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聂安被气得直跺脚,但白夏下一句话,又让他的怒火平息了些。
“所以,我们和离吧。”白夏勾起嘴角。
和离比起休妻处理起来要简单很多,不需要上公堂,只要夫妻两人签一份和离书,再公之于众,以示两人为和平分开即可。
“可以,我就给你这个面子,和离吧。”聂安用一副宽宏大量的口吻说道,虽然和离不够解气,但只要能摆脱这个女人,和离也是一个好办法。
白夏嗤笑几声:“不过,聂安,我说的和离是有条件的,我为这个家勤勤恳恳付出这么多年,我所有靠卖草药赚来的钱全部补贴了家用,既然想要好聚好散,就把那些钱全部还于我。”
“可以。”聂安爽快地答应,在他心里,卖草药能值几个钱?
但听了这句话的聂父聂母脸色大变,他们家家境是还不错,因为他们在村子里有一些田地,租于人,每次农收,他们可以得四成粮食。
但近些年来,这些田地上的收成并不好,所以家里的家用,绝大多数都来自于白夏卖草药的补贴。
“你想得美?!”聂母一把将聂安拉至身后,指着白夏破口大骂:“在和离前,你就是我们家的人,赚的钱就应该归我们家所有,哪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娘,你这话说的也太可笑了些,我凭自己本事赚的钱,凭什么不能要回来?”白夏漆黑的眸子里,怒火涌动:“合着你们家把我当佣人,不但不给月钱,还要我倒贴给你们?你们的脸皮是铁皮做的吗?又厚又硬,说出这种话来也不害臊?”
“娘,她卖草药能赚几个钱?给她就是了。”聂安在一边不满,他以为是自己的母亲不舍得拿出钱来给白夏,他可不想因为这几个钱,把和饮香的好事继续往后拖。
“是啊,我卖草药能赚几个钱?这几年估算下来,大概也就五百多两吧,我可以帮你们抹个零,五百两就行。”白夏将手撑在下巴上,饶有兴致地打量这三人的面色。聂父聂母脸上的血色开始褪去,而聂安则相反,他的脸越涨越红。
原主认草药、采摘草药的能力都极为出色,经常能采摘到珍贵的草药,日积月累下来,赚得就有这么多了。
虽然聂父聂母吝啬,但他们对聂安大方,聂安这几年来花钱大手大脚,而花的这些钱其实都是原主赚来的。
“你居然敢漫天要价?!”聂安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白夏这几年里居然赚了这么多钱。
“要是不信,你大可以去镇上的药铺里打听。”白夏向外一指:“对了,再提醒你一句,如果查了账,很有可能会发现,我还少算了不少银子,到时候你可都得给我补上!”
“你!”聂安还想再说什么,被聂母一把拉住。
其实,聂父聂母也只是想要靠聂安来压一压白夏的戾气,并没有真的想让这两人分开。毕竟,这白夏一直都把家里打理得不错,卖草药也挣了不少钱,总的来说还是一个很有用的人。
可没想到,这一次几个人话赶话的,把这矛盾弄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哎,聂安,夫妻两人之间闹点矛盾也是正常的,这次要不就暂且放过她吧,她也没娘家,你们两个真分开了,她也没地去。”聂母凑近聂安耳边小声说道。
第199章 妖人恋中的炮灰6
“娘!她现在就是个泼妇,我肯定容不得她了!”聂安见自己的娘居然开始帮白夏说话,气得咬牙切齿。
“反正你现在已经和她分房睡了,你之后就当没她这个人不就行了?”聂父也在一边相劝。
白夏在一边听得只想翻白眼,这几个人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被水浸了?难道觉得继续留她在家,她还能像之前一样勤勤恳恳做事,还赚钱补贴家用吗?
简直可笑至极,她没当场拆了这几间屋子,就已经算给他们面子了。
“不,我心里已经另有所属,我要与饮香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们之间的感情,容不下罗白夏!”聂安并不接受聂父聂母的建议,他执意要和白夏分开。
白夏心中那属于原主的情绪又开始翻涌,心里仿佛有几万根针,正在密密扎着。
这个男人曾经与她海誓山盟,说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结果这才几年,他想要相守的就已换作他人。
“不就是五百两吗?给她就是了。”聂安冷哼一声。他花钱大手大脚惯了,从来没有关心过家里的真实情况。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劝呢?”聂父着急。
“三位,讨论得怎么样了?”白夏实在没耐心听这三个人叽叽咕咕地谈话,便出声打断。
“罗氏,我们再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你接下来表现得好,我们可以考虑让聂安不与你和离。”聂母端着架子,斜着眼看着白夏。
“娘!你在说什么呢?我……”
“闭嘴!”聂父喝止聂安的话:“就按你娘说的来做!”
说罢,他们便拖着聂安离开房间,聂安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被聂父狠狠一瞪后,才闭上了嘴。
这三个人现在的行为,在白夏眼里,就像小丑一样滑稽可笑。
“没关系,现在不和离,不出几日,你们会哭着求我和离的。”白夏嘴角含笑。
接下来几日,聂家可以说是过得苦不堪言,他们已经习惯了白夏包揽所有家务,可现在,白夏什么都不做,家里面很快就变得一团糟。
聂母在白夏房门前叫骂了好几回,但每次都被白夏回怼至哑口无言,她气得面色铁青,呼哧呼哧直喘粗气,但依旧拿白夏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