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最近是不是在挑语言老师,觉得麻烦的话我辅导你吧!”
姜知夏狠狠摇了摇头,飞速的拒绝态度让沈归霎时间有点心碎。
“不要——你最近都这么忙了,我们又不缺钱,请个老师又不麻烦。”
沈归愣了一两秒,最后失神地点了点头。
吃完晚饭,姜知夏把沈归推出了厨房,自己开始慢慢收拾。
“你多休息一会儿,我也想分担一些的!”
语气听起来不容置喙,沈归只能点头答应,但还是一脸心疼地靠着门框,视线跟着她的身影分毫不落地移动。
最后姜知夏把塑胶手套脱下来,沈归跪在地上给她擦手,虔诚地像在擦拭神像。
“沈归,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啊?”姜知夏感觉心里沉甸甸的。
他抬起头,撞进那双黑溜溜的杏眼里,又立刻小心翼翼地收回自己的目光。
“没有为什么……你本身就很好。”
在他眼里,姜知夏值得世界上最好的爱。
在开始治疗后,沈归总会在枕边的孩子睡着之后悄悄睁开眼睛,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里又暖又忧。
有时候他总会想,姜知夏这样阳光开朗、家庭健康的孩子,应该有更好的归宿。
人们总喜欢描绘刻骨铭心到相爱相杀的爱情戏码,但其实所有人心里都知道,这样的关系一点都不健康。
她应该找一个同样好的人,两个健康的人的爱情才是最好的。
这是他永远达不到的标准,即使他已经开始积极地寻求治疗了。
姜知夏撇了撇嘴,知道自己问不出半点有用信息,牵起一缕沈归的头发。
“妈咪,反正明天就周末休息了,我可以对你的头发做些不好的事吗?”
“想干什么都可以。”
沈归觉得,就算姜知夏突发奇想要把他的长发剪掉,他都不会犹豫一秒。
姜知夏决定活得松弛一点,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深沉的东西抛到脑后。
她也跟着蹲下来,两个人像一大一小两只企鹅。
手指上缠绕着沈归的头发,姜知夏搓了搓,“可以用卷发棒卷一下吗?我还没看过你卷头发的样子呢?”
沈归还以为是什么离谱的要求,结果只是这样,立刻扬起嘴角,“嗯,都交给宝宝了。”
姜知夏还记得重逢时的想法——要是头发再卷起来就更好了!
她从地上蹦跶起来,轻快地跑进卧房把卷发棒拿了出来。
沈归看着全身镜里面的他们。
姜知夏像在打理一件艺术品,眼神里难得的认真,一边娴熟地卷起他的头发,一边讲述着自己技能的由来,“以前在双姐身边的时候我可学了不少东西,那些明星造型师的看家本领我可都偷学了!”
她的表情很神气,沈归觉得她像在学校里被老师奖励了小红花的孩子,昂首挺胸地向家长炫耀等夸奖。
最后她用梳子把头发梳开,对着镜子左右扶着沈归的头。
沈归原本长得就好看,鼻梁高挺轮廓立体,眉眼间总是透露出一股英气,就算是顶着一头卷发也难掩其气质。
“天哪,我又要叫你沈姐姐了!”
沈归只觉得自己耳尖发烫,好像又回到了高中那段滑稽的回忆。
他拿过卷发棒,断了电将其搁置在一边,身旁的孩子还在快活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真是跟高中时候一点没变。
“妈咪,你从多久开始留头发的啊,是不是男孩子留头发比较慢?留到维越哥那个长度要多久啊?”
姜知夏根本没想那么多,全然不知一边的男人开始变得僵硬。
维越哥?什么维越哥?
她只发觉自己的身躯被抱起,然后被熟悉的大臂箍进怀抱。
双手有些惊慌地停留在胸肌上。
她知道的,这个东西放松的时候是软的,她最喜欢捏这里了,但现在石更是更的。
好像说了些不该说的……
杨维越对她也挺和蔼的,跟苏双也是老熟人,剧组里的人都这么叫他,她也就跟着这么叫了。
“你跟他才认识几天,就叫得这么亲密了吗?”
质问里掺着委屈,还有一点点藏在暗处的生气。
沈归很少对她这样,弄得她有些心虚。
姜知夏自知理亏,红着脸低着头,声音越说越细,“算是剧组里的朋友吧……他……他有时候会跟苏双姐一起吃饭,就是比较脸熟的程度。”
沈归瞧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紧紧钳着的手臂瞬间卸了力。
是他的错,这只是姜知夏的正常交际而已,他这般反应过度会吓到她。
双手抓着的东西又变得软了起来,姜知夏知道他没事了,反应过来之后却有了个坏心思。
她抓握的力度大了些,虽然在沈归的感受下,不过是猫咪抓板子更用力了些。
甚至不如她红着脸防止自己声音泄露时含得紧。
“妈咪,你又吃醋了!”
她伸直膝盖,比坐着的沈归高了些,脸上带了些揶揄的笑容。
沈归也顺着台阶下,“对,吃醋了,宝宝没这么叫过我。”
“可是我都叫你妈咪了诶,连姐姐都叫了!”
姜知夏乐此不疲地玩着手里的捏捏,还故意揪着顶端拧了一下。
听见下面的男人胸中闷哼,她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跌在他怀里。
“怎么办,你越来越会欺负人了?”他托着她的臀部,心里深处的焦虑瞬间消失了。
“哥哥,哥哥,沈归哥哥!”姜知夏凑到他耳朵边,一口气说个不停。
最后她狠狠在沈归的耳朵上亲了一口,“现在满意了吗,贪心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