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况家汇报的时候,她曾经见过一面。
也算是个有本事的男人。
就是没想到,今日这事儿,况文婷竟然会让他亲自来。
也成,既然来了,那就别想全手全脚地回去了。
苏凝捂着胸口,她心里很清楚,这不仅仅是她的愤怒,更多的是,原身的怒火和不甘。
辛辛苦苦地照顾了况文婷这么多年,到头来,况文婷当真是对她半分感情都没有——
实在是一件让人极为难过的事情——
“啊啊啊——”
惨叫声传遍了整个小巷子。
如果说刚刚的惨叫声只是一闪而过,会让人直接忽略。
现在的这惨叫声着实让人忽略不了。
“怎么回事?”
“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怎么叫得这么惨?”
“好像是从那个苏娘子家里传来的?”
说话的人眉头紧锁。
这苏娘子家里就是孤儿寡母两个人,怎么会有男人的惨叫声?而且还是在大晚上的。
“有人闯到苏娘子家里去了。”
说这话的男人顿时脸色大变。“我得去看看。”
“别去,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他媳妇不让他去。
“反正是别人的事情,我们还是别管了。”
“话也不是这么说,今日我帮了她,改日她也会帮我,这感情就是这么一来一往处起来的。”
“她一个寡妇,你和她处什么感情?不准去,哦,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嫌弃我长得不如她好看是不是?”
“别胡说。”
男人捏了捏女人的脸蛋,“白日,你不是和她相处得挺好的?”
“那是当邻居,可以相处,这要是当姐妹,我可就处不了了。”
“不会的,我养你一个就够呛了。”
男人披上衣服。
女人虽然不乐意,但是到底没有再阻止她男人,不过,她想了想,也跟着披上衣服出去了。
苏凝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但是里面的惨叫声却没有停下来。
而且——
“不止一个男人?”
“好像是两个男人的惨叫声——”
“救命啊——我错了,我错了,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我不该贪心,不该对你们下手。”
“谁让你们过来的?大半夜摸到我家里到底想要干什么?”
苏凝抬高音量。
她是故意的。
毕竟大半夜的,两个人陌生男人突然出现在她家的院子里面,哪怕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也耐不住他们胡说八道,所以,要让所有人都知
道,她是受害者,是无辜之人。
“我是收了钱过来的,说是让我睡了你,毁了你的名声,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娶你的,,反正你现在单身,我也是单身,我们——啊啊啊。”
“还有你——”
又是咔嚓一声,又是一道惨叫声响起。
“苏娘子,苏娘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开开门?”
“没事吧?”
门口一些女人听到这男人的声音,脸色都忍不住变了变。
这声音不就是住在街尾那破房子的二流子吗?
将这两个人直接一棍子打晕了过去。
苏凝这才拖着木棍上前,将门打开。
门口聚集了不少拎着灯笼的邻居。
这些人脸上多少都带了几分担忧。
“怎么一回事啊?”
“怎么会有两个人男人在?”
几个男人走了过去,将晕倒的两个人翻了过来,让他们露出脸来。
果然,一个就是街尾的那个二流子,另外一个,倒是挺陌生的。
“这个是不是婷记的那个掌柜?”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儿像。”
“应该只是有点像吧,要不然的话,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被打得好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我睡得好好的,突然听到有人惨叫,把我吵醒了,然后就发现这两个男人鬼鬼祟祟的。不过其中一个男人被老鼠夹给夹到了。”
“真的”
“但你把人打成这样子是不是有点过分”
就在大家都在安慰苏凝的时候,一道指责声突兀地响起。
苏凝看了过去,声音的主人是她隔壁再隔壁的寡妇。
刘荷。
这个刘荷是个真正的寡妇,和她随口掰的不一样。
她的丈夫身体不好,刘荷是她夫家买过来冲喜的。
可惜,刘荷嫁过来不到两年的时间,她丈夫就没了。
之后,夫家就把她给赶出去了。
“你不知道吗?这寡妇门前是非多,我要是不把他们打的这么惨,将来,搞不好还会有人上门的。”苏凝晃了晃手里木棍。
“就是要这样这些人都给打怕了,他们才会忌惮我,不敢再上门。”
“就是,苏娘子,你说的没有错,这都敢半夜去爬人家围墙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该打。”
邻居的一个婶子说道。
甚至还因为气不过,又上前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只会偷鸡摸狗的废物。
当然也是因为这个婶子和这二流子的娘有些交钱,才会这么恨铁不成钢。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先将他们绑着,明天就送到衙门去。”
“你要把他们送官啊?”
“这样不太好吧!”
平头百姓最害怕就是官府的人呢,哪里会说送官就送官的。
“要不然就这么算了吧?”有人开口劝道。
“你都把人打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