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左二爷热泪盈眶。
张简斋:“……”
花千璟:“……”
楚留香:“……”
花满楼:“……”
战凌云:“……”
您这属实有点“自作多情”了。
“楚兄弟,还得劳烦你走一趟了。”左二爷神情恳切的抓着楚留香的手臂。
楚留香:“……好,二哥放心。”
出了屋子,楚留香默默的看着跟着他出来的战凌云,眼中的意思很明显:战兄,施家庄有那么可怕吗?您一个大宗师都束手无策?
战凌云语重心长的道:“楚兄,听我一句劝,易个容再去吧,就照着无花当初易容的吴菊轩,比他再丑上十倍就差不多了。”
楚留香:“……”
战凌云接着道:“万一碰上了施家庄的女人,记住,最好掉头就跑。”
楚留香:“……”
明白了,可怕的不是施家庄,是施家庄里的人…女人。
战凌云道:“还有,薛衣人的弟弟薛笑人也在施家庄,我看他已入宗师之境多年,轻功精绝不在你之下。楚兄万一遇到了他,最好也是先逃为主,不然,万一被他抓住了……”
说到这儿,战凌云目露同情之色:“他可能会把你送给他侄女。”
楚留香:“……”
薛笑人的侄女,不就是薛衣人的女儿,施家庄的少夫人吗?
所以,这位施少夫人究竟是什么人物,竟能逼的大宗师止步不前?
楚留香满怀纠结的走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回到掷杯山庄,带着一身脂粉香气。
花满楼惊了一下,战凌云也惊了一下,他们不约而同的想道:“莫非…楚留香被施少夫人得手了?可以他的武功,不应该呀?”
看懂他们眼中含义的楚留香差点跳了起来:“我没有!”
随后,楚留香把自己为何这么晚才回来的原因说了出来。
楚留香到了薛家庄里战凌云两人所说的那片竹林后,找到了放置尸体的那间小屋。小屋附近没有任何人看守,就连战凌云两人所说的为“施茵”守灵的老妇人,也不见了踪影。
楚留香没有心急,静静的隐在黑暗中等了半个时辰,才悄悄潜入了小屋。
尸体依旧在床上躺着,即使在施少夫人眼中,施茵的情人叶盛兰因为施茵的尸体悄悄潜入施家庄,她也没做什么动作,施茵的尸身依旧未装殓,甚至连看守的人都没有。
楚留香知道这很不对劲儿,不过,他只需要几息的时间,就能知道尸体的真假,所以他决定冒险一试。
战凌云问道:“结果怎么样?”
楚留香道:“我在她脸上揭下了一层轻薄的人/皮/面具,面具下的姑娘虽然能看出生前也是一个美人,但与施姑娘毫无相似之处。”
左二爷猛的站起身:“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我的明珠果然无事!”
战凌云等人:“……”
楚留香嘴角一抽,不忍现在就揭破真相,于是顺着左轻侯的话,道:“二哥,既然如此,不如你先悄悄派人去寻找'施姑娘'?”
左二爷连连点头:“你说的是,明珠现在肯定非常害怕,我得快点找到她。”
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厅内就还剩战凌云四人,之前一些不好说的话,现在倒能敞开说了。
花满楼看向张简斋,温声道:“张神医,许久未见,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您。”
十年前,张简斋曾被花家请去为花满楼诊治双眼,花满楼还记得这位神医当时说他无能为力时愧疚自责的语气。
张简斋一脸感慨的道:“时间过得真快,老夫印象中的花公子还是那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没想到一转眼你就成家了。这位就是战谷主吧?果然和花公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战凌云微微一笑:“多谢张神医。”
楚留香看出张简斋眼中的些许心虚,也不再跟他绕圈子了,直接问道:“张神医,到底是何因由,让您陪他们这般胡闹?”
张简斋轻咳一声,装傻:“香帅这话是何意?老夫何曾陪人胡闹?”
楚留香道:“我刚刚还未说完我回来的这么晚的原因,张神医您想知道吗?”
张简斋:“……哦?是因为什么?”
楚留香道:“因为我恰好碰上了认识那具尸体真正身份的人。”
张简斋:“……”
他干笑了两声:“那确实很巧。”
楚留香在确认完床上的尸体不是施茵后,就被施少夫人带人堵住了。
两人在看清对方的脸后,同时被吓了一跳!
楚留香自觉自己已经易容的非常丑了,没想到这位施少夫人的长相,竟然和他易容后的脸“旗鼓相当”。
而施少夫人只觉得自己的眼要瞎了,她自出生后,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丑的人!当即她便捂着眼睛尖叫:“二叔,这个不是叶盛兰,是不知道哪来的小毛贼,你快杀了他!长成这样还大半夜的出来吓人,二叔你动作快点儿!”
楚留香:“……”
“哇!这个人好丑,比侄女你还丑,哈哈!”
一个穿着大红绣花童衣的老头忽然出现在施少夫人身边,脸上一派天真之色。楚留香知道,他就是战凌云告诉他的,他遇到后最好先逃的薛笑人。
施少夫人十分气恼,声音越发尖细刺耳:“二叔!”
薛笑人缩了缩脖子:“知道了。”
话音未落,薛笑人突然飞身而起,顺手自腰带上抽出软剑,“唰唰唰”三剑,又快又准又狠的刺向楚留香,处处直击要害。
楚留香虽然躲过了,脸色却沉了下来。因为这种剑法,他曾在中原一点红身上看到过它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