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翻看了一下,确认真的是账本后,才慢慢退出了书房,刚出门就迎面对上了一身风尘仆仆的男人。
萧长风对上那双闪着迷人微光的眸子,方才在门口瞧见了躺着四仰八叉的几个男人,嘴里溢出阵阵痛苦的哀嚎声,他的心就提了起来!“小凝…”
眼前的少年完好无损的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在眼前这个人炫耀地摇了摇。
好像是在说怎么样我厉害吧!
清俊男人的眼底满是担忧之色。
现在这个模样,就如同一个骄傲的狐狸,向他求表扬。
萧长凤满眼宠溺刮了刮他的鼻子。
“做得不错!”
苏凝非常特别臭屁地挑了挑眉,“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出手!”
狠狠吃了一把狗粮,小发捂脸,简直没眼看了。
宿主,说好的高冷呢?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快去禀报城主,有刺客闯入了书房之中!”
萧长凤眼里的笑意还未褪去,便揽住跟前的少年那纤细的腰肢,只见足尖一点,一白一黑的身影消失在无尽黑夜中。
季如华匆匆而来,就看见自己书房门口外,四仰八叉的躺着都是人。
原本严肃的方正脸,瞬间黑了下来。
“城主大人…”看着那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急色匆匆的冲进书房里,似乎在翻找些什么东西。
良久,房里传来一声怒吼和东西砸碎在地上的声音。
“废物,你们都是一群废物,连一个小小的书房都守不住,本城主平时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们,是养着你们当门神吗?一点用处都没有。”
多年以来记录交易,以及那些少女个人信息的账本,竟然被人给偷走了。
季如华原本是留下来当做保命符的。
没想到自己当做保命符的账本,竟然不翼而飞。
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他这个城主怕是做到头了。
还有他们季家,一个偌大的家族有可能都会被牵连。
季如华心中慌的一批,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跟着自己进来的那些人。
季风一个晚上都跟在季如华身边,这边一出了事情,自然跟着来了。
刀削般的侧颜。残留着一道浅浅的疤痕,季风皱着眉头看向,屋子里狼狈不堪的地面。
当那道怀疑的目光落在一个清俊男人身上。
嘴上虽然骂骂咧咧,但是季如华那锐利的眼神盯着人看,仿佛能把人看穿似的。
季风面不改色,沉声道:“父亲息怒,要是有贼人偷走了贵重的物品,定然跑不远,请父亲下令让儿子现在就带人搜索整个城主府!”听闻这话,季如华这才打消了心里的疑虑,他的这个儿子精明能干,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
“传令下去,封住所有出入城主府的路口,本城主丢失了一副珍贵的字画,让你们去缉拿贼人!”
“是!”
季风领命带着人,风风火火地在城主府里搜索刺客。
折腾了半夜,刺客没有抓到,却抓到了与人私通的二姨娘胡氏。
季风带的那些人全部都看到了。
证据确凿,无可抵赖。
而且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
见来参加鉴宝大会的人很多,有一半早早回去了。
剩下的一半自然是被留在城主府里休息,大多都是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祠堂。
一个衣衫不整的美娇娘,哭哭啼啼的抱着季如华的大腿,求饶着。
“如华,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那个男人突然出现在我房中,然后…季风就带着一帮人来了,我就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清啊!”
季如华面色黑沉沉的,那双眸子像啐了一抹毒液似的。
“城主大人饶命啊,小的从来没有对二姨娘起什么非分之心,今夜不知道是何人把小的从房中掳过来,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了!”那人长得眉清目秀,身材也略微高大好像是二姨娘的远房亲戚。
两人的说辞都差不多,都是说有人故意陷害他们。
而这个人,他们意有所指,是跟前这个长相清俊,气质冷漠的男人,季家三公子,季风。
季如华本就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
他谁也不会相信只信自己亲眼看到或者是证据。
“风儿,他们都说是你陷害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季风听着这两人把所有的事情都赖在他身上。
眉头微皱了一下,面不改色的解释道:“父亲,平日儿子虽然与二姨娘他们不对付,可今日之事,绝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有关系,那也是他带着人撞破某人的奸情而已。
胡氏哭得我见犹怜,那张姣好的面容露出了气愤之色。
“如华,季风他撒谎,就算我们城主府进了贼人,可是他为什么偏偏进入我的院子,还带着人把我人赃并获?他分明就是要至我于死地!”胡氏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了下来,她质问道:“我伺候你那么多年,还为你生儿育女,我难道不值得你信任吗?”
原本外男,是不可以进入内院的,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行。
“胡氏这一点说的没错,季风,你如何解释你带着人去内院寻找贼人?”
然后这么碰巧就碰上二姨娘偷人了?
这事情怎么解释都有点牵强。
季如华对于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儿子没有一丝的感情。
但他面前哭得有些可怜的女人,却是他最最宠爱的。
情理之中,他自然比较相信二姨娘。
季风垂着眸子,眸色一点变化都没有,他早就料到某人会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