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正靖很给教授面子的道。
正靖答应,费教授虽然还严肃着,但眼角眉梢明显的染上了喜色。
费教授的实验遇到了瓶颈,今天的这次实验已经是第十八次了,他几乎是已经灰心了,不然也不会放下重要的实验不管来会见客人了。
看了这张数据记录后,他似是久渴遇水的人一样,一下醍醐灌顶了,他才发现他们现在的实验方式是有问题的,把那张纸拿到实验室,按照上面的思维重新实验后,果然真的就成功了。
看着试管里那蔚蓝色的液体,费教授和几个学员都大大松了一口气,继十八次失败后,他们成功了!
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被费教授贴在墙上的那张纸上,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和数据,以及计算方式和实验方法。
“教授,这是您从哪儿弄来的啊?”一个学员不禁开口问道,看向那张纸都如看神像一样膜拜了。
费教授这才想起正靖,连忙去待客室里找他,但到了待客室后,正靖已经离开了。
“正先生说他今天还有事,明天再来看您。”门口的安保人员被费教授抓住询问时,把正靖留下的话转述了一遍。
费教授看了看外面黑了的天色,才怪自己慢待了客人,他一心只想着做实验了,天黑了也没发觉,正氏那么多的事,正靖确实不可能在这里等他几个小时。
费教授现在急于想知道写下这份数据的人是谁,哪里还能等到明天,当下就换了衣服,急匆匆的往正家赶来。
路上他就在脑子里过谁能写出这份数据,不是他托大,华国之内他也算得医学界的泰山北斗了,虽然也有几个跟他差不多水平的,但他也看过不少那几人的论文,他并不觉得那些人能有这种能力。
他很快就排除了那几人,开始想国外人的可能性,然而是外国人这个可能性几乎可以立即排除,国外确实有几个他佩服的医学专家,但他们一个比一个倨傲,根本不把华国看在眼里,怎么可能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华国人。
如此想着,黄包车已经把他拉到了正家大宅的门前,他付了车钱,大步进入正家,然而却被告知正靖正在跟伙计讨论事情,吩咐了不让人打扰。
费教授无奈,只好等着了。
费教授和正泽是发小,正泽又是很久没见着老朋友的面了,其实也是他一个人在家憋的慌了,拉着老朋友就开始发牢骚。
“我这一对儿女啊,没有一个听话的,平时不跟我说个几句话也就罢了,雪儿还闹起了那个什么男女平等的事儿,大老远的跑去安源那小地方当老师,说要从行动做起,让人知道女人也是能顶半边天的,老费,你说,这不是瞎闹腾嘛。”
老费的眼睛望着正靖书房的门,敷衍的点头,“是是是,女孩子,瞎闹腾。”
老费跟他一致的想法让正泽的吐槽欲望更加大了,“还有啊,我这儿子也不是个省心的,你说好好的去安源建什么酒厂啊,还跟个女人合作,这不是给人留口柄呢吗,弄的我现在都不敢出门见以前的老朋友了,一见面他们就问我儿子跟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这被嘲笑的脸都快没了。”
“是是是,你脸都快没了。”费教授继续敷衍。
正泽叹了口气,吐槽完了正靖,再接着吐槽正雪儿,“雪儿一个女孩子家,跑那么远也不知道安全不安全,死丫头,这都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写封信回来。”
“是是是、”费教授没敷衍完,正靖书房的门就开了,他连忙站了起来,把还要再吐槽正靖一下的正泽吓了一跳。
等几个伙计道别离开后,费教授已然是抓心挠肺的了,赶紧的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数据,小心翼翼的把纸展开递给正靖,“靖儿啊,这张数据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问完,费教授也意识到了这可能是商业机密,他连忙补充,“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第二个人的,我就是好奇写这些数据的人是谁,我想,能写出这些数据的人,定然不是泛泛之辈。”
费教授把自己十八次都没有成功的实验,被这张数据上蕴含的东西救活讲了一遍,对写这些数据的人是备受推崇。
正靖其实也有点好奇,李思,一个大字不识的乡下农妇,认了一两个月的字,看了点书就能写出那样的文章,还有酿酒,虽然她家是酿酒出身,也许能酿出许多人都比不上的好酒,但如何就酿出比世界酒乡之最都好的酒了。
最大的好奇点就是现在他手上的这些制作药物的数据了,是她找了高人,还是就是她自己完成的?
不过,不论是怎样的,他都必须去一趟安源了,下午从费教授那里回来,他就跟几个得力且忠心的伙计讨论建立药厂的事儿了,也就是在刚才他们分析了市场利弊以及需要的各种流程和打点。
现下主要的是他需要跟李思面对面的交流,弄清楚这些数据的具体来源以及她把这些数据给他看的原因。
李思也是个小狐狸,他不信李思会因为用酒厂的那点利益坑了李要财一家就对他心怀愧疚,而用这些数据来做补偿,要知道,这些数据的价值比一个酒厂可大的多了,起码要是一分钱不要的公布出来,她得到的除了感谢还有名留史册。
正靖看了看费教授,心中已经转了一圈,他道:“像这种数据我还有十几份,教授如果感兴趣,可以加入我们。”
虽然李思给出了这样一份令费教授都推崇的数据,但李思或者李思背后的那个高人毕竟也只是一个人,若要支撑起一个大厂,还需要更多的技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