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多了安全,我也派虫跟着吧。”总统道。
“我一样。”戈德曼跟着说。
这些虫平时走到哪里都有虫跟着,根本就不缺虫调走,尤其是戈德曼,身边跟的虫比总统上将他们还多。
只有研究院院长和查教授身边没跟着什么虫。
维克能猜到他的心思,都应下后,将路景同留给上铭,和虫去取东西去了。
奥卡西元帅这才看起了光脑,见接外甥的军虫已经将虫安置到了这家医院,连忙过去看。
他去的时候,云锦辰已经睡着了。
“真醒了?”奥卡西哪怕已经从视频里见到过虫醒了,还要再确认一遍。
雌奴感激的点头,对着奥卡西道谢,并将事情经过说了,有些紧张:
“来医院以后已经请医生检查过了,是精神力紊乱中晚期。云家大雌君能有这么多高等级的信息素,总感觉很奇怪,我想着能不能再弄一些,但在医院里查了一下这件事,网上没有消息。元帅您……能不能帮忙查一下怎么回事?”
最后的声音,带着小心。
网上的事是上铭叫虫撤掉的,现在自然查不出来。
奥卡西没说,他转过身,很想去问溪澄求些信息素来试验一下,想到维克,又忍住了:“这件事已经在查了,你不用管。”
他问了云锦辰的情况,看了监控数据上的数字,知道只是睡着了,很想把虫叫醒。反正只是疲倦,这种事对雌虫来说没什么,但到底是想着云锦辰昏迷很长时间,忍下了。
上铭则是询问下属:“虫找到了吗?”
下属回答:“已经找到托尼四虫行踪,正在跟进,很快就能将虫抓到。”
“抓到后立刻押送回来。”
“是,上将!”
戈德曼则是联系家族里的睿智长者,将溪澄的事告知,想询问对方应该怎么办。
长者听到后,一脸怀疑的盯着戈德曼:“你是不是吸了什么致幻的药物?”才发颠,臆想到了一个纯血的雄性。
戈德曼一下子被点爆了,大声怒骂:“你个没见识的垃圾!活该被虫一辈子踩在脚下!这么重要的事竟然不相信!就算是假的你也应该过来让人查一查……”
一直骂了两分钟,戈德曼气才消了,长者在这熟悉的骂声中这才肯定,戈德曼没有胡说,震惊的连桌上的水杯都带倒了:“真的是纯血雄性?您在哪里?我这就带人过去!”
相似的事,在总统家、雄保会会长家、研究院院长家里都发生了。
这件事太重要了!重要到他们怕自己一个想不周到,哪里出了差错,是以都找人商讨。
就连上铭的爷爷听到这话,本来要坐沙发上时,一个失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平时最要面子了,这时却半点不在意这种丢脸的事,喃喃道:“纯血?雄性?”
天啊,这是真的吗?怎么会?!
震惊过后,他立刻大骂:“你个王八犊子混帐货,你给我等着!抽不死你!”
骂完,立刻挂了视频,穿衣去和上铭集合。
三秒钟后又打了过来,怒火滔天:“地址!”
上铭将地址发了过去,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发了一秒的呆。
他大概知道,他爷爷为什么这么愤怒。
因为他有些厌雄,爷爷嫌他和那位陛下相处的过程里太过冷淡,怕自己得罪了对方,给上家招来麻烦。
上铭忍不住回想了一番今天和溪澄相处的过程里,自己是不是太冷淡了,只得到一个“有礼”的评价。的确不热情。
上爷爷在车上的时候,已经琢磨着要是溪澄生了上铭的气,给溪澄送什么礼物讨好他的事了。
等他到了医院,听上铭快速的讲述了经过,手里握着鞭子和鞭子手柄在桌子上敲得砰砰砰的响,狂吼声震得人耳膜疼:“你还敢给我说你态度好,就你这厌雄的死性子!雄性追你追得烦了你你能将人打一顿自己进局子去!从小到大我和你爸爸去捞了你多少次?”
“他们调戏我。”上铭平静的道,一点也不为这事感到羞愧局促。
说起这个上爷爷就来气,一鞭子就抽到了上铭脚边:“你还敢说!人家说你漂亮,怎么就是调戏你了?!”
“眼神不对,脑子里不知道想着什么脏事儿。”
“你是人家脑子不成?人家怎么想的你还能知道!你管天管地,还能管到别人脑子里去?!就算别人想了,没做什么,一个眼神你忍一下怎么了?”
这种话题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谈了,上铭只觉无力,像是被困在了一个巨大的泥沼里,被拉力不停的向下扯,眼争争的看着自己向下陷。
人太清醒,反倒是格格不入。
他早没了争辩“该不该忍”这个问题的心思:“不想忍,一两次能能忍,三四次还能忍?”
这次忍了,下次呢?下下次呢?以后呢?他从不是一个轻易妥协给世俗的人。
“别人忍得,就你忍不得?!”说到这里上爷爷气急了,这次不吓人了,一鞭子抽到了上铭腿上,“你忍不得你从小到大得罪了多少人?现在怕是早惹那位陛下不高人了!到时候那位陛下要是知道你厌雌,一定会以为你讨厌他……”
上铭怕爷爷气出病来,为了安抚他,更是为了给自己辩解,不得不开口抢话说:“我厌雄……”
爷爷并没停下发泄怒气的行为,还是继续快速喷上铭:“那不是跟人结怨了吗?要是碰到一个小心眼的……
“……但我不厌他啊。”上铭跟着将话说出来。
“那还不是把咱们上家给恨上了!”上爷爷骂完了这句,才反应过来,震愕的瞪大眼,简直就像刚知道玫尔吉奥出了一个纯血雄性时一样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