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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它偏爱白莲花(34)

作者: 江羡无 阅读记录

对于此事白玉书早有一些预感,却没想到齐炀动手如此之快。修往关外的书信是让白青元对齐炀的所作所为不予反抗,以不变应万变,现如今的状况这信是到不了他的手上的。

“娘娘!”写意每次慌张跑进来的时候白玉书都是不以为然的,可这次她心也有些慌了。

“娘娘,皇上派人搜查了襄王府,说是……发现了襄王和关外联系的书信。”写意的眼神中的愁思,明摆着这个关外就是白青元。

白玉书放下手中抄书的笔,将桌上的写好的宣纸揉成一团。

“娘娘,咱们怎么办呀?”

“怎么办……”白玉书低了头,现在要她怎么办呢?沈妃的孩子终究会成为太子,而白青元也终究会以谋逆的罪名终了此生。接下来是不是就该“白玉书”了?

可是齐炀昨日还在她的宫里用过晚膳,和她一起用围棋子下了荒谬的五子棋。

这个人,好生奇怪呀。

“娘娘,您别伤心,皇上还是记挂着咱们长乐宫的……”写意想要安慰她,眼里的泪水却不争气地先落了下来。

白玉书拿出手帕放塞进了写意的手里,“别哭,这件事齐炀没有说,咱们就当作不知道。就像平日里一样做事就好,千万别让他看出来。”

写意吸了吸鼻子,“奴才知道了。”

午间,白玉书让人摆了一桌子菜在殿中等着齐炀过来。

齐炀进殿的时候看见她等在殿中,不由地心中一暖。

“皇后不必等着朕,若是饿了就先吃。”

白玉书笑了笑,将盆中的汤盛在了一个小小的碗中。

齐炀接过她递来的碗,眉头微蹙,“皇后的手为何如此冰凉?”

白玉书自知今日的表现皆是一反常态,便不在绷着,她开门见山道:“皇上,想要如何处置白将军?”

齐炀端着碗的手略略滞了一滞,“白青元的事,朕自会好生处理,皇后不必太过担心。”

白玉书道:“可是皇上不会放过他,对么。”

齐炀看着她的眼睛,神色坚定,“对。”

“为什么?”

“自古良将代代有出,白青元在这个位子太久了,朕不希望他继续做下去。”

白玉书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人吃惊的话语,她道:“可是他没有做错过一件事。”

“可是有人会比他做的更好。”齐炀将白玉书面前的碗拿过来,一勺勺盛满,动作从容的仿佛可以压制店内两人诡异的气氛。

白玉书深吸了一口气,“可是皇上大可以让他告老还乡。”

“他不会的,安久必乱。”齐炀吐字不带波澜,仿佛不掺杂半分感情一般。

白玉书握紧了自己的拳头,道:“可是,她是臣妾的父亲呀,就不能……”

“可你,不是白氏。”

“!”

白玉书突然明白为什么齐炀可以一面处置白家,一面又往长乐宫跑了。在齐炀的心里,她就只是皇后,一个独立于白家之外的人,自然不会为了白青元而伤心。

可是她这副身子依然是白家的女儿,没了白家的支持,难道要让一个罪臣之女母仪天下,住在长乐宫么?

“皇上。”

“嗯。”

“你要我如何安心住在这里?”白玉书问道。

“朕就是你的庇护所。”

“是么?”说的多么动听,庇护所,她怎么敢让一个帝王做自己的庇护所呢。白玉书用手扶着桌子,缓缓站起身来。

齐炀想去扶她,白玉书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皇上。”

齐炀看着她。

白玉书眼眶微氲,她道:“多谢”

“皇后。”

一谢她胡言乱语,齐炀的不杀之恩。二谢她紧闭宫门,齐炀的久候之情。

这份情谊,她不能还了。

白玉书撇下齐炀独自进了内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心上也落了一把锁。

齐炀是个皇帝,他没有做错。错的是把齐炀当做交心人的自己。

“娘娘……”写意正在打扫着内殿,被突然进来的白玉书吓了一跳。

白玉书擦了擦眼角,道:“没事了,以后都没事了。”

这话没有半点安慰人心的作用,听了只会更叫人担忧。

“娘娘,您别伤心了。”

白玉书坐在榻上,身上一下子垮了,她倚在床边双目失了神。

“娘娘。”写意仍旧十分担心。

“我没事,我想一会儿就好了。”没有什么事是想不通的,如果有,就多想一会儿。

长乐宫的大门又锁了,齐炀走后白玉书就叫人关了门。

小厨房的存货够他们一宫的人吃许久,这些日子齐炀没有敲过大门,白玉书也没有去附近看过一眼。

她有些不想面对齐炀的眼神,那种明明真挚却又冷漠的目光。她总是不知道怎样回应,她不是白玉书,可她已经习惯了长乐宫的人事,渐渐把自己当做了皇后。

她不想听见那个人再说“你不白氏”这样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三千失败_(:з」∠)_

☆、假意真情

白玉书虽说自个儿给自个儿禁了足,心思却全然不在长乐宫中。

写意说白青元在关外被监军拘束着,计策谋略全然施展不开。白玉书也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杨家将和岳飞的故事。不由地再次感叹这君君臣臣,到底是都没有两相信任的时候。

“娘娘……”指画和几个宫人端着午膳进了内殿,“娘娘您多少吃点。”

“吃!”白玉书拿了桌上的筷子,准备开饭。再怎么样和齐炀闹别扭,也犯不着饿肚子和自己过不去。

刚打算动筷子,却又觉得自己一个人吃没什么意思,遂把指画也拉在了对面。白玉书将筷子递给她,道:“你也吃,人多热闹些。”

“这怎么使得!”指画如坐针毡,惶恐十分。要知道平日里坐在白玉书对面的一直是齐炀呀。

白玉书一个劲儿地往她碗里夹菜,指画想拦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写意正巧进来,白玉书转移了目标,去纠缠写意。

写意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按在了座位上,“娘娘,您清醒一点,皇上在宫门外等着,您就打算一直这么躲着么。”

白玉书放下手里的筷子,问道:“你我要怎么办?”

写意蹙着眉头看着她,也不说话。

白玉书何尝想这样憋在长乐宫呢?可是齐炀心意已决,她又能做什么呢。

写意跪坐在她身边,道:“娘娘,恕奴才多嘴,打从您进了长乐宫,就没像如今这样过。哪怕是从前皇上禁了您的足,也未曾这样失魂落魄。您听奴婢一句劝,好好在长乐宫,像从前一样。将军是遭了打压,可只要您在,白家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写意……”

白玉书看着她,原本乱如麻的心突然理顺了一些。写意说的对,白青元清清白白一个人,她又安坐在这长乐宫,就不信齐炀能当着她的面摘了白青元的脑袋!

“开门!”

“是!”写意麻溜地出了内殿。

白玉书刚整了衣裳,就看见齐炀披着一件薄衫带着满院风雪的清冷走进殿中。

“皇上。”白玉书当着齐炀的面猝不及防地跪了下去。

齐炀愣了一下,伸出的手滞在半空中,“皇后这是。”

“臣妾有罪。”

齐炀问道:“皇后有什么罪?”

白玉书面无表情道:“臣妾身为皇后,不该涉及朝堂政事。身为妻子,不该紧闭长乐宫大门。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从始至终应当信任皇上。”

齐炀不说话,停在空中的手扶住白玉书的胳膊,道:“朕不知你今日这番话是真情还是假意。”

还不信?难道要她把心掏出来么。白玉书低着头,学着写意平日的模样,眼角氲了点泪花,放软了声音道:“臣妾不是圣人贤者,自然会有犯错的时候,皇上若是厌弃了,再不来长乐宫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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