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色的被褥对此之下,细腻白皙得像是上好的白玉瓷。
早晨半梦半醒间,她感到双腿一凉,被褥被人轻轻掀开了一角,冰凉粗粝的触感缓缓进人,惊得人浑身一颤。
喻嘉下意识往被子里缩,用力并住了双腿,轻轻磋磨着,委屈地轻声嘤咛:“呜…你骗人。”
梁孟津被她不轻不重的力道禁锢住,指节无法动弹,只好倾身温柔地哄她:“宝宝,先张开。”
指腹沾着的药膏都被她的腿蹭掉了。
喻嘉丝毫不为所动,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被子里,声音又闷又恍惚:“你说过是最后一次了的,大骗子梁孟津…”
昨夜把人欺负得太狠,一次就食髓知味。
他也试过克制,但一想到周煜驰不曾完整得到过他最珍爱的星星就感到一股令他自己都头皮发麻的爽和强烈的占有欲。
一直到后来逐渐失控。
他们完整属于彼此,他的全部灵魂都装满她。
没办法,梁孟津只得用些力气撑开。入目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迹,发红发肿了。
喻嘉此刻又困又倦,他边哄边推了膏体进去,几乎说尽了好话。
这药上得两个人都不好受,一个不停哼哼唧唧地蹭,早上又正是升旗的时候,梁孟津上完药就哄着她睡着,自己去了客房的浴室。
喻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卧室窗帘已经被重新拉上,窗外刺眼的日光被隔绝在外,氛围安然。
要不是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还以为自己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她感觉酸。软疲惫,像被人拆。开重组过好几遍。张口想说话却发现声音也有些沙哑,那里的疼感虽有所缓和,但仍旧有些不舒服。
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外,明明是想婚礼后和梁孟津一起去观星台看星星,哪知道后来会演变成那样。
因为尺寸不合,前期需要磨合,满室或压抑或溢。出的喘。息和泣音。
后来撑。涨的窒息与欢愉交织,密不透风地包围了一整个晚上。
不合,也合。
导致喻嘉现在对昨晚的梁孟津还有些发怵。
对撕塑料包装的声音都怵。
她下床拉开窗帘时房间里已经整洁一新,已经有人整理过,没人会看得出来这里曾经有过怎样疯狂的事。
就像梁孟津平日里清隽沉冷、一丝不苟,衬衣会系到最上,没人会知道他在床上有多…
喻嘉红着脸不敢深想,闷头进了浴室洗漱。
镜子里映着她绯红的脸庞,裸露出来的肌肤上是昨夜留下的红痕,抬手刷牙时发现连手腕内侧的白嫩皮肤上都有。
浴室里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事后梁孟津替她清理时又在这里用掉一只,当时哄着她说是最后一次,结果没完没了。
“……”
腿软。
刷牙时,陆宜宁突然给她打来了电话,火急火燎地,一接通就在电话那头喊她:“宝贝,你终于接电话了啊。昨晚那个混蛋突然堵你,是不是又说了很多刺耳的话?”
她知道喻嘉最后没事,但又怕她因此情绪不好,陆宜宁这才要打电话问一问,谁知道好几个电话都不通。
喻嘉的通话记录里还有几十条陌生的未接电话,从昨晚一直打到今天早晨。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她立刻拉黑了这个号码。
喻嘉刷牙的
动作一顿,耳廓染上不明意义的绯红,难以启齿地说:“我没事的宜宁。不过,能换个昵称吗,我突然想听你叫我大名。”
她现在一听到宝贝就会想起梁孟津昨晚在她耳边一声声宝宝宝贝老婆的叫,不仅如此,还非要勾着她叫他哥哥。
还要她亲他、抱他…
“怎么了?”陆宜宁觉得奇怪,惊奇地发觉道:“你怎么嗓子也哑了,感冒了?”
“没,”喻嘉试图咳了咳嗓子,囫囵说:“只是刚刚刷牙不小心呛着了,你这么着急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不对劲。”陆宜宁啧啧一声,立马断定:“你们昨晚做了是不是?”
喻嘉:“……”
到底怎么猜出来的。
沉默的几秒,足以让陆宜宁确定,她愈发兴奋地问:“看来是真的!我就说你昨天怎么没回席上,原来是去洞房花烛啊,怎么样怎么样?!”
喻嘉脸色红得能滴水,小声咕哝说:“什么、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合拍不合拍啦。”陆宜宁见她害羞,说话都委婉不少。
喻嘉以为她是说尺寸,踌躇半晌,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说出口:“……尺寸不太合,他太。”喻嘉闭了闭眼,蹦出来一个字:“大。”
但是到后面还是欢愉居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了陆宜宁发的小视频,梁孟津花样多到不可思议,简直像开发了一种天赋一样游刃有余。
陆宜宁:“!!!”
“反正就是不合啦!不许再问了!”喻嘉说完这一句就不肯再多讲了,两三句挂了电话。
下一秒洗漱间的门突然被推开,梁孟津穿着一身简单舒适的白衣黑裤进来,状似寻常洗漱一般靠近,金丝眼镜下深邃眼睫关心地轻撩向她:“怎么不再多睡一会?”
喻嘉嘴巴里的泡沫还没有吐掉,草莓味的牙膏在梁孟津推门进来的一刹那差点被她咽进去。
这回是真呛着,梁孟津接了水喂给她漱口,另一只手在轻拍她的脊背。
“喝。”
“吐。”
喻嘉在他的指引下照做,只是简单的触碰,她却觉得自己现在浑身上下都敏感得不行,每一个地方都能让她想起昨晚的梁孟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