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展露的善意,云笙柔婉一笑,顺从地坐了下来。
瞥见她隆起的腹部,老夫人的目光变得越发柔和:“几个月了?”
云笙眸光一闪,唇边浮起一抹笑意:“三个月了。”
“妇人怀胎最是辛苦,定要好生休养。”接着,老夫人便与她聊起了安胎之事。
见二人相谈甚欢,徐彦神色一松,沉静地坐在桌前喝起了茶。
到了用午膳的时候,老夫人和云笙已经颇为熟稔,面上流露着难掩的喜爱。
午后,老夫人被颂莲扶去午睡,徐彦就带着云笙回到了浮光院。
“母亲如今平和了不少。”想起老夫人温和的态度,云笙心中颇为感慨。
没有了那些糟心的记忆,相处之时便不再剑拔弩张。
“辛苦你了。”徐彦感怀地握住她的手,眸中满是动容。
母亲的温和全因失去记忆,可云笙却愿意放下心结,宽容地面对她,这份包容属实难得。
“无论如何,她都是你的母亲。”
老夫人都已经失去记忆了,她又怎会抓着不放?
望着她温柔的眼神,徐彦心口一热,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谢谢你。”
为了成全他的孝心,她才会咽下过往的委屈,宽容地原谅母亲。
“是你说的夫妻一体,怎么还和我这么客气,不觉得生分吗?”
听着她低柔的反问,徐彦喉咙一紧,心中翻涌起一股难言的感动。
他蓦然垂首,缱绻地吻住了她的唇。
紫英正要进门奉茶,瞥见这一幕后,立刻带上门,红着脸退了出去。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后,云笙心头一颤,不安地推开了徐彦,眸中满是羞赧。
徐彦最是受不得她含羞带怯的眼神,顿时眸光一沉,再度欺身吻了上去。
唇舌碾磨,百般纠缠,灼热的气息紧密交织,本就急促的呼吸变得越发凌乱。
热吻下移,惊起一串战栗。轻薄的纱裙如同散落的花瓣,一层层地堆在腰间。
莹润的肌肤白得晃眼,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却又多了几分温暖和滑腻。
自她醒后,他便一直克制着心底的念想,不敢与她亲热。
每日同床共枕,软玉温香在怀却不能轻举妄动,对他而言无疑是种折磨。
如今好不容易熬过头三个月,他便有些蠢蠢欲动。
望着他眼底的热切,云笙面上一热,下意识地想要遮掩,可她刚抬手,徐彦就眸光晦暗地贴了上来。
馥郁的茉莉香萦绕在鼻尖,经久不散。
知道紫英就站在廊下,她的面上越发滚烫。就在她难为情地闭上眼睛时,耳边却清晰地传来了喉结滚动的声响。
她死死地咬着唇,喉间却依旧溢出了破碎的低音。
“别……紫英还在外头……”
随着她推拒的动作,徐彦眸光幽深地抬起头来,眼底蒙上了一层浊色。
他站直身子,拉着她的手,紧紧贴上那一方躁动。
云笙惊得瞳孔一震,面上再度掀起一股热浪。“现在不行,我们还在侯府呢,等回去……”
徐彦哑着嗓子,眸光越发幽暗:“你觉得我等得了吗?”
“可是……”云笙心弦一颤,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他腾空抱起,急不可耐地走向了床榻。
倒入柔软的床榻后,徐彦侧身亲吻着她,急切却不失柔情。
唇舌肆虐,爱意翻涌。
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红晕,像极了春日的桃花,明媚中带着几分妖冶。
云笙本就敏感,如今怀着身孕,更是经不住撩拨,很快就气喘吁吁地攀着他紧实的后背,眼底满是难耐。
“想要了?”徐彦轻笑一声,往日清明的眼眸中生出一抹戏谑。
云笙咬着唇,强忍着羞赧,窘迫地点了点头。
看着她陀红的脸颊,徐彦眸光一暗,立刻欺身而上。
虚实相抵间,徐彦忍不住溢出一抹叹息。
顾念着她有孕在身,他极力压制着狂嚣的躁动,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缓慢挪移。
可对云笙而言,越缓慢就越是折磨。一双手紧紧地攥着枕巾,殷红的唇瓣上印上了清晰的齿痕,连眼尾都隐隐沁着泪光。
“夫君……”
娇软的嗓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徐彦听得心口一热,眸光变得更加幽暗。
见他不为所动,云笙难受地后缩着,却绞得他头皮发麻,差点就缴械投降。
他心弦一颤,当即按住她的腰,开始了激烈的攻伐。
久违的亲热分外舒畅,酣战后两人都累得不想动弹。
窗外日光灼灼,屋内浓情未散。
二人相拥而眠,醒时已临近傍晚。
晚膳摆在了松鹤院,除了黄歆,所
有人都出现在了宴席上。
望着丰盛的菜肴,陈氏的眼底闪过一抹哀婉。
上一次家宴是在除夕,彼时徐陵还在,可如今他们却天人永隔,再无相见之机。
想到此处,她悲切地垂下眼眸,掩去了眼底的泪光。
身旁的徐婉正笑着和云笙说话,听到那一抹轻柔的嗓音,她心口一滞,翻搅出难掩的恨意。
她的儿子死了,可云笙这个罪魁祸首却还好好地坐在席上。
老天爷为何对她如此残忍,却又对云笙那般厚爱?
正当她心中怨愤之时,丫鬟青梅却焦急地跑了进来。
“夫人,莳萝说郡主动了胎气,肚子疼得厉害,您快去看看吧!”
陈氏听得一震,当即大惊失色地站起身来,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见她神色恍惚,徐婉眉心一紧,不放心地跟着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