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系统。”
“叮——!我在,宿主有何吩咐?”
“你们能不能直接抽离灵魂?”
她依稀记得有些小说里就可以,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没成想,还真的可以。
山中静谧的夜色渐渐地被霞光洗去,朝阳在树顶上涂抹出一层闪耀的红色光晕来,给一切都披上了红色的外衣。
莫夭阕走近洞穴,手里是冰鱼汤,冰鱼在深海极冰中,此时却出现在这儿,可见路程之遥远。
看着藤床上仍在酣睡的人,莫夭阀侧身坐在床边,轻声细语道:“歌儿,该起了。”
唤了半响,却不见她有任何动作,莫夭阕以为她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握住了她的手那刻,他蹙眉,冰冷之极,他无意识的搓了搓,“歌儿,我这鱼汤可是用了好几种调味儿做成的,我还寻到了你说的那样调料,尝尝看我找的对不对。”
还是没有动静。
莫夭阕伸手去探,没有呼吸和脉搏,他握紧苏凝的手,不断给她输送灵力,都如石沉大海,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
他眼里黑黑沉沉,在要发作的边缘时,却听见了叮的一声,接着是机械音响起。
庆丰二十三年六月廿十,是苏太傅家的嫡女嫁给裕王的日子。
苏府人影幢幢,仆人皆忙中有序,但是,主人家苏太傅与其夫人脸上虽然带着笑,细心人却能看出来,不过强颜欢笑罢了。
按理说,与皇家结亲,那可是祖坟上冒青烟的福气,但是,京中谁人不知那裕王可是个双腿不良于行之人。
而且,加之残暴无比,京中时有流言蜚语,言之凿凿的传着,裕王因为心情不好,又处罚了下人,将仆人打得半死,就连皇室中的人都闻之色变,若不是因着一纸赐婚,好端端的人家,谁愿意将女儿嫁给个既残废又残暴的人。
吉时已至,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见苏府嫡女着火红色嫁衣,头上的喜冠精致奢华,身段婀娜,虽然被团扇遮住了面容,也可窥出必是美人无疑,众人皆叹惋美人命薄之时,那抹红色身影已由着媒婆搀扶着上了花轿,而前方那匹枣红色马驹上是此次代裕王接亲的成王。
苏府门口,强忍泪水的苏夫人,望着远去的队伍,心如刀绞,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免得被有心人利用,借此参上苏太傅一本。
苏太傅借着宽大的衣袖拍了拍苏夫人的手,深深叹了口气,他也不比夫人好过多少,在他心里,就这一个女儿,自是千宠万宠,但,皇命难为,终究是苦了女儿了,想着平日里女儿娇俏的模样,不知此时她是否在伤心落泪。
花轿中,苏凝拿出刚才偷偷藏在袖中的点心吃了起来。
“落轿——!”
随着声音,轿子停在了一座宅子面前,大门上悬挂着烫金的“裕王府”三字,门前还有着两只半人高的石狮子,一左一右的蹲守着,望之不怒自威。
“下轿——!”
苏凝听得这声,赶忙咽下了糕点,顺带拍了拍糕点屑,将左手中的团扇放置在眼前,挡住了脸庞。
“王妃,请下轿。”
轿帘被掀起,媒婆的手臂随之递了过来,苏凝将右手搭在上面,透过薄纱的扇面,依稀可以看见影影绰绰的人群。
“王妃不必紧张,有老婆子在呢。”
媒婆想着苏夫人的叮嘱,和衣袖中沉甸甸的荷包,笑着说了句。
苏凝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顺着媒婆的力道向前走着。
跨过火盆,便进了府门。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终于到了喜堂,苏凝站定后,借着宽大的裙摆,悄悄活动了下脚腕,这具身体长年生活在深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极少走过这么长的路,而且,头上这喜冠可是纯金打造的,估摸着有六七斤的重量,此时,她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这身体委实有些弱,在这医疗技术落后的古代,锻炼好身体这项计划,看来得提上日程了。
还没等苏凝将气喘匀,就听得有人传唱道:“请主香公公!”
没过一会儿,有个人影,拄着拐杖,走上前,便是主香公公。
一旁的媒婆也将苏凝扶了过去。
接着,赞礼者便朗声说着开始。
而新郎官直到现在,也没有露面。
而在场的众人虽然各个面色有异,但面对裕王残暴的凶名,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苏凝作为新娘,心里却轻松的不得了,正透过红纱团扇,看着周围宾客的表情,看热闹的居多,只有少数人不解,或者担心。
就在气氛僵持时,门外突然传出一声大喝:“等一下,等一下!”
来了。
一个小厮连滚带爬的跑到喜堂上,气还没喘匀,就喊:“搞错了,搞错了,新娘子搞错了。”
“你是何人?敢在王府放肆。”
王管家上前一步,指挥着下人将人带下去。
小厮忙扯着嗓子喊:“大人,您看看,这真的搞错了,您家要娶的是苏府嫡女,我家娶的是庶女,这成亲日子在同一天,媒婆将两位小姐搞错
To”
这下,宾客更是乱糟糟的,这可是皇家的婚事,还有搞错一说?
王管家一顿,抬手让人叫媒婆过来。
媒婆显然是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一进喜堂便低声下气的赔罪,便被呵斥着去认人。
苏凝跟着媒婆进了侧厅,看见媒婆在见到她的瞬间便灰白的脸色,颇为有趣。
然后,便是吵吵闹闹的,她不知又随着谁引着出了王府,上了轿子,外面的喜队开始吹吹打打起来。
她将遮面的团扇取下,看着上面鸳鸯戏水的刺绣,淡声问:“子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