先生,你们起床了吗?到早饭时间了。”
雪莉娜像是被当众发现了,吓得立刻就要抽出手。
被指腹狠狠擦过,洛克兰咬着牙,还是泄露出潮热的闷哼,怎么可能放过她?
拽着她的身体往怀里带,动作幅度大的好似真刀实枪地亲密,木床吱呀作响。
雪莉娜想让他赶紧停下,又怕带来更多的声音,咬着唇忍耐。
他单手紧紧揽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呼吸越来越急促,乱地没有章法。
指甲不小心划到了,他疼地喉间低喘,然后再也控制不住浑身发颤。
敲门声又响了几下,门外的人终于走了。
有可能还有其他工作要忙,也有可能是听到里边的响动,古堡的房间隔音很差。
洛克兰气喘吁吁地松开雪莉娜,他顾不上擦干净自己,先扯了纸巾帮她擦手。
他低垂着头,“对不起。”
雪莉娜的气息也不稳,好似也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亲密事。
都怪他弄得到处都是,他们都得换衣服,雪莉娜褪下裙子,发觉自己的异样时,脸上不由得烧起来,但很快安慰自己,这不过是正常的反应,而且对方还是自己的丈夫,没什么大不了的。
回古堡的这段时间,他们每天都会拜访雪莉娜的母亲,但从未见过她的父亲,也没有人提醒洛克兰应该去拜访他,而且哪里都看不到他曾经存在过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