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扫着上牙底,随后手指向下移到下巴处,用力缓缓捏起下巴处:“那哥哥哪一点比不上他,我不好看吗?”
苏凝眉头一皱,对越矩的行为惟能感到厌恶,可她不能将厌恶写在脸上,还要演绎出对他的情分,“表兄长得好看啊,可我还是只喜欢顾延年。”
其实我不想伤你的自尊,就算不带爱情滤镜。你也确实没有他好看,真的,真的逊色很多,要比那个程霁媲美也不如过。
姜淮钏的眸光微暗,语气渐弱从中感觉出一丝请求,“就不能喜欢哥哥吗?”
这么多年,我对你来说只是哥哥吗?他眼眶微微发红,却只敢于攥着手心来克制,害怕自己下一秒会成为不可控制的猛兽,做出害妹妹的事情。
她脸色瞬间沉下,不领情地甩开他的手,眸光裸露出怒意,“哥哥永远是哥哥,在我心中的地位永远无法撼动,即便是从前。”
原主对于你的亲近毫无波澜,心动倒没有,反而因为举动,心率还下降了不少,关系也挺冷淡的,也不知道你搞了什么鬼,让原主的心如此提防你。
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举起手狠狠垂向墙面,眸光直勾勾的盯着她,“妹妹,我要与他公平竞争。”
苏凝正处于不知该如何回答时,突如其来“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
顾延年站在门口,脸色稍冷的看着二人:“公平竞争?!我不同意。”
顾延年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他藏于内心的克制,“顾延年,你有什么资格说出不同意?”
见他缓缓向自己走来,不安的思绪也对视中停止混乱,随后彼此交换了眼神。
顾延年眸色依旧温柔,率先拔出佩剑,锋刃划过剑鞘发出响声,准确吸引到他的注意力:“姜淮钏,你快放开她!”
姜淮钏突然打了个寒颤,抵在墙边的右手也忍不住抖了抖,怀着不安的心分神去看,此刻的气场在相比下显得稍逊不止。
她则趁此时机抬手敲晕了他,他两眼发昏倒地而不起,那双即将合上之眸刻画出,顾延年与她最后的模样。
她越过姜淮钏,加快步伐径直朝他扑去;此举也让他多了几分底气,顾延年担心的思绪从未停止,以宣誓主权的方式单手揽着她的腰。
他得意的挑了挑眉,眸光中弥漫着杀气:“就凭你比不过,我在她心尖上的分量。”
苏凝将原著仔细翻阅了数十遍,也认真做过解析笔记,想要尽可能来梳理清人物的内心活动,借机来推断出他接下来可能存在的过激行为,再做出完美的解决方案。
她成功预判出他的行为,赶在他带自己走之前留下一张纸条,以防遭遇不测。
苏凝特此还立下三条准则:一、秉持着在攻略对象面前不可三心二意,今后她便对其他烂桃花为此必当不容二心。
二、 及时征求他的意见,避免出现误会跟他很难说理清。
三、 妥善的信任才是情感的基础,人面不知唯有告诉才能安心,无论如何都要攻略对象为主,切忌不能因为小事而导致好感度下降,得不偿失的路别走。
绳索紧勒所致的疼痛感,他在苏醒的那刻席卷全身,他脸着红青筋暴起却始终不能挣脱开。
等他努力平复心情过后,才发现自己被他们绑在床上,好在他们也算仁慈,并没有封住他的唇,倒是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
那时,他看着桌前两人如此贴切的距离,内心仿佛被谁撕扯了一般,疼痛不已:“妹妹,有话好好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表兄,你要做的是,静静等待属于你的光出现即可,而不是执着于追寻不属于你的光,这样只会误导你发生错觉,让你误入歧途。”苏凝冷漠的摇了摇头,垂下眼眸闷闷地开口,准备给这个差点乱伦的关系,画上一个句号。
顾延年随和道:“小凝,说得对。”
他低头吻下她的额间,再抬眸望他时,则抛出带着挑衅的目光,“人人常向往,两情相悦,却不知有人在单相思,有人在爱另外一…”苏凝反捂住他的嘴,怕他说出不合时宜的话,立即朝他使了眼色。
随后,面色柔和向姜淮钏打出情感牌,准备从他口中套出一些话语,“哥哥,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们该谈谈你事情了,不能再骗我了。”尚未不清楚妹妹在说什么,还以为是知道自己威胁程霁的事,于是便装傻充愣道,“妹妹,方才所说是何事,为兄不懂!”从一开始便是她策划好的。
哪有人会这么巧,这特意在他眼前从巷子经过,还故意将位置做于他后头,佯装看不见朝他面前的门飞奔而过,种种目的便是想要引他上钩。没成想他自己找上门来了,都不用她动手,只让他自动步入温柔的陷阱即可。
为了完成任务,她主动凑上前蹲坐在他面前,眸光淡然似水,想要用言语奉劝他,别误入歧途:“哥哥,迷失在深渊太久,就可能在深渊中堕落。”
他品出话中的韵味,立即联想到刚才向口发生的事情,轻笑了一声:“云芝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我就知道玩心计,玩不过你。他自以为自己把握着主动权,殊不知主动权在她手中。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云芝是不是还没死?”
顾延年微愣了下,“小凝,云芝不是死了吗?”
“没死,不过我很好奇,表兄为何要舍身救她?”
“人不是我救的。”
“那是谁?”
“安澜。”
顾延年寻着模糊记忆,想起曾听过人提过此名谓,却不确定是否为同一个人,“表兄,说得可是安员外独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