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渊的注意力却在“先做”二字上,什么意思,他先来,然后还要谁?
他不由心头火起,反客为主,将芙蕖推倒在地,枯草之上,铺着他的外衫,他一面忍受少女的挑衅,一面咬牙切齿地问,“我先做解药?”
芙蕖被他推到在地,索性舒展四肢,篝火映出她绯红艳丽的脸颊,“这里没有别人,你先……唔……”
余音淹没在男人的唇齿间,轻而易举地撬开牙关,彼此纠缠,再分开时,芙蕖有气无力,瘫软成泥。
迟渊的眼神从怜惜,渐渐爬上墨色,黑而深沉,透着凌厉,“解药只能是我,不能再有第二个,第三个。”
腰间匕首抵着,恶狠狠地警告她。
“你看看我,可还认得我是谁?”他不想不清不楚的,事后再被她一句“忘了”“不记得了”“误会”之类的言语推开。
芙蕖并不惧怕他的威胁恐吓,弯唇浅笑,刚被亲肿的红唇泛着晶莹的水光,“你是我的将军,是我的迟渊。”
她柔声低语,双手捧住他的脸,再次吻了上去。
这足够表明她的诚意。
迟渊没有动作,只是睁着眼,可以看清她脸上的沉迷享受,没有勉强,没有为难,是真心实意的,选择他。
因为着急,芙蕖的吻不似迟渊那般绵长旖旎,生疏又急促,胡乱亲了几下,她便主动撕开他的衣襟,以往看迟渊做这种事十分熟练,想当然觉得自己也可以,当她用力撕扯过后,对方的衣襟只是皱了些,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四分五裂。
在迟渊饶有兴致的目光下,芙蕖尴尬又不服输,再次尝试无果,只好老老实实去解他的腰带,可她太着急了,全无方寸,折腾半天,她小声埋怨起来,“你倒是帮一下……”
“难得芙蕖想要,我当然得矜持。”
他深深明白,太轻易得来,就不会珍惜。
他不想被芙蕖再抛弃一次。
芙蕖越着急,药性催发越是强烈,眼尾的泪珠大颗大颗地落。
他实在太过分了。
芙蕖停止了吻,推开他。
迟渊歪倒在一旁,以为芙蕖是生气了,再抬眼去瞧,哪里还是方才的模样?
她再次做出在马车上自己给自己上药时的动作,裙摆卷起,皙白的双腿弯曲,火光下,明晃晃的白与粉,像是涨潮的湖水,荡漾着晶莹的波光。
太难为情了,芙蕖闭着眼,睫毛不停地抖,呜咽着,浓浓的哭腔。
迟渊脑袋轰然炸开,不是流鼻血那般简单了。
约莫是羞的,迟渊脸上诡
异地红起来,呼吸凝滞,肌肉发紧,全然忘了动作。
芙蕖真哭了,“你、你……”
她实在羞于启齿,她都这般主动了,迟渊要么是不喜欢自己,要么就是……不,她试过了,他那处没问题。
迟渊连滚带爬地过去,粗粝的指腹抚过她的眼尾,下一刻,粗重的吻如同疾风骤雨,铺天盖地,他含着她的唇,像是品尝最珍贵的食物。
山间悄然下起了雨,雨打花丛,叮咚作响,起初是柔和的细雨蒙蒙,洞口旱了多日的野花微微摇摆,满是餍足,拼命汲取雨露,藏入花间,直到雨势毫无预兆地转为急促,花间积攒的雨露溢了出来,压得花瓣凌乱,东倒西歪。
洞外疾风骤雨,洞口却相对安静,篝火渐渐暗了下去,黑暗里,在他后腰上的小腿乱晃胡踢,芙蕖哭哑了嗓子,满眼是泪。
她也算自讨苦吃一回。
“快好了。”
迟渊紧绷着唇角,埋头苦干。
直到最后一个浪头打来,水流喷洒在他结实的大腿上,又缓缓淌下,此刻,山洞外的天空泛起鱼肚白,一切动静总算消停。
一夜暴雨,山洞的石壁上挂满了水珠,落在凹陷的石洼里,迟渊手掌随意拨了两捧水在身上,又用汗巾随便擦几下便穿上里衣,又绞了一张湿帕子给芙蕖擦拭。
她侧躺着,眼睫湿湿的,还没哭完。
给她盖上衣袍,迟渊也躺了下去,与她面对面,笑问,“公主殿下,我这味解药如何?”
药性过后,芙蕖深觉疲乏,跟散了架似的,闻言只微微抬起眼皮,回想昨夜,责怪的话又说不出口。
是她先引诱的,隔了太久,又一次食髓知味后,便多缠了几回,最后把自己弄得不堪入目。
忍了忍,芙蕖只能说,“还、还行……”
方才还笑吟吟的迟渊顿时变了脸色,“只是还行?”
这是有了对比?
眼看他又要欺身压上来,芙蕖慌忙改口,“不是,挺、挺好的……”她声音越来越小,迎上他的目光,羞得满面通红。
迟渊这才满意,捋着她的发丝,“芙蕖,我们回桑山吧,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我们重新开始。”
过去的一切,包括他与芙蕖的误会,也包括姜元义这个人。
“嗯。”芙蕖把脸埋在他的臂弯里,经过这么多,她已决定回归本心,爱她所爱,也要回去,为北辰,为桑洲尽一份力。
“姜元义必然派出不少官兵搜寻你的下落,这处山洞隐蔽,委屈你暂且避上两日,等宋钰来了,有他易容周全,我们才好离开。”
想到还要在这山洞和迟渊待上两日,芙蕖的脸又是一热,下意识并拢了腿,在这儿走又走不得,也没什么消遣。
迟渊像是看懂了她的心思,“你若怕我再欺负你,你也可以上来,欺负我几回。”
芙蕖休息一日,吃了暗卫打来的食物,当晚天一夜,果真如迟渊所愿,主动了一回,才折腾一盏茶功夫,便累得人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