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将她抱起来,床单已经濡湿粘腻地不能再看了,怀里的人也蜷缩成想象中的小猫,只是有些乱糟糟的,他得去帮她梳理下毛发。
等到一切都收拾干净,姜知夏再度回到柔软干净的床榻,外面的大雨也见好就收,只剩下一点冬日萧瑟的风声在回味刚才的云雨。
沈归躺在她的身侧,将她拢在臂弯里,又将圆溜溜的脑袋压在她最喜欢的胸肌之上。
平稳的呼吸打在他身上,心脏里是充沛的暖意,仿佛刚才被填满灌满的是他。
似乎也没有说错,为了卫生健康着想,释放的快乐总要回到下水道,但是爱意从不会过载负荷。
姜知夏的悔意在第二天醒来达到巅峰,明明只是起床时下意识的翻身,却牵动起全身骨骼发酸发疼。
平日起床的伸展动作被打断,刺痛使其瞬间睁开原本惺忪的眼睛,幸好沈归关了窗帘,没有太多刺眼的阳光射进来,不过面前仍是一片雪白,跟中午高悬的辽阔的太阳区别不大。
好吧,也不是完全的雪白,因为上面有明显的划痕和咬痕,这是她昨晚的杰作,连带着面前的粉色山尖也变成樱桃般的红色,看起来颇为可怜。
这可怪不得她,都是沈归的问题。
分明是他勾她的,但是她身体外部却看不出任何损伤,全隐藏在皮肉下了,真是有苦说不出。
姜知夏尝试着舒展一下腿部,结果是更深的酸痛,一直连接到她的腰部。
“嘶——”
这一声让沈归瞬间清醒过来,他连续高强度工作了几天,昨晚清理完后便抱着她沉沉睡去。
他立即起身搂过她的腰,刚睡醒的小脸已经有些痛苦的痕迹,牙齿都咬紧了。
“宝宝,把腿打开,我检查一下。”
昨晚分明已经小心动作怕伤到她,虽然听到那样越界的称呼后有些失控,但总体还算得上温和,去浴室清洗的时候更是好好的探查了一番,有一些红肿,给她抹上了一些舒缓的药膏,这都是他提前做攻略备好的。
但还是害怕会出了纰漏。
姜知夏听到这话立刻把腿并紧了,像一个僵硬的士兵木偶。
沈归有些无奈,把手伸进膝盖里,但没有使劲,“听话,我怕你受伤,昨晚都看到了,不要害羞好不好?”
姜知夏用手臂把脸捂住,只有下巴点了点,腿也放松了。
分明感觉那温润的手中又在软肉上摩挲,不由得弓了身子。
但是戛然而止。
“没有受伤,再睡一会儿吧,昨天辛苦了,我去做早餐。”
沈归起身,帮她盖好被子,随后在额头上印下一个早安吻。
姜知夏又羞怯地把头埋进被子里。
现在好妈咪又回来了。
*
可能一下吃得太饱撑着肚子了,姜知夏不敢再要了,沈归自然不会强喂,只是天天抱着她入睡。
不过每天起床的时候姜知夏总是一如既往的凌乱,甚至有一天脑袋摆在了床尾,两个人睡醒看到后都止不住发笑,最后还是沈归把她挪回来抱着赖了一会儿床。
姜知夏睡觉不安生这件事,沈归在她撒娇要睡在502那天就已经好好领教过了。
晚上抢被子是常态,还经常把沈归踢到床榻边缘,甚至不尽兴地连环蹬。
虽然沈归的睡眠质量很难得到保障,不得不经常半夜惊醒起来盖被子,但孩子闹腾说明孩子有活力啊,他倒是乐在其中,每晚勤勤恳恳地看顾着。
转眼到了圣诞节,沈归决定带着姜知夏去看雪。
沪城城区内几乎是下不了雪的,原本想带着姜知夏出国去看看圣诞集市,但这小家伙的护照过期了,所以他把视线又转回了长京市。
沈氏旗下有一个度假村在那边,独栋的雪景酒店,还有一个滑雪场。
虽然他才刚从那里回来不久。
姜知夏欣喜地同意了,毕竟冬天的沪城无聊得很,现在沈归正好抽出时间陪她过双节,又是去外地,她求之不得。
刚落地长京,姜知夏的微信就跳出消息,姜越冬的。最近年末了他们公司忙
得很,前段时间他都没怎么管她。
【姜越冬:爸妈寄了点东西过来,什么时候过来拿?】
【姜知夏:我跟沈归出去旅游了,等回来我回家拿吧。】
姜越冬隔着屏幕都能猜到她现在那高兴得意的傻样儿,对着“旅游”那两个字盯了有一会儿,又思忖了片刻。
【姜越冬:该戴的东西戴好,我现在不想当舅舅。】
什么啊!
姜知夏迅速红了脸,沈归只感觉她突然变成了一只炸毛的猫。
“怎么了?”
“没事……”姜知夏把手机揣进包里,两人上了车。
她这哥也倒是够贴心的,虽然这完全是多虑了,不过这倒是提醒了姜知夏。
沈归出国的时候也就十八岁,怎么就想着做了手术了呢?这么早就确定自己不想要孩子了吗?
自上车起隔板就自动升起,两个人享有了后座宽敞的空间。
“沈归……你为什么做那个手术啊?”
正在整理小包的沈归顿住一秒,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来这个话题,但还是柔声回答道:“就是……不太想要孩子。”
盯着那双有些局促的眼睛,姜知夏发觉平日里总是稳定自持的完美男人有了一丝情绪上的裂痕,让她不好再深入下去。
感觉会触碰到一些还没准备好展示的伤痕。
她沉默了下去,开始第一次思考沈归的家庭。
她只见过他的父亲一次,是她高考后生日想去邀请沈归过来聚会。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沈归已经出国了,和姜越冬一起打车来到了那片沪城的别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