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澄看过去,见托尼又不开口了,有些疑惑的等着。
上铭放开了精神压制,托尼微微喘着气,求取最后一丝希望:“求您不要惩罚太重,看在我们帮您适应新环境的份上。”
溪澄点了点头,出门了。
他一出去,审讯室里就传出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其他三虫被吓了一跳,胖雌正要骂人,少雌斯维夫特尖声道:“雌父都怪你!要不是你阻止我早就表白了,说不得殿下对我有好感能卖我信息素,我这辈子就发了!”
胖雌虫痛苦闭眼瘫在椅子上,后悔的无以复加:“室有珠玉,却向外求顽石!我怎么就没发现殿下是个雄性呢!”哪里需要 骗钱去讨雄性欢喜,只要讨了溪澄的欢心,这辈子就是一片畅途。
托尼也很后悔,沉默着不出声。
壮雌虫威尔科特斯不说话,只拿头一下一下的撞着椅子背。
少雌斯维夫特见此,也拿头一下一下的撞着椅背,咚咚咚的直响,很快就见青肿起有淤血了。
胖雌虫也加入了撞头的行列,发泄自己心中的悔恨。
审讯室的房门隔音很好,溪澄在外边根本就听不到里边的动静。
上铭出了门的时候,就给溪澄解释:“您不要心软,他们说那么多,就是想在您身边侍候,但是你觉得,是这种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人留在您身边照顾安全一点,还是让国家的士兵照顾您安全一点?”
溪澄一想也对,虽然和那四人有些感情,但他们那种人,真的是少接触为好,说不得哪天都被带坏了。
古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点大部分情况下都极为有道理。
“您想怎么处置他们呢?”上铭问。
溪澄下意识的说:“法律该怎么处治就怎么处治。”
说完,突然想起这边一牵扯到雄虫就比较严厉,怕是要处置的很严重,他思索了一下,改口:“我的意思是,他们骗人的这种事,该怎么治就怎么治。至于你们说的冒犯我的事……”
溪澄叹了一口气:“就不要追究了。好歹,他们确实帮助过我。”
上铭点头,送溪澄回别墅里。
大门口处,奥卡西元帅正带人等着,见到上铭,不满的质问道:“上上将,你怎么又私自带殿下外出?”
“你的兵不是跟着吗?”上铭反问。
奥卡西元帅被怼了回去,不客气的反驳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想趁着殿下对周围环境陌生,欺骗他吗?你也不想想你上家的特性,谁敢跟你结婚。”
溪澄好奇的望着上铭。什么特性啊,竟然让一般虫不敢跟他结婚?家暴吗?还是有什么遗传病?
不过这话他不好问出来,上铭也不想说,没解释。
一会儿,埃默里也带着自家的雌性来溪澄家了。
溪澄趁着上铭去洗手的时间,偷问雄虫埃默里:“上家有什么特性让人不敢跟他结婚啊?”
埃默里笑了,道:“他们上家可残忍了,您一定不要被他骗了。”
残忍?
溪澄听到这个词有些吃惊,什么情况能用到这个词啊?
他有些担忧,但八卦之心更浓了,兴奋的等着听。
第46章
46:
埃默里正要说, 听到一点动静,抬头一看,上铭就站在眼前。
他突然有些心虚, 恼火的问:“你不是洗手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这么点时间肯定冼不好手,奸诈。
上铭对埃默里点了点头,对着溪澄问:“可以开一瓶新的洗手液吗?”
溪澄一怔, 这种事还用问吗, 他点了点头,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想听上铭八卦的意思, 想起身过去帮他开。
埃默里却不想溪澄走,一把拉住了他。
等上铭一走, 埃默里立刻凑到溪澄身边,小声道:
“上家的虫, 有极强的排他性,要是和哪个雄虫结了婚,就不许雄虫再和别虫结婚了,一直霸占着虫不说, 要是雄虫出了轨,会直接将虫杀死。”
“啊?”杀虫这种事,还是让溪澄有些吃惊。
他有些难以理解, 疑惑的问:“那结了婚, 也不是人人都能过一辈子啊, 要是过不到一起了,连离婚也不能吗?”
“可以离婚啊。”埃默里有些不理解, “但是他们上家不准在婚姻期间再婚啊,这谁能忍得了啊?”
溪澄沉默了。
原来他们两个是鸡同鸭讲啊。
他问:“也就是说,他们家, 如果雄性不想过了,或者看上别人了,可以离婚后,再跟别人在一起,对吗?”
“对啊对啊!”埃默里认同的点头,溪澄心道:这种正常的事,在这里竟然是不正常、不被接受的。
他没有说话,埃默里气愤的问:“是不是很霸道很过分?!”
溪澄觉得这很正常,只收了一下下巴,没出声。
“上家还有个更过份的要求,成婚不满一年,或者雌虫没生蛋之前,离婚只能分到他们十个亿的财产,那些赠送的不动产之类的,得还回去百分之八十!是不是丧心病狂?”
溪澄觉得这种事,大家应该都知道,那要是愿意和上家人结婚,就表明了同意这种事,算是正常的合约了。
他不能背着良心和观念点头,小声道:“还好吧。”
“这叫还好?”埃默里失声问,不敢置信的望着溪澄,慢慢反应过来,心疼的看着他。这得是受了多少轻视,才会觉得这种事正常?
两人在这边谈话,上铭在洗手间里慢慢的洗手,洗完手,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盒子,打开来看。
盒子里边是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