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不解的挠了挠头,想不通这其中的原因,“主子,她分明就是姜家的大小姐,可她却骗您,这是怎么回事啊?”
顾延年笑了笑,目光依旧停在她的离去的方向,心中的念想已经开始动摇,“无妨,我还是第一次见这般有趣的女子,就当做是我在陪她玩玩吧。”
侍从也是不怕死,直接反问道:“主子,你做这些真的值得吗?”
顾延年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望着夜空,雨水一点一点的滴落的身上,随即他淡然的说出自己心里的话,声音带有些许低沉:“从未遇见让我这般心动的女子,倘若我能护在她身侧,便是极好的。”
顾延年冷着脸回头看了一下他,眼神只带着几分杀气,左手握成拳狠狠垂向墙面警告他,“今夜之事,断然不可告诉任何人。"她顺着墙头又翻了回去,趁着夜色,绕开了一群匆忙的下人,轻轻地推开了自己的房间门,战战兢兢的踏进了房间。
只听见黑暗中有一个声音开口质问她,冷着脸坐在桌前注视着面前之人,“夫人可算回来了,逃出府好玩吗?”苏凝紧张的咬了咬下唇,回头看向他时说话有些结巴:“不不…不好玩。”
程霁拿起桌上的水杯开始把玩了起来,开口的语气像是在警告,但是从中又夹杂着一丝不舍,“那夫人还敢再出去吗?”话音刚落,他便捏碎了水杯。
苏凝冲着他尴尬的笑了笑,一时之间她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呆在哪里才好,她直接就怂了摆摆手道:“不不不,我再也不敢了,我向你保证。”
程霁拿出手帕擦拭着手心,方才捏碎水杯划伤了他的手。
苏凝看着他的举动,仍旧呆呆的站在原地,尴尬地舔舔自己左侧的上牙,小声嘀咕道:“这男主多少有点病啊。”
“额…你还好吗?”她鼓起勇气朝着他的方向走去,故作关心的语气询问他,手伸了过去抢过他手帕,“需不需要我帮忙。”
“需要!”程霁紧紧握住她的手,生怕她突然松开了。
屋里没有一点亮光,苏凝只能凭借着感觉来给他擦拭,她皱了皱眉挣开他的手,拿出火折子点了一支蜡烛,凭借着微弱的蜡光在柜子翻找了一遍药物。
最终她在角落里找到了装着药的箱子,她先将蜡烛安置在桌上,然后再捧着药箱放到桌子上给他。
“喏,你是自己上药呢还是…”
“自然是夫人帮我上药。”
嘿,你这简直就是蹬鼻子上脸呀。
苏凝没好气的坐了下来,打开了药箱拿出纱布和膏药,轻轻的将膏药涂在他的伤口上,涂好后还不忘给伤口吹一吹再缠上纱布。
程霁一脸得意的笑着看她,缠好纱布后将她一把搂入怀中,语气充满着调侃道,“夫人,真贴心。”
苏凝整个人都坐在了他的腿上,他从背后抱住了她,现在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也不避免他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他捏她的脸颊强行掰过来,与她深情对视了一秒,附上她的唇夺取了她的呼吸,按着她的后脑勺,她的嘴唇带着红润的光泽附着在自己的唇上,以及他感受到几分绵软。
苏凝十分抵触他的行为,使劲的拍打着他的肩膀,可他仍旧就无动于衷,心一横咬上他的下唇,他才舍得放开她的唇。
“你干什么?”苏凝委屈的擦了擦自己的唇,准备起身却被他抱住了腰。
“我在跟夫人贴贴呀,夫人该不会现在还在想别的男子吧。"程霁神情不悦地用指尖擦了一下被咬的部位,反手将她压倒在桌子上,抽开她的发簪让其秀发散落下来。
食指勾着她的一抹秀发,她的头发散下来已经到了腰间,他拉着她的秀发放鼻尖外仔细的嗅了嗅,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桂花味的皂角所洗的头,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程霁再次想起今日得到的消息,他要回来了。
苏凝歪着头疑惑的看着他,她猜不透程霁口中说的那个他是谁,但自己不能去问,一旦去问反而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她绝对不能冒这个险。苏凝转过头用柔和的眼神与他对视,想要用此来寻找到口中那个他的线索,他看着她呆呆的转过头,受伤的手突然有些慌张的攥紧了手心,难得她主动与自己对视,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上次她的确看到了那个程霁口中说的他,可是她并没有看到脸,也不知那个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一些回忆。
“跟我走。”程霁赶过来找她,却见她站在门口与他说话,他愤怒的握紧了拳头,上前拉着姜苏凝的她,想要带她离开。
姜苏凝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她实在搞不懂他这是怎么了,直接甩开他的手,站在原地双手交叉抱胸,问道:“程霁,你到底怎么了?”程霁垂下眼眸,眼神也黯淡了几分,拉着她的衣袖语气委屈的说道,“你真的要跟他一起?”
程霁总能想起少时,自己常常跟在两人身后默默守着她,时常被人所忽略,他心中有些悲痛却无从诉说。
姜苏凝这一下是真的生气了,她抓住他的手与他解释了一遍,“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只是我堂兄姜淮钏啊,我与他之间是不会做出任何出格之事,你怎么就是不愿信我呢?”
原来那个他是她的表兄。
他装作听不懂似的,泪水不经意的就从眼眶流了出来。
姜苏凝抿了抿唇,意识到自己举动有些不太合适,抬起手替他擦去了泪水,她对此已经开始有了失望感,无奈的看着他,“其实你没必要如此多疑的,还是说归根结底你根本就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