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不干净,脏了的话多的是方法洗干净。”
许良出口的这话,已然将方忱放到了物件商品的位置上,方忱本来也没打算和许良成为朋友,被一个陌生人当物件一样对待,方忱心头发笑。
拿过名片看了两眼,方忱把卡片给收了,至于到时候要不要去,是他的自由。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方忱随即站起身,他站在茶桌边,用低垂的目光和许良对视,表情透着冷到疏离:“还有其他事吗?”
“多坐会?”
“不了,我们不是朋友。”
“那行,我就不送了,回见。”
许良摆手和方忱道别,方忱一秒都没有多逗留,转身就走。
许良抿着嘴唇,笑意弥漫在嘴角。
出了茶楼,方忱准备去坐公交,却走了两步路,他停了下来,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弯曲的手指里,有熟悉的渴求在一丝一缕地弥漫开来。
公交车方忱就没去了,人太多,他担心自己到时候皮肤饥渴的瘾症一上来,控制不了去碰触人,那就真的要进警局了。
他可以当渣攻,但不想当公.交痴汉。
方忱打了辆出租,坐在车里,他紧紧抠抓着手,眉头紧皱,无法舒展开,几分钟的路程,漫长到几个小时一样。
终于到了校门口,可人太多了,来往的人,男的女的,一看到他们倮露在外面的皮肤,哪怕天气泛冷,大家都穿得多,方忱还是被引诱到想要抓个人,然后往对方身上凑。
方忱扭头往人少的地方走,刚走两步,他的手被人抓住,温暖的热度一侵袭上来,方忱意识想甩开,身体不受控,他扭过头,手指在发抖,嘴唇也有点发抖了。
被人拽到车里,方忱没等车门关上,就扑进男人的怀里,男人往外面看,有几个人正好看到这一幕,他抬手遮住方忱的脸,司机将车门给快速关上,阻隔了里外的空间。
汽车停靠片刻,继而发动起来,车子行驶在街道上,和其他车厢里不同,闫震所在的车子里,他怀里的人几乎快把他身上的衣服都给扯开了,大片的皮肤暴露出来。车里开了暖气,闫震倒不会觉得冷,他扣着方忱的后颈,试着将他身体给拉离开一点,但也就十几厘米的距离,怀里的男生立马又急不可耐地扑上来,把整张脸都靠近他的颈边,用嘴唇用力地蹭着他的皮肤,而被碰到的地方,有明显的一丝酥.麻,不可忽略,这种被人热烈而疯狂的需求和渴求,对闫震而言,是新鲜的。
虽然他父母也需要他,可他们的需要,不过是他这个儿子,继承人的身份,并不是他这个人。
闫震厌恶他们,他最憎恨的就是那对夫妻了,只要看到他们,他都会觉得碍眼。
怀里的人不同,他不是为他的钱而来,也不是利益,他就是为他这个身体而来。
即便方忱说当时换了别人,他也会扑,可既然都到了闫震手里,他就不会再给方忱任何机会去扑别人了。
闫震轻轻捏着方忱的后颈,指腹下的皮肤细腻,触感柔軟,难怪有很多人喜欢养宠物,确实感觉不错,有一个存在,可以心里眼里全都是自己,怎么不令人心动。
闫震低头,笑着吻在方忱细軟的头发上。
方忱被闫震给搂在怀里,瘾症来的迅猛,却也去得很快,得到满足后就缓解了不少,哪怕身体还想再要更多,但自控力总算是回来了。
但就算回来了,方忱也做不到若无其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起码不敢从闫震怀里出来,甚至连抬头的那点勇气,都所剩无几。
好在闫震是个能体谅的人,没有让方忱更难堪。
汽车载着两人去了一家马场,到外面是看不出的,进了里面,看到围栏里来回奔跑的马屁,方忱这才知道这是家马场。
方忱是被闫震给握着手,牵下车的,男人甚至还想抱他下去,被方忱给拒绝了,他真丢不起这个脸,这里甚至还有小孩在,家长带着孩子在学习骑马。
“会骑吗?”
有员工牵着一匹马过来,闫震声音是温柔的,他询问起方忱。
方忱摇头,他连马都从来没接触过,遑论是骑了。
“骑马很简单的,比开车还简单,你应该很快能学会。”
这是要教他骑马的意思了?
他能拒绝吗?方忱想到不久前许良提醒他的话,但他又想到车里他拒绝了闫震的抱他,方忱心底摇头,两者是不同的,前者才是要求,后者不算,只是一种情绪。
“我对这种运动没太多兴趣。”
“不用喜欢,学一学,尝试一下,真不喜欢,那就再玩别的。”
一匹骏马已经被牵到了方忱的身边,闫震眼神示意他,让他去碰触马屁,方忱缓缓伸手,掌心放在了马的脖子上,棕色的马匹扭过头来看方忱,方忱怎么觉得它在打量他。
方忱猛地拿开手,像是不想被一匹马给鄙视似的。
“啊!”方忱低呼了一声,他的身体已经被闫震给抱起来,抱着放到了马鞍上。
坐在高高的马背上,马匹很温顺,完全没走动,方忱却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放轻松,你如果紧张,它是可以感受到这种情绪的。”
闫震一边安抚马匹,一边拉着方忱的手,他眉眼要多温柔又多温柔,似乎先前的冷意都是虚假,现在的他才最真实。
方忱惊觉自己诡异的念头,连忙把这种想法给甩开,都能说出威胁他要折断他手腕的手,不会是个温柔的。
缰绳被闫震牵着,他走在马匹旁边,而方忱则坐马身上,两人一马行走在马场里,意外的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