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冷厉的眼神,老夫人痛心地叹气:“是不是偏见,一会儿自有分晓。”
她话音刚落,颂莲就领着长丰走了进来。
“奴才长丰叩见主子。”
看见长丰的那一刻,徐溪的眼底闪过一抹忧切。
“你是溪哥的长随,他的事想必你是最清楚的。你实话实说,他与三夫人可有私情?”
听着老夫人的厉声质问,长丰身子一晃,不安地看向了徐溪。
“你看他做什么?只管说实话!”
看着他犹豫畏缩的神色,老夫人眉心一沉,眸光越发锐利。
长丰哆嗦着抬起头来,正要开口时,忽而听见了一声阴冷的警告。
“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说,若敢无中生有,我定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第91章 陷害三是谁在侯府害人性命
长丰吓得面色一白,身体不住地发颤。
见徐彦出言恫吓,老夫人眉心一沉,极具威严地开口道:“你不用害怕,只管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闻言,长丰缓缓抬眸,像是下定了决心,紧张地说道:“公子他,的确心系三夫人。”
说着,他顿了顿,扭头看向徐溪,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去年夏日,三夫人就常让她屋里的婢女来给公子送点心吃食,公子也让湘桥往蒹葭院送过东西。”
听了他的话,老夫人眸光一紧,沉声问道:“你说的那个湘桥在哪?怎么没把她一块叫来?”
她话音刚落,颂莲就讪讪提醒道:“老夫人,湘桥她……已经过世了……”
“什么?她怎么死的?”老夫人眉心一跳,眼底覆上了一层阴霾。
“去年秋日的一个夜里,她失足掉进了莲池,第二日一早才被人发现。”
“失足?”老夫人沉吟片刻,目光忽然变得格外犀利,“大半夜的,她不好好在屋里睡觉,跑去莲池干什么?究竟是失足还是被人蓄意谋害?”
颂莲眸光一震,正不知所措时,却见陈氏从门外走了进来。
“那湘桥是家生子,她爹娘兄弟都还在府上,母亲若是存疑,不妨将人叫来问个清楚。”
闻言,老夫人眸光一闪,颂莲立刻会过意来,小跑着走了出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就带回了一个妇人。
“奴婢拜见老夫人。”那妇人穿着一身布衣,神色拘谨地跪在了地上。
“你就是湘桥的娘?”
“是。”面对老夫人的询问,妇人木讷地点了点头。
“湘桥落水前可有什么异样吗?”
妇人神色一凛,面上浮现了一抹悲苦,眼圈渐渐红了起来。
“自中秋之后,她就有些不对劲,像是藏着什么心事。我问了好几回,她才哭着告诉我,说是三公子要撵她出去。我问她原因,她却怎么也不肯说,就只一个劲儿地哭。”
“那会儿正值三爷定亲,我本想着忙完手头的事就好好问问她,可谁知道她竟然会掉进池子里……”
说着,妇人的嗓音已经渐渐哽咽起来。
“她出事之后可有什么人去看过?”
听着老夫人的追问,妇人抹了抹泪,神色悲戚地答道:“只有几个丫鬟来过。”
“你可还记得去的都是那些丫鬟?”
妇人眸光一紧,当即认真地回想起来:“来的都是和她交好的,只有一个面生的,送了十两银子来,说是她家姑娘给的。”
“她可说了是哪位姑娘?”
见老夫人再次追问,夫人神色哀婉地答道:“奴婢当时太过伤心,并没有细问,只记得她说了什么表姑娘。”
听了她的回答,老夫人眸光一沉,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受到驱逐后,妇人缓缓起身,神色悲凉地退了出去。
她离开之后,老夫人眸光一转,眼底射出一道寒光。“云氏,给她送银子的人是你吗?”
对上她冷漠的质问,云笙心头一颤,沉重地点了点头:“是我。”
“她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见她认下了此事,老夫人话题一转,气势逼人地问道。
“没有!”云笙抬起头来,神色肃然地与她对视,眼底毫无惧色。
“那时我日日夜夜都待在蒹葭院绣花,从未出过门,就连我的婢女枇杷也从没在晚上出去过。更何况我与她无冤无仇,根本就没有害她的动机。”
她辩解的话才刚说完,就听见陈氏冷冷说道:“你才和三弟定亲,溪哥就要撵湘桥出去,若说没什么隐情,怕是谁也不会相信。”
说着,她别有深意地看向徐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有她死了,你们才能安心,我说的没错吧?”
“捕风捉影没有任何意义,若是拿不出证据,就不要妄加揣测、胡言乱语!”
见她意有所指地攻击着云笙,徐彦眸光一冷,眼底闪过一道凌厉的告诫。
“人都死了,哪里还能找到什么证据?可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谁会想杀人灭口呢?难不成是三弟你吗?”
望着陈氏讥诮的目光,徐彦面色一沉,当即就要与她对质。这时,云笙却突然按住了他的手,猛地上前一步。
“大嫂不必胡乱攀扯,这件事和三爷没有关系。湘桥的死的确很可疑,可我们从没害过她。”
说着,她抬眸看向老夫人,神色肃然地说道:“当初我的确想过要嫁给三公子,可有人从中作梗,想要借机置我于死地。害死的湘桥或许就是她!”
见她终于从徐彦身后站了出来,老夫人眸光一紧,犀利地注视着她。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