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因瑟心底对她的回答有些失落,她对他开口的第一句就是询问克利诺格,“他很好,在他的篷里熟睡,估计明天就醒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话。”凯因瑟看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主动又询问了一句。
莱洛徳望了眼凯因瑟,认真分析这件事情,他最怀疑的就是凯因瑟,凯因瑟篷离时蔓婕的篷有一段距离,能恰巧地过来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很有一种可能……他就是幕后黑手。
不过这一切也都是莱洛徳的猜测,没有实际证据,他不会贸然站出来质问,毕竟还是一个团队。
“她回答了:没有如果。”莱洛徳替时蔓婕向凯因瑟回答了这个问题,“这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也是最好的…结果。”
克利诺格和芙拉都相安无事。
凯因瑟想试探时蔓婕现在对克利诺格的情感,的确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也没想到莱洛徳会再次重复,本来他还期待时蔓婕能回复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听起来,是这样。”凯因瑟没有理由再去追问他需要得到的答案,这也会在她面前显得很差强人意,“好了,既然大家都没事了,我们也该休息了,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
凯因瑟在远处就注意到了莱洛徳外套披在时蔓婕的肩上。
三人互道晚安就彼此回到各自的篷内。
莱洛徳的外套,最后是由凯因瑟送回去的。
此时,沉浸于梦境之中的艾修尼尔,因为太过沉溺,不愿清醒回到现实。
他存活了这么久,罕见地做了一次梦。
还是关于他曾经嫌弃的“未婚妻”的梦。
梦里并不存在他退婚的事情,她和现在一样,和从前“假娃娃”那副样子,有了些变化,不过她对任何事情都很沉着冷静。
她有着自己的态度和原则,她也时常疗愈着他失控的精神世界。
她的指节柔软微凉,游走在他炽热的胸膛,像是在描绘着一副人体绘画,用笔勾勒每一处肌肉线条的走行。
艾修尼尔就这么注视着她在自己的腹肌上玩弄,灰眸里认真而专注,直顺的金发时不时晃挠着他,有时那份痒意会令他轻颤,他说不上来这种感觉。
他保持着姿势有些僵硬,却不想乱动,破坏了她的动作。
艾修尼尔在外人眼中绅士温雅。
但她清楚,他阴冷,道貌岸然,利益至上。
艾修尼尔从来不认为他会被情/欲所蛊惑,也更不可能觉得会拜倒在一个乏味的“未婚妻”身上。
但此时此刻,犹如道心破灭。
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推开她,或是……清醒起来。
“斯希雅…我喜欢你的信息素。”艾修尼尔声音微哑,凝视着咫尺的女郎。
女郎手上的动作顿了一瞬,她抬眸对望他的绿眸,“为什么?”
“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我。”
艾修尼尔无法描述这份生理性的冲动。
包括那次疗愈之后,他对于时蔓婕的态度变化。
信息素的影响在他看来,占了很大成分。
“不知道。”艾修尼尔说了实话,“我也想知道答案。”
“你能告诉我吗,斯希雅。”
艾修尼尔伸出手,捧落着女郎雪白的脸蛋,那抹樱红的唇,真想狠狠地咬一下,作为她伶牙俐齿,总是驳斥他的惩罚。
“告诉…你…什么……?”
忽然,女郎的声音却在他耳边越来越远……
艾修尼尔试图去抓住逃走的女郎,却只是眨眼间。
他的世界突变,变成了黑色。
女郎逃离的洞口处的那抹彩色,也逐渐黑暗格式化……
这算是什么?
艾修尼尔定在远处,他感觉到放空和无尽的孤独感。
刚刚,是在做梦?
……
晨光扫除夜幕的黑暗,带给无尽的雪地一片光明。
“我的头…好痛。”芙拉醒来后,觉得自己的脑袋失重感特别强烈,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她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后面……好模糊。
同时,先她一步醒来的克利诺格,异常地沉静。
冰冷的俊容却布满了阴霾。
克利诺格的记忆停留在他发情,找不到自己的[抑制剂],然后他不知为何去了…芙拉的篷内,失控后的记忆他就记不真切了……
从他醒来,他的后脊骨就在疯狂地冒着冷汗。
他在害怕。
害怕他和芙拉…有了什么。
不过刚才他检查过了自己,倒是不像…被标记过的样子,何况他还是在自己的篷内醒来的。
但这并不能排除他和芙拉之间没有什么。
此时克利诺格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着金发女郎的面容,现在的他,连拉开帘子,面对她的勇气…都少的可怜。
曙光的光亮透过缝隙穿梭进来。
克利诺格却一直在失神,模样有些滞愣。
倏然。
“你醒了吗,克利诺格?”
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需要营养剂吗?”
时蔓婕出于对搭档的关心,顺便看看他怎么样了。
话音落下没多久,时蔓婕看着跟前的帘子被修长遒劲的手指拉开,高壮的克利诺格出现在她的视野内。
随后,克利诺格很突然地熊抱住了她。
时蔓婕不解,发情期还有后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