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爱卿莫要妄自菲薄,这两年你将沧儿养得很好,我很放心把沧儿交给你辅佐,不然朕也没有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了。”
皇帝说着想起宗政玦的父亲,脸上不禁露出几分落寞的神情,要是宗政枫还在的话,他也不用这么殚精竭虑,还要假装生病,才能引蛇出洞。
“好了,宗政爱卿,我等会儿给你一道圣旨,特许你亲自负责跟进这个案子,就算是三皇子也不能阻止刑部查案。”
“是,臣遵旨。”
宗政玦知道这件事关系到夺嫡之争的最后结果,决不能有任何闪失,一定要借此机会将丞相一派彻底拉下马,否则小太子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有了皇帝的圣旨和详细的证据,整个刑部高速运转起来,不少官员在重压之下忍不住暴露了自己曾经做过的坏事,一环扣一环,直到将背后的主谋给供了出来。
皇帝的雷霆手段打了三皇子一个措手不及,等三皇子和贵妃反应过来,商议好找人顶罪的应对之策,却发现刑部早已掌握了关键证据。
承平二十八年深秋,丞相一派倒台,于秋后问斩,三皇子不甘就此失败,决定联合贵妃毒杀皇帝,修改遗诏,然而皇上早就有了防备,未让二人得逞。
贵妃赐死,三皇子被终身圈禁。
至于三皇子的妻妾子嗣也一应被圈禁在皇子府。
盛时鸢再次听到盛锦心疯掉的消息时,已经将近年关了,三皇子失势,无人会在意一个病弱的皇孙,在一次高烧后,小皇孙便撒手人寰了。
在小皇孙死后没几天,盛锦心便遭受不了打击直接疯癫了,这是绯月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小道消息。
“真的疯了?”
盛时鸢有些不可置信,当初那么精明要强的一个人,现在被幽禁在暗无天日的皇子府,还失去了唯一的指望,不疯才怪。
“当然,听说尹氏正在想办法把她接出来看病。”
绯月觉得就算盛锦心治好了,尹氏也不会轻易让她再回去,到时候搞个偷梁换柱的法子也不是不行。
如今盛锦心早就和自家小姐不是一路人了,她也不必在意对方太多了。
当晚,忙碌了一天的宗政玦回到家里,先是去昭昭的房间陪女儿玩耍了一会儿,然后才去找正在房间里打着算盘看账本的盛时鸢。
年底了,各个店铺的账本都送了过来,盛时鸢要抓紧在过年前看完,也好将各个掌柜的年终奖励给发了。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小心眼睛疼。”
担心烛火太多会一不小心会引燃账本,她只点了几根以供能看清字。
“我看完这本就休息了,昭昭呢?你去看过没,没有哭闹吧。”
盛时鸢揉了揉酸软的手腕,对宗政玦问起自家小女儿。
“当然没有,昭昭多乖呀,我才陪她玩了一会儿就困了。”
“小孩子觉多,没办法,谁让白天她精神的时候你在外面忙,等你回来了她自然玩累了要睡觉了。”
没办法,四皇子和三皇子接连被皇帝清算,大批官员落马,朝廷上一下子空出不少位置,就算皇上扒拉了不少翰林院的人来填补空缺,也很难立马上手。
宗政玦作为皇帝近臣,自然忙得连饭都没有时间吃了,晚上能回家都是格外开恩了,还有那些忙通宵更是不在少数。
“皇上的圣体好些了吗?小太子可还能撑得住?”
如今皇帝的病情反反复复,全靠太医院吊着一口气,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
“不好说,只希望陛下能得偿所愿,京城接连的动荡,还有两位皇子的背叛,都让陛下心力交瘁,本来精细养着少说还有三四月,现在……”
“沧儿是个孝顺孩子,自从回来便一直在御前侍疾,要不是吴公公照看着,只怕要把自己熬病了。”
半月后,光文帝驾崩,其嫡子奉旨继承皇位,封宗政玦为丞相兼辅政大臣,骠骑将军为卫国公兼辅政将军,共同辅佐新帝。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