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温和,缓慢的在经脉中行走,渐渐地,池无言感觉到有点吃力,饱满的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灵力游走过五脏六腑,在百会与会阴和百会与涌泉上下交接,池无言完成了一个小周天。
他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
红色的光点是火,绿色的光点是木,原主是火木双灵根。
池无言努力的回想记忆,但没什么收获,这具身体的记忆有残缺,只记得一些不重要的事情。
这可难办了。
池无言眉头微蹙,这具身体的父亲真的死了吗?
在昨天晚上,池无言在院子中并没有看见男人的尸体,他刚穿过来时看见的那位男子,就是池弦月,这人极有可能还活着。
池无言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
旋即他又想,只要自己强大起来,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不足为惧。
池无言伸出手掌,心念一动,透明的白色按键聚成一团,凭空出现,悬在手掌上。
六十一块按键,远看就像是一堆切割均匀的玻璃,在阳光下的照射下更显得晶莹剔透,上面干干净净,没有英文字母,没有符号。
但是池无言却莫名知道它们的意思。
按键浮动,组合起来,变成了一个奇特的键盘,背面有着一团黑色的雾气。
池无言伸出手指,轻触了下黑色的雾,旋即,指尖出现一个不规则的黑色圆点,池无言凑近闻了下,没有什么气味。
他突然想到那天晚上,敲击键盘漂出的黑色文字,当时环境较暗,他没有注意到,汉字的出现应该也有这黑雾的原因。
是自己写下的文字都会成真吗?
池无言不知道,但肯定得是,使用键盘会影响到自己的身体。
不过,如果是简单的一些描写,应该对自己的身体影响很小。
看着窗台上的花,池无言轻轻敲打键盘。
“窗台上的花掉了下去。”
三分钟过去了,黑色的文字没有浮现出。
池无言疑惑,难道是描写方式的问题?
他思考了下,又换了一个描写,“盆栽被风吹下去了。”
依旧是无事发生。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池无言开始重新回忆那个晚上。
即使时间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但是一回忆,池无言仿佛又被血腥味包围,他只能逼着自己不去想那些尸体,最好是遗忘。
“命数未尽身先死......冤魂索命杀......”
池无言猛然睁开眼睛,他知道了,他知道原因了,上次之所以成功,是因为有冤魂,冤魂就是鬼,所以,他每次写出来的东西,都要和这个有点关系。
池无言开始重新敲击键盘,印证自己的猜想。
“一只鬼手突然从盆栽中伸出,掐断花枝。”
当敲下最后一个句号,黑色的文字飞出,张牙舞爪的扑向了盆栽。
一只骨节分明,手背有一道疤痕的手突然从土中伸出,强势掐断了花枝,没等池无言看清楚,那只手就收了回去,同时花也不见了。
池无言走近盆栽观察,泥土扬到了外面,盆栽中间出现了一个洞。
他默默坐回床上,看来从今以后,他要转道去写灵异剧本了。
归墟
修仙界极其珍贵的灵玉铺在地上,任人踩踏着。
大殿金碧辉煌,正中铺着鲛人一族织的绞纱,立着的四根柱子上面刻着奇花异兽,殿内雾气缭绕,灵气浓郁的已经具象化。
“你胡说,少污蔑我们归墟,元婴之下一死,魂魄速入归墟,根本不可能在修仙界逗留。”
“哼,那这又是怎么回事,这尸体上面的鬼气又如何解释,我看分明是你们归墟想要独吞这上古仙器!”
“你血口喷人,那些魂魄已经过了奈何,又怎么去你修仙界闹事!”
“我看分明是你们做鬼心虚,不敢放出魂魄与我们当堂对证,真是满口胡话,罔顾鬼伦,不孝不友,胡搅蛮缠……”
纸人和来归墟的修士愤怒的争吵着。
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坐在台阶王座上的男人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双极黑的眸子,像是光照不进去的深渊,能把人吞噬进去。
男人皮肤苍白,没有人气,五官立体,像是拿刀刻出来的一样。
他动了下手,才发觉异常,低头看去,自己手上握着一朵小白花,修长的手指还沾染了点泥土。
无墟将花伸到眼前端详一番,脑海中并没有关于这朵花的记忆,他随意将花放在了王座扶手上,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撑着下颔的手,手背上有一块巨大,丑陋的像是蜈蚣一样的疤痕,疤痕狰狞,但在男人的手上却并不显突兀,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元婴之下魂魄入归墟,近三日以内,未出现魂魄逃离归墟情况。”
男声从厚重的殿门穿出,声音低沉缥缈,从大殿扩散到很远的地方,声音环绕立体,余音袅袅。
嘴尖身细的男人听见声音,脸上的愤怒迅速转变成恭敬,“是,尊上。”
怒气消去,纸人的身形重新变回样貌英俊的男子。
“我都说了,我们归墟根本不会做这种事情,区区仙器,我们家尊上才不稀罕。”
归墟之主都发话了,中年瘦高男子见好就收,冷哼一声,瞪了一眼纸人,没说话就离开了。
白无常气的眉头抖了一下,尊上不过四千年没出世,这些人竟然都敢骑在归墟头上来撒野,真是狂妄。
“哼,这些眼高于顶的修士迟早栽个大跟头,摔他个狗吃屎!”
白无常心中暗戳戳的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