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个人对自己的爱,如此的简单和轻浮,即便刚睡过就如何,方忱反倒是没有了任何的后顾之忧了。
闫震困住他,无外乎就是某天会睡他,现在他们睡了,关系却并不会进步不,只是方忱这里,他就没有什么好担心和害怕的了。
以前会担心这种事如果一旦开始,是不是对他而来,他过去所遵守的一些规则,就因此而遭受到摧毁,一直以来自己坚守的什么,就会崩塌再也不会有。
事实告诉他,他完全是杞人忧天。
他的心不会变,他的任何都不会变,他方忱还是他自己,不会因为和谁睡了,他不是什么处男了就不是他了。
再说,处男什么的,说到底都是某些人可笑的想法。
怎么跟人睡了就不干净了。
那么一个人每天嘴巴里吃进那么多东西,难道就干净了。
被人碰了就脏了,那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肮脏了。
方忱身体被轻轻扶了起来,闫震仿佛是在触碰一个易碎的玻璃品那样,似乎害怕自己稍微动手重一点,就会伤到方忱,然后让方忱四分五裂。
方忱想要和闫震说,根本不需要对他这样小心翼翼,以前怎么对待他,现在就可以怎么对待他。
睡过有如何,又不是吃他的血肉,哪怕真的从他身上切一块肉下来闫震吃掉,方忱也不认为,他和闫震之间,他会改变多少对闫震的看法。
最多不过是,这人是他的第一个男人。
至于说是不是最后一个,唯一的一个,方忱不去想这种问题。
他会离开,剩下的剧情不多了,等到一场大火过后,他就会离开。
闫震却这样爱上自己了,那他离开后,闫震会如何?失去了他所爱后,他会痛苦的吧。
莫名的,方忱竟是有些同情闫震了,所以在闫震拿着汤勺给方忱舀粥喝的时候,方忱本来没胃口不想吃,却在闫震的深情眉眼里,微微张开嘴巴吃了两口。
也就小半碗,更多的方晨实在是不下。
闫震把碗放一边,两手扶着方忱的肩膀将他轻轻放下去。
过了会闫震出去把碗放到厨房,然后又回到了楼上。
方忱闭着眼睛,实在是困,大概是一直以来绷紧的精神,到这个时候算是松懈了下来,所以身体的疲惫是反应最快的,加上昨天晚上那场漫长的事情,几乎到了天命才结束。
所以即便方忱醒了会,马上有眼皮打架,即将要睡过去。
而在他沉睡之前,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了一点,跟着他感到了一个地方的冰凉。
他的褲子被人给拉了下去。
方忱再冷静,面对这种事还是立刻变了脸色,马上扭头去看身后的闫震,用震惊的难以置信的眼神,他大概无法理解,自己身体都这样了,根本没力气了,闫震居然还能来。
然而显然,一切都是方忱的误会罢了,因为他很快就看到了闫震手里拿的一个胶管。
闫震拧开盖子,在方忱惊愕抵触的目光下,他还是提前做了个解释。
不然自己就真的要真的成为方忱心里的衣冠禽兽了。
这种把人挵到起不来,又继续伤人的事,闫震再冷血,也做不出来。
“医生给的,早上你昏迷那会,医生来过一趟,开了点药。”
“这是消炎消腫的药,你那里伤了,得差点,不然好的慢。”
方忱嘴唇微动,想说如果不是你昨天一直摁着他来,他现在根本就不会这样躺着,但转年一想,闫震失控,他又何尝不失控。
他可没有失忆,期间他还拽着闫震,让闫震继续,别停下。
他简直像个贪慾的人,拉着闫震一次次地拥有他。
所以这种对方逼迫他的话,哪怕涌到了嘴边,方忱还是没能说出来。
方忱只是唔了一声,轻轻的一声,就转开脸不再说话,也不再动了。
后面虽然看不到,但是感知是敏锐的,于是方忱感知到冰凉的膏体先是在他伤到一点地方打着圈涂抹上,跟着有指尖忽然就一点点挤到了里面,方忱知道该放松的,可是身体在抵抗。
于是转头就把闫震的指尖给紧紧地圈住了。
方忱闭着眼睛,细长的眼睫毛在微微颤抖。
闫震一看他似乎在发抖,马上放缓了涂抹的动作,跟着靠近方忱,用极其关心的语气询问他:“怎么了,挵疼你了?”
“抱歉。”
方忱还是闭着眼,一言不发。
看他似乎身体放松了些,闫震缓缓呼出一口气,天知道,他看到别人在自己眼前流血死去他都不会眨眼,却因为方忱的轻微发抖,而立马就心疼自责不已。
这算是爱上了。
怎么不算是爱。
因为和方忱睡了,所以爱上了吗?
不,其实早就爱上了。
应该说在看到方忱第一眼,被对方扑到怀里的那一刻,他就爱上了。
只是过往二十多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如何能在别人靠近后,知道自己会爱他。
好在命运依旧对他是偏爱的,让他不用在许久后,而是现在知道了他爱着方忱这个事实。
那么接下来他需要做的,就是拿出自己的真心给方忱,让方忱知道他对他,并不只是强迫他,而是真的有爱。
闫震指尖轻轻挖着膏体,涂抹在某,个地方,到处都涂抹上后,他缓慢把指尖给拿出来。
出来的时候,哪里似乎在挽留似的,闫震是从来没觉得,原来一个人的那里,居然也可以用美丽来形容。
像极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只要轻轻一触,就会细微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