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看到她眼中的震惊,接着道:“既然洪夫人知道凤凰火的珍贵,那我也就不必多做赘述了。现在市面上的凤凰火基本都是十年生的,而就算是十年生的,一株也买得五百两。我这株从色泽和汁液中也看的出来起码是百年生的,市面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百年生的,我按照十年生的十倍给你想来也不为过。”
那也就是五千两了,不过这株百年生的凤凰火拿出去买别说五千两了,怕是一万两也有人抢着要。
李思一个乡巴佬哪里来的这么好的东西!郑玉兰还没有震惊完,李思又从乱糟糟的一堆里捡出来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株人参,四肢齐全,头部所在位置还隐约出现了五官,乃是一株极品老参。只是现在那老参被踩了几脚,根须破败。
郑玉兰连那如芒在背的感觉都被震惊驱走了,双眼瞪直了,然后就听李思侃侃道:“市面上的百年老参一株可卖一千两,我这株算得上罕有的极品老参,也不多要你的,两千两。”
李思继续在被打砸的狼藉中捡东西,琥珀珠、雪灵芝等十几样世间罕有的药材算下来,足有八万两银子。
纵是拿钱扔着玩的郑玉兰也忍不住额间流汗,不自觉心中就冒出了赖账的想法,八万两她虽然还拿得出来,但给了李思她就是不甘心。
然而被诚王那鹰隼一般的目光盯着,她终是不敢得罪,老老实实的命人去钱庄取来了八万两银票。
本来想打人的,却反被羞辱一通,郑玉兰憋了一肚子气回府,一路上后面跟着的家仆们大气也不敢出。但一个个心里无不震惊,谁说李家是个穷酸了,哪个穷酸随随便便就有八万两的家底。
诚王本来是邀李思与他同去郊外的,庆幸他今日来了,若不然、哼,若不然郑氏连死也不会死的简单容易。
诚王心中在盘算着如何弄死郑氏,俊雅容颜上却是一派温和,“有没有受伤?”
他的目光柔和,与刚才的黑暗相比,现在却是春光和煦了。
李思叠好银票,坑了郑玉兰一把,心情颇好。
那些药材虽然珍贵,但经过李中举多年的研究,已经找出了培植它们的方法。
比如凤凰火,凤凰火只生长与悬崖峭壁上,而且对环境要求极为苛刻,稍有不适就枯萎凋敝,但李中举发现凤凰火的生长只是需要大量的某种元素,而那种元素只有苛刻的环境可以造就。
所以从这一点出发,李中举找出了合成那种元素的方法,他将那种元素溶于水中给凤凰火浇水,凤凰火便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生存。而且没有时间要求,只要补给足够的那种元素,它就能茁壮成长,在自然环境中需要一百年长成的赤红凤凰火,在李中举的浇灌下只需要半年就能长成。
其他药材也是差不多,无非是培育方法的不同,本来稀世罕有的药材,在李中举这里就跟大白菜一个价钱。
不过倒也算不上坑了郑玉兰,毕竟李中举的培育方法并没有普遍出去,那些药材在市面上确实可以卖出那些价钱。
帮着李思他们把一片狼藉收拾好,诚王不放心她们弱女子加小孩儿的,留下了几个武功不错的家仆,他则调查洪家去了。
洪家作风一向跋扈,平常他们不敢惹到比他们更有权势的,别人也懒得理他们。
现在诚王要查,而且还是细细的查,不仅洪家作奸犯科的事都被查了出来,还拔出萝卜带出泥,连郑家倚仗洪府的势所做的欺男霸女、逼死人命的事也一清二楚的浮出了水面。
“王爷,三皇子已经有所行动,现在是不是不宜动洪家?”
身姿笔挺的侍卫送来了这一沓洪家郑家的作奸犯科之事,虽然也对其厌恶,但心中还是微有担忧,小心进言。
三皇子捕捉到皇帝要立二皇子为太子的信息,便想趁着二皇子远在边境,以及部分兵力被调去边境作战,而蠢蠢欲动想发动宫变。
他已经开始拉拢洪武,若这时候动了洪家,怕洪家就更加死心塌地的跟着三皇子搞宫变了。
夏日艳阳的灼热照不进诚王的眼中,那一双凤目微眯,眸深似海,黑的让人不敢直视。
他唇角勾笑,笑容锐利,“本王就是要逼他反。”
洪武权欲心太重,三皇子许了他好处,就算洪武现在犹豫,最终还是会跟着干。现在,他不过是推了洪武一把而已。
诚王做事有底线,却从来算不上一个好人。若人不犯他他也不管你是善是恶、是好是坏,可若不长眼的惹了他,他却也从不留情。
恰好,洪武仅仅是活着就惹了他不快,而郑玉兰妄想对李思动手,更是进了他的必杀名单。
洪府中的郑玉兰还不知道大祸将临,正气的在房间里一通乱砸。
“夫人,郑老爷求见。”
婆子小心翼翼的进了屋子,低眉禀报。
这个求见的郑老爷便是郑玉兰的大哥郑佑宗,他来洪府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郑玉兰听见他来更觉头疼,但她也依靠着娘家,只得掸了掸衣衫,缓了两口气去了前院客厅。
“妹妹近来可好?哥哥的一点心意,这可是好东西,哥哥可是花了大价钱买下的。”
郑佑宗谄媚哈腰,将一只锦盒捧到郑玉兰眼前打开,里面是一块手掌大小的赤红凤凰火。
郑玉兰正因此生气,这会儿看到这东西便一个巴掌把那锦盒打掉,气的双眼喷火。
她这一个狠巴掌把郑佑宗吓了一跳,望了望那咕噜着滚落地上的锦盒还有从锦盒中摔出的凤凰火,郑佑宗心疼的连去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