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北原来要带赵小姐来吃这么好吃的东西啊,肖茉心里酸溜溜,又夹了块红烧肉,那是用上好的普洱茶一起炖的。
周五晚上人多,来这里吃的决定仓促,艾琳没订到普通座位,直接让店家给了个能容纳二十人的包间。大圆桌尺寸惊人,他们两个挨着坐在一处,像是守着大海的一艘小船。
包房里还有麻将桌,肖茉吃得稍稍饱,手痒过去搓了两把。
只有两个人打不起来,她便像小时候那样,把麻将当成积木来堆。居然还兴致勃勃的,在麻将桌上摆起了多米诺骨牌。
就这么玩起来了?
宁北看着她把牌推倒,还乐此不疲地继续摆第二轮。
也好,这么热的天,即使入了夜,室外也如同蒸笼,她在这里自娱自乐挺好。
他把她只吃了两口的小盅狮子头拿过去。
肖茉玩着玩着,两条腿跪在椅子上,趴在桌上躬着身体。
心真大,也不知道注意着点,宁北吃东西的间隙抬头,被她领口乍泄的春光晃了一下眼。
走光了。 ——他想着提醒。
刚张开唇,他又抿住,垂下长长的眼睫,咽了一口,低头继续吃。
这晚食欲格外好,吃再多也不会饱似的。
“不玩了?”
他吃完歇了一会儿,见她终于愿意从牌桌上下来,走向自己。
“嗯,咱们回家吧。”肖茉道。
宁北去结账,肖茉硬是要过消费单看了一眼,发出“哇”的一声。
真是黑店呀,包房的硬性消费让她大开了眼界,直替宁北肉痛。
当然这点钱还不够在宁北身上拔根毛,他揉揉她的脑袋,示意她别多想:“吃得开心就行,以后还来。”
“那还不够。”肖茉挽住他的胳膊走。
“嗯?”
“你只能带我一个人到这里来吃,别人都不行。”
“别人?”宁北半天没想明白,只是习惯她一向这样,笑笑,“你整天都在想什么?”
“反正你答应我。”肖茉不依不饶。
“好。”他简单地应了一下,带着她回去。
今天肖茉不是很期待睡觉了,回家后面对那个大大的行李箱,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脑子进了水,还特地把家里的枕头一起带过来。
洗完澡,肖茉把枕头抱上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明明洗完应该清清爽爽的,她却觉得自己身上不太畅快。
一定是没喝牛奶——肖茉跑出去。
拧开盖子,站在美美地喝了一口,正好遇到从书房里出来的宁北。
“会不会太冰?稍微热一下吧。”他关心了一句。
“嘻嘻,不用。”肖茉回了一个媚眼。
她的手指在结了霜的玻璃瓶上融出透亮的痕迹。
“你能给我讲睡前故事吗?”肖茉拙劣地撩着他。
宁北当然心知肚明,问她:“你几岁?”
“当然已经不是三岁了呀,五岁啦。”她恬不知耻地嘿嘿笑着。
最后宁北顺着她,在她床前坐了一会儿,确认了空调的温度以后,退出客房给她关上门。
有枕头和宁北双加持,肖茉一会儿就睡着了。
夜半三更,一阵湿漉漉的感觉让她从梦里迷迷糊糊醒过来,晕乎乎地闭着眼睛寻思。
怎么回事,尿床了?不会吧,这么大个人,她好困,想继续睡。
三秒过后,肖茉猛地掀开空调被坐起,蹦下床往厕所跑。
小肚子那里坠坠的痛感也渐渐清晰,她一脸懊恼地坐在马桶上,有点不知所措。
这大姨妈还真来了啊,也忒早,比平时提前了一个星期,她怀疑是它被自己说来的。
宁北睡眠浅,模糊的意识中,好像有个小动物来到自己的床前,看了他半天,又要悄悄咪咪地走。
一抬手就捉住了,他让自己醒过来,问她:“怎么了,小茉莉?”
肖茉小心翼翼道:“我……我……那个来了。”
宁北“嗯”了一声,躺了一会儿,揉着眼翻身下床,牵着她的手往外走:“没事。”
明明是他被吵醒,他领着她进了漆黑的客厅,还问:“我能开灯吗?”
“能。”
肖茉在洗手间已经适应了耀眼的光线,客厅灯光亮起来的那一刻,宁北用手挡了一下眼,四处看了看。
玄关处有一个不起眼的拎袋。他眯着眼走过去,拿起来递给她。
“诶。”一看,日用夜用加长超薄绵柔网面……满满一袋子小翅膀,种类齐全。
肖茉红红脸,从袋子里拿出一小包来,挡住自己的红屁屁,跑进卧室,拿换洗的衣服。
等她把自己清理好,也顺手洗了小内内,才从洗手间出来,宁北正坐在沙发上打呵欠。
她讪讪地问:“你怎么会准备这个呀?”
“是你自己说要来例假的。”原本是个乌龙,现在倒是弄假成真。
他操碎了心,还开着会就打发艾琳出去,给她买小翅膀。当时艾琳没绷住,看他的眼光一阵暧昧。
肖茉惭愧地低下头,顺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
“怎么了?”
“痛经……”这次是真的,她花样作死,今天喝了不少冰牛奶,这个时候悔得肠子都青了。
宁北把茶几上的杯子拿起来,递给她:“喝一点。”
刚冲的益母草,也是艾琳买的。
不敢不喝,滚烫的糖水,肖茉被他灌下满满一大杯,出了一身热汗,脖子后一阵燥热,胃里也翻涌过热浪。
她怪不好意思地告诉他:“我还在床上画地图了。”
那能怎么办呢,真不让人省心。
“明天有阿姨来,让她收拾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