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脑子又是一阵空白,被抵住的小腹升起诡异又熟悉的酸软之感,就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时,迟渊放开了她。
眉眼含笑看着她,“小傻子,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芙蕖习惯别人叫她傻子了,对此并不气恼,只是她不满迟渊的戏弄。
见她气鼓鼓别过脸,不高兴了,迟渊的唇又黏了上去,侧过头继续亲吻她,直到芙蕖抬手推他,以示抗拒,他又转移阵地,埋在她脖颈处细细啃咬。
那是芙蕖脆弱之处,稍一触碰,身子就软得不像话,可她昨夜折腾狠了,还有些疼,便双手合力推开男人的脑袋,气喘吁吁的,“你……你不是说……不会、不会做什么……”
“是啊,这不是没做什么。”迟渊一边回答,一边不耽误他继续撩拨。
芙蕖半信半疑,推他的力气慢慢变小,在她心里,迟渊是桑山上对她最好的人,不会骗她的。
等她被撩拨得分不清东西南北时,里衣早就落在床帐之外了。
迟渊一改先前的温柔试探,唇重重碾着她,霸道地肆掠着她每一寸软肉,似要将芙蕖的力气全都吸走,好让她软软瘫着,任他予取予求。
良久,他又绕到她耳根处,舔舐着她的耳廓,声音沉沉,“我看过了,那处好多了……”
为证明他所言不虚,修长白皙的指节在芙蕖身前来回擦拭,留下的痕迹,像是在提醒她看清楚些。
芙蕖垫着金丝软枕,视线微垂,便能看清他的模样,目光灼热,似是引诱。
只是她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芙蕖咬着唇,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忍下骨头缝里传来的战栗。
迟渊将她的变化在在眼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再次掀起惊涛骇浪。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趁着芙蕖不备,另一手的大掌覆上她的唇,迅速掩去她喉咙间变了调的闷哼。
芙蕖呼吸一窒,眼眶瞬间盈满了水雾,再看迟渊时,丝毫不掩饰她的羞怒,要用眼神谴责他的言行不一。
迟渊只觉头脑里有什么东西断了,啪的一声响,勾起了熊熊烈火。
他目光沉下,略带胡茬的下颌抵着她的颈侧,呼出一口,“记住了,千万不要相信男人的鬼话……包括我。”
今夜迟渊是清醒的,还算克制,半个时辰后,他用帕子替芙蕖简单擦拭干净,换了身衣裳,看她睡得香甜,便躲着各处眼线,悄悄离开了。
芙蕖醒来时,身边又是空无一人,枕头边只有一个绸缎包裹的物件,翻开一看,是迟渊新淘来的话本,有七八本之多。
不知怎的,芙蕖就觉得迟渊这一走,怕是要好些时日才能回来,她留了一本,将其余的规整好,放入她的宝贝匣子。
如今她的匣子不再是空荡荡的,除了她自己的荷包珠花以外,还有许许多多字帖,有迟渊的,也有她自己练习的,剩下的就是迟渊给她带的话本,共有十余册之多。
玉珠听到屋里头的动静,知道她醒了,才打了一盆水进屋供芙蕖洗漱,给芙蕖通发时,玉珠一打眼就看到芙蕖脖子上的红痕。
有了叶憬那一出,夜里迟渊十分谨慎,就连玉珠都未有察觉。
勘破了秘密,玉珠赶紧转移视线,笑着道,“姑娘,今日又冷了许多,若要外出,一定记得加上那件滚毛斗篷,捂严实些。”
芙蕖如今浑身乏力,并不打算外出,不过还是谢了玉珠的好意,但终究人算不如天算,她不出去,也有人会来。
听到宋钰敲门的声音,玉珠眼疾手快,抓起斗篷挡在芙蕖身前,直到穿戴整齐,方走过去开门。
一开门就看见宋钰标志性的笑脸,只是这次的笑容多了几分拘谨,原因自然是他身后,脸色阴沉的北辰王叶憬。
玉珠本能感到害怕,双腿不自觉打着哆嗦,在宋钰挤眉弄眼的暗示下,玉珠赶紧侧过身让开一条道,恭敬地福身,“奴婢……奴婢拜见殿下……”
屋里头,芙蕖还在整理斗篷,听到“殿下”二字,她动作一顿,脸上的笑意也收住了,缓缓抬眸时,藏着不易察觉的哀伤。
她怔怔望着阔步进来的叶憬,这是叶憬第一次主动来看她,虽不清楚缘由,却也足够震撼她的内心。
“哥……”芙蕖下意识就要唤他,刚吐出一个音节,便又及时止住了,随后低下头,学着玉珠,别扭地福身行礼。
叶憬站定在不远处,自上而下地打量她。
他没有像迟渊一样三天两头往这跑,见芙蕖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他更容易分辨出区别,如今的芙蕖,不仅脸上有了些许肉感,气色也是肉眼可见的红润丰盈。
看来,这些日子不算白吃白喝。
宋钰及时走上前,打破了这份沉默,“芙蕖,你快瞧瞧谁来看你了。”
他承认,他确实喜欢芙蕖,但那种喜欢是基于医患之间,类似兄妹的喜欢,并非男女之情。
宋钰便也不避讳,熟络地拉起芙蕖衣袖,顺势搭上她的脉搏,半晌点头道,“不
错不错,身子恢复得很好,气血尚算充沛,不过还差些,得再养个十天半月,就不必再吃药了。”
这话看似是说给芙蕖听,实则暗示叶憬,他来得太早了。
叶憬沉默着扫了宋钰一眼,晾他不敢欺瞒,便又默默收回袖中的匕首,“那就等她好了,本王再来。”
说着转身就走,不带半分留恋。
芙蕖到底没忍住,上前两步叫住他,“哥哥!”
叶憬停下步子,侧目看她,一如既往的冷漠,待触及宋钰的目光时,眼里的寒冰稍稍融化一二,“现在喊哥哥,为时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