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愫澄先一步按响了门铃,也玩笑着说:“就抽几下,怕什么。”
这下温玉舟不乐意了啊,看到院门已经打开,他将柯愫澄一把推进去:“什么叫就抽几下?你没被打过屁股,你不知道有多疼。”
听到这句话,很抱歉,柯愫澄想到了别的方面。她的确没被‘打’过屁股,但不妨碍靳宥司那个混蛋有个癖好,就是厚,乳时喜欢拍水蜜桃。皮肤会红,但不是被体罚时留下的痛感,形容不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很微妙,想阻止吧,但要说多么讨厌,也不是。
柯愫澄深知自己有些走神了,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平复了一下情绪,和温玉舟前后脚走进别墅,来到客厅。
此时温随正站在后院跟人讲电话,她一身经典修身西装,搭配高腰铅笔裙,一双细跟尖头高跟鞋,脖颈处围着一条丝巾,拿手机的那只手,手腕处佩戴一只江诗丹顿2305v腕表。
不等柯愫澄和温玉舟在沙发上坐下,温随睨过来一眼,温玉舟赶紧别开眼,担心再多看两眼,先被温随刀了。
余光瞟到温随已经收回视线,温玉舟松口气,下意识就往柯愫澄身上靠。
柯愫澄不给他靠,往旁边一躲:“多大的人了,自己要偷跑回来,被发现迟早的事,挨骂挨打也自己受着。”
温玉舟知道,不给靠就不靠,他在沙发上坐下,翘起腿:“那当然我自己受着啊,难不成又让你替我挨打嘛,我又不是意识不清醒,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一次啊。”
柯愫澄不想提这件事,再次与温随撞上视线。
温随的眼神冰冷无情,她无需多言,那股强大的气场足矣让人感到压抑。
柯愫澄偏头不看,刚要在沙发上坐下,温随推开客厅的玻璃门,走了进来。
冷风猝不及防往房间里灌,吹乱了头发。
温玉舟麻溜站起身,微垂着头,等温随发火。
温随进到客厅,坐下后就一句话:“你们两个,都给我跪着。”说着,她翘起腿,冷眼瞧着两人。
温玉舟都不带犹豫的,扑通一下,膝盖磕到地面,直接跪了下来:“是我自己偷跑回来的,不管姐姐的事,您要罚罚我就行了。”
温随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心软半分,她好似没有心,眼神里不带任何温度,盯着温玉舟说:“她就没有一点责任吗?当初怎么答应我的?是过去太多年所以忘记了吗?”
柯愫澄没有应这句话,只是在这么一瞬间,感受到一股剧烈的痛,从心脏蔓延至全身。
温随说的这句话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而脆弱的生命已经被这颗炸。弹牢牢吸入,卷住,无法挣脱。
她想去扯地上跪着
的温玉舟,刚拽到胳膊,就被他甩开。
“我跪就行了,姐姐也不知道我会回来,她已经训过我了,这次错在我,我只是有点想家。”
温随并没有因为温玉舟的这句想家,而心软丝毫,她的态度依旧强硬:“包庇罪也是罪,不罚不长记性,你跪着,你姐姐替你挨鞭子,你看行吗?”说着这话,她的视线才从温玉舟的身上挪到了柯愫澄那。
她的唇角还有浅浅的笑,像是可怕的恶魔,正在挑选玩物,进行奖励。
温玉舟在听到柯愫澄要替自己挨鞭子后,急得眼眶瞬间通红,都快哭出来。
他还没来得及拉到温随的手,就听到温随接着说:“这么说起来,我还没找你算账,前几天偷跑去燕京的事以为我不知道?你学校有多少我的眼线你不清楚?你这么做不就是跟我对着干?要你当个副主席要了你的命,你们俩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温玉舟已经碰到温随的手,温随直接甩开,气到偏头不愿意看两人。
兴许是温随的话过于可笑,柯愫澄终于开口回击。
她的语气不算好,真就是要作对做到底:“我不乐意当那破官,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从小到大你都想着干涉我的自由?我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我没有决定的权利吗?”
温随真被气到说不出话,她深知自己已经管不住柯愫澄,她真是越来越叛逆:“我是你妈,我能害了你?你还顶嘴。”
柯愫澄不说了,说不清楚的,严厉管教是一回事,干涉自由是另外一回事。温随从始至终想要的都是一个木偶,柯愫澄做不来,那就当这是叛逆好了。
见柯愫澄别开眼,温随冷哼出声,直接站起身,甩了个眼神给温玉舟:“你给我过来。”
柯愫澄知道温随要干什么,看到温玉舟已经站起来,就要跟上去,她立马拉住温玉舟的胳膊,用力将他往回拽。
她的神色复杂,咬着牙阻止他。
温玉舟将自己的胳膊从柯愫澄手里抽出来,还笑着安慰道:“没事姐,你要不乐意在这里待,你就先回家去,我晚点再过去找你。”
胳膊被抽走,温玉舟推了一把柯愫澄,意思让她快走,随后对一直跟在温随身旁的老张说:“叔,你等会儿下手轻点,我可不想未来一个礼拜下不了床。”
就这么一句看似玩笑的话,在柯愫澄听来,却如同一根细长的银针,一次又一次地刺穿在她的心脏。
没有丝毫犹豫的,柯愫澄先温玉舟一步,冲进二楼书房,抢在温随拿起体罚工具前,抢走木质盒子里的皮鞭,动作迅速的来到窗前,直接将皮。鞭丢了出去。
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温随完全没有料到柯愫澄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后来的老张以及温玉舟似乎有些意外。
就看到温随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柯愫澄:“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