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越窗帘,洒落房间,被光线刺眼到,桑书意半睡半醒地睁开双眼。
“老婆,早。”比妻子醒得早,一见妻子也睡醒了,纪嘉行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含笑道。
一张俊美立体的脸庞映入眼帘,以及男人光着的上半身就在眼前,背面隐约可见抓痕,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在脑海涌现,桑书意迅速清醒过来,随即捏了捏男人的下颚。
妻子的动作好似不带任何情绪,单纯地捏一捏,纪嘉行笑意不变,问道:“老婆,你还累吗?”
“好意思问!”桑书意轻拍男人的手臂,“松手,我起床。”
不是初次开荤,两人也早已磨合好,只是几个月没做,真切体会到什么叫小别胜新婚的体验,昨晚有点放纵,但经过一夜休息,她身体没什么疲惫的感觉了。
纪嘉行二话不说地松开手,跟随妻子一块起床洗漱。
因为没看起床时间,桑书意慢悠悠地收拾好自己,才发现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瞳孔微微放大,不由道:“完了。”
“什么完了?”纪嘉行凑近妻子,关心问道。
“大半天过去了。”桑书意懊恼地扶了扶额,放纵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她今天原本定好的工作计划,注定在今天内完不成,明后两天都得加班处理。
“你上午不会有重要事情,错过了吧?”说着,纪嘉行生出些许担心,妻子如果错过了重要事情,自己是否要承担责任,妻子会不会生自己的气。
“没有。”桑书意伸伸懒腰,“算了,今年忙不完的工作就放到明年吧。”
“那就好。”纪嘉行顿时放下心来,“你今天还出门吗?”
今天还没吃过东西,等下填饱肚子,都三点多了,这个时间点去律所工作,意义不大,桑书意选择居家办公。
她一说不出门,纪嘉行也跟着不出门,和她在家里呆着。
但纪嘉行今天不是无所事事地黏着她,他一样有工作处理。
不过,他工作比较少,没多久就忙完了,之后安安静静地陪在她身边。
有个大活人和自己同一屋檐下,不管自己再怎么专心致志,都有分散注意力的时候,桑书意偶尔看一眼前方坐着的男人。
大抵是她的扫看明显,纪嘉行总能捕捉到她在看他。
明明她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做,他每次都会扬起明媚的笑容,眉眼间充斥一些满足的幸福,这样的他,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阴郁气息,让她有种跨越时光的错觉。
他好像变年轻了,回到了高中时代,那个她未曾给过多少关注的少年。
虽然她和他在结婚前不怎么熟,可她忆起高中的记忆,对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记忆的,知道他当时长什么样,也跟他拍过高中毕业照。
“纪嘉行。”这会在做的工作是可以分心的,桑书意淡声叫道。
“嗯?”妻子冷不丁地叫自己,纪嘉行立即放下手中的书,朝她走去。
“我不是叫你过来。”桑书意抬眼看了看站立在身旁的男人,“我是想问你,我父母常住的那套房子被银行拍卖了吗?”
“已经被银行收走了,尚未拍卖成功,你也知道,这种房子比较难卖。”妻子问起她父母家的事,纪嘉行下意识地想,妻子是不是让自己买下来,让她父母继续住那里,“我不直接买下,找第三方代买?”
“?”桑书意疑惑,“你买它干嘛?”
“给你父母住?”纪嘉行大概了解妻子父母的动态,进入到破产清算的程序后,妻子父母就带着儿媳和孙子租房子住了,居住环境的舒适度大大下降,“但房子不会让他们知道是我们买的,省点麻烦。”
“……”桑书意微微皱眉,“你想多了,给他们弄养老的信托基金,保障他们的老年生活,是我当下唯一的孝心了,才不会格外花钱把那套房子买下。”
自从她家疯狂走了下坡路,她父母以前常住的那套房子,是她家最值钱的资产,她的流动现金不足以买下,纪嘉行是有绝对能买下的能力,可她不想让他那样做。
她问起这套房子,主要那里是她出生到长大的地方,她大学毕业前的许多私人物品都放在那里,这会是想回去拿点东西。
“还没拍卖成功,你看能不能找人疏通一下,我拿点东西。”她补充道。
“没问题。”
片刻后,通话中的纪嘉行,扭头对她说:“老婆,你什么时候去拿?”
桑书意想了想:“下周一。”
得到答案,纪嘉行继续跟电话另一边的人沟通。
末了,他边挂电话边说:“老婆,我下周一陪你去。”
“好。”
“不过,你拿什么东西?”纪嘉行眸中闪过好奇。
“就小时候的一些东西。” 那套房子里的贵重物品是拿不走的,桑书意也没贵重物品放在那,回去想拿的东西是寄存她小时候记忆的东西罢了。
多得她刚才看着纪嘉行,想到高中毕业照,顺带想到了这些。
“明白。”纪嘉行顿了顿,“要不然,我们还是把房子买下?”
“钱多烧得慌吗?”
“不是。你小时候是住那里长大的吧,我们买下来,你以后随时可以回去。”
“那里对我没那么重要。”自从发现父母对她的爱有严重的欺骗性,自己也是在那里被父母逼着答应联姻的,桑书意有些厌恶那里。
那里是她重新审视父母的起点,一度使她痛苦和挣扎,不得不花了很大力气调整心态,适应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