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灿看她的表情充满探究,“你干嘛了,去了趟实验室搞得跟去庙里烧了香似的,一脸被度化的佛光啊,你顿悟了、?”
白洋冷冷地看他,“你猜对了,所以现在我要普通众生,去照顾可怜的流浪猫和流浪狗,送我去救助站。”
“女王请上车。”陈星灿帮她拉开车门,和她一起坐进后排。
吴慎终发动车辆快速驶了出去。
祁昂下了飞机,刚关了飞行模式就叮叮咚咚弹出好多消息。
这三四天,他先从云港飞东京,又从东京飞法兰克福,后面又坐欧洲特快去了巴黎和米兰,几乎不是在工作就是在赶工作的路上,铁人如他也在飞机上头昏脑涨,真心地考虑要不要买架私人飞机。
他不是买不起,只是觉得没必要,飞机不算贵,但要有靠谱的机组和地勤维护,后续的事情实在麻烦,对比起来,他更信赖大航空公司的安全性。
微信消息有很多,他下意识地点开了被置顶的白洋,然后就看到了白洋郑重其事的拒绝。
他微微蹙眉,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忽然急转直下,头痛让他格外烦躁,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发了条消息过去;【你在哪儿,我们需要面对面好好谈谈。】
“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的好友,请先发送验证信息。”
祁昂想把手机扔出去,但还是给白洋打了电话。
“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很好,白洋第三次删除他的好友,这次很彻底,连电话号码都被拉黑了。
“查查白洋现在在哪。”他对身边的曹文光说。
第25章
祁总,眼中熊熊的火光
要查白洋的行踪其实很简单,她那辆定制的粉色库里南实在太显眼了,他只需要给他们暗中相熟的人打个电话,就能立马锁定那辆车的动向。
“祁总,那边说白小姐的车在两个半小时前上了滨海高速。”曾文光说。
祁昂一听就知道白洋去什么地方了,“她去她资助的那个救助站了,开车送我过去。”
曾文光看着他格外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心,“先回家叫医生过来看看吧。”
祁昂随意地摸了一把额头,拉开车门上了车,“只是低烧,先过去。”
曾文光也赶紧坐上副驾驶,“什么只是低烧,赶到伦敦坐飞机的时候要不是紧急输液,你那个体温根本没办法上飞机,发烧只是暂时被压制住,现在又开始烧了,病情只会更严重。”
祁昂一向挺直的背都疲惫地靠在了座椅上,他斜歪着,手肘支起勉强撑着脑袋,闻言,掀开沉重的眼皮,看了眼前座的曾文光,“文光,白洋发消息说不准备和我订婚,而且以后不再联系,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如果我再不做点什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曾文光沉默了。
“二十年了文光,白延陆是唯一的线索,当年的那块翡翠打成的一条手镯,那天就戴在白洋的手腕上……”祁昂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就算用尽一切办法,他也要取得白延陆的信任,而白洋是唯一的突破口。
白洋他们在流浪动物救助站呆了一天。
救助站在云港大学一路往北,直到即将出云港地界的郊区,一片不高的山丘上,离海边只有十来公里路,站在建筑门口就能看到远处的海。
救助站周围基本都是被承包的经济林,种着桃树还有梨树,救助站是方圆几公里唯一的建筑物。
之前的负责人为了救助这些流浪动物散尽家财,但最后还是撑不下去,就要放弃的时候,白洋在四年前出面,出资接手了这里,并雇了原来的负责人继续当站长。
为了提供更好的救助条件,他们翻新扩大了犬舍猫舍和办公区,还高薪招了新的员工和兽医,给他们交五险一金,现在救助站一共有工作人员十二个,除了兽医和站长,其他的都是附近镇子里四十岁左右的阿姨和大叔,就负责照顾猫猫狗狗,给他们喂食洗澡。
白洋去之前还和陈星灿去超市买了几只鸡和牛羊肉,午饭和晚饭都是在这里的大灶台做的。
田站长今年五十多,之前也算是小有成就的商人,如今已经是个合格的大厨了,十五个人坐满了餐厅的大圆桌,热热闹闹地就和一家人一样。
“我女儿还让我辞了工作去她那,我才不去,这个工作薪水又高,就是照顾这些毛孩子,我喜欢得很,自在得很。”
“对啊,我女儿今年上高中住校,她爸出去打工了,我反正也是一个人,在这里干了两年,我女儿上大学的钱我都攒出来了。”
阿姨们絮絮叨叨说着家长里短,叔叔们则说着犬舍猫舍里毛孩子的状况,白洋吃着自己的饭默默听着,情绪出奇地平静。
“对了,白老板,你要常来啊,这次都快两个月没来了,吓得我们以为救助站开不下去,我们要失业了。”
白洋放下碗筷,“不会,开学有点忙。”
她说了好几次让他们叫她小白就好,可是叔叔阿姨不肯改口,最后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虽然她话少又冷冷的,但丝毫没有抵挡住阿姨们的热情。
“白老板啊,你人长得漂亮,学历又好,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白洋脑子里闪过祁昂的脸,怔怔地摇摇头,“没有……”
阿姨立马来了兴致,“哎呦,我跟你说啊,你别看我这样没什么文化,家庭条件也一般,但我有个远房的外甥,条件好的嘞,高大帅气,留学海归,和你是绝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