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嘉:“这我不能收。”
“没什么不能收的,公司本来就有你妈妈的一份。”杜岚说,“虽然比起梁家,我们家的家底确实不如人家殷实,但这些钱和股份交在你手里,要是有一天你过得不开心,就拿着这些离开他。或者回来家里,舅妈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悄悄告诉你,大学时你在外面租的那间公寓,你妈妈听说你退租以后花钱给你买了下来。这事孟津可不知道,要是他惹你不开心,国外你嫌远家里你又不想回的时候,就去那里。你妈妈已经安排人给你收拾干净,什么时候想过去看看都可以。”
说完,她把手伸进喻嘉的大衣口袋里,钥匙滑进去后,杜岚忍不住抱了抱眼前这个乖巧漂亮的小姑娘:“真是长大了。”
“谢谢你,舅妈。”
“不说了,你妈妈还在车里等我。”杜岚笑着说,“走了。”
一直到上车,喻嘉的眼睛都还是红彤彤的。
晚上喝了点酒,梁孟津让司机开的车。
拉开库里南的后座车门时,空气中萦绕着似有若无的酒气,淡的几不可闻。
升降挡板将驾驶位与宽阔舒适的后排隔出隐秘又私人的空间,车内还有好闻的冷调香气。
梁孟津身上的西装典雅庄重,黑色的温莎领结令他身上的那份成熟稳重更加迷人,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在昏暗的车灯下犹如一汪令人沉溺的醇香红酒。
他向喻嘉伸出一只手,腕上是常戴的那只星空表盘,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屈起,泛着柔和的暖光。
“来。”
喻嘉刚搭上,便被紧紧握住。接着俯身钻进后座,男人长手一捞她便整个人落进他怀中,与他面面相觑。
他微微拢着长腿,好让喻嘉有足够宽的着力点。两人视线相望,都同时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
“阿公……”喻嘉局促地找了个话题,“他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他这么多年第一次来京市,还得再去见一个人。”梁孟津掌着她的腰肢,气息中隐隐带着酒气。
喻嘉略一思索:“周绍宗?”
“好聪明。”他勾了勾唇,“元旦的订婚礼,他会过来。”
“可是,你不是……”
和你父亲关系很差吗。
梁孟津知道她想说什么,沉吟半晌,嗓音略冷:“他当年欠了我母亲一份债。怎么说,他现在都要全部补偿给我母亲的儿媳妇,不然我会不高兴。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谁都不能给你脸色看。”
他记得当初周绍宗那通胡言乱语的电话让喻嘉难过了一整晚,从那以后他就把人拉黑,并只接受对方提前预约的任何见面或者联系。
喻嘉看着眼前这张矜贵深邃的脸,心中动容不已,“梁孟津,谢谢你。”
“谢我什么。”他呼吸略沉,靠她更近一些,净白的指尖贴着舒适柔软的羊绒面料,微微收紧一点力道:“都是我情愿,我只怕你觉得我不够好,比不上周——”
“不许念那个名字。”喻嘉赶紧双手捂住他的嘴,“你比他好。”
梁孟津轻轻掀了掀眼皮,眼中竟然有顺从之意。
喻嘉略感到一丝惊讶,半信半疑地扯开手,下一刻便被一双大掌捉住反手钳制到身后,男人冷感的嗓音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沙哑:“帮我摘一下眼镜,我的眼睛里掉了一根睫毛。”
可她的双手都被他钳制着,喻嘉红着脸有些气愤:“可你抓着我不放!”
他深深地看着她:“我怕你不让我说话。”
“……”
半晌,喻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大概是喝多了。
梁佑堂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喝酒,梁孟津便替他代敬了好几杯,又因为日子特殊,人一高兴就免不了多喝。
“那你先放开我。”喻嘉试图跟他讲道理,可身后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裹挟着她的手掌强硬地与她十指相扣,握得更紧。
他还在低声催促:“宝贝,帮我摘。”
喻嘉:“……”
他喝醉了都这么不讲道理吗。
梁孟津低下头阖眼低喘了一声:“难受。”
“……”这一声简直让她耳根子都红透发软,喻嘉一咬牙:“好了,你别发出声音,我帮你摘。”
“好。”
喻嘉微微仰头,乌发下修长白皙的脖颈起伏清晰,颈线优美漂亮。折叠跨。坐在他身上的腿微微发力,身体一点一点抬起来向前倾。
她微一偏头,抿着唇打算把梁孟津的眼镜叼下来。
然而下一秒,男人温热的唇瓣和微凉的鼻尖趁着她俯仰的姿势,低头顺势吻在了她紧绷的颈线处。
酥麻微凉的触感,一瞬间传过喻嘉的四肢百骸,令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轻吟。
身体刹那间发软地坠坐下来,却又猝不及防地磕上了某处发。硬的凸起。
喻嘉浑身一僵脸色更红,乌软的眼眸沾了些水色,垂下眼睫骂他:“混蛋、骗子。”
她控制不住地吞咽,梁孟津柔软的黑发蹭得她很痒很慌,“你…硌得我,很不舒服。”
许是车内空调调得太高的缘故,喻嘉平白升腾起一股燥热。直至他重新抬起头,黑漆漆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喻嘉,“别怕,它只是想被你碰一碰。”
在没有得到许可之前,他总是习惯性的忍耐;尽管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但比起放纵情欲,他更害怕她会因此远离。
就像那天的邀请,他深知一旦放纵,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我只亲亲你好么。”说着,梁孟津松开手托着她的腰往后坐了坐,远离了令她难受的地方。炙热滚烫的气息重新覆上来,呼吸声重,不知是安慰喻嘉还是安慰自己:“宝宝,亲一亲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