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双手还能动,现在是一动不能动,与纪嘉行是活生生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望着十足看猎物模样的纪嘉行,桑书意气不打一处来。
“纪嘉行!”她咬紧牙齿,“我最后警告你,这是公众场合!”
尾调尚未消散,嘴唇便被温软的东西堵住,将尾调全都吞没,她再也说不了话,因为急促又粗暴的掠夺正在她的口中开启。
突发情况,桑书意没有任何准备,大脑短暂的空白,也由于四肢动弹不得,被身上的男人全面压制,毫无还手之力。
但实在讨厌被纪嘉行强吻,她找准机会,咬了他的舌头。
突如其来的疼痛,纪嘉行不得不中止亲吻妻子,眉宇紧皱地看着她,“老婆,你今天挠人,还咬人,属狗了吗?”
“你才属狗!”桑书意尝试奋力推开纪嘉行,发现自己动用不了一丝力气,脸色黑到不能再黑,“你闹够了没有?赶紧起来!”
“这不是闹?”纪嘉行松开妻子的一只手,帮她拨去黏在额前的碎发,让她饱满光洁的额头全部露出来,轻轻地亲了亲,“我还没听到你的身体怎么说。”
有一只手没被抓住,桑书意想趁此机会,又挠纪嘉行,好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岂料,纪嘉行片刻前的行为举止是先礼后兵,察觉到她欲要做的动作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比起上次更加急促和粗暴的吻再度落下。
在纪嘉行的绝对掌控中,自己难以反抗,处于任由别人摆布的下风位置,纪嘉行还有点像猫捉老鼠,故意捉弄她地延长这个吻,她想杀人了。
不知多久过去,绵长的吻终于结束,纪嘉行终于消停了,几分餍足地贴着她,贴心般帮她整理衣物。
两人距离过近,桑书意双手忍不住掐着纪嘉行的脖子,恼怒道:“纪嘉行,你找死,挑战我的底线!”
纵然纪嘉行没在她办公室真正乱来,她还是非常生气,因为这神经病一旦发起疯,自己不一定反抗得了。
“老婆,你还想再被我亲一次吗?”纪嘉行无所谓妻子掐他的脖子,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神色略微愉悦地抱住她。
神经病说的话本来就让人听着十分上火,此时无疑是火上烧油,桑书意怒火中烧,原先没用上力气的双手开始用力,想直接把纪嘉行掐死算了。
然而,她使不上多少力气,自然对纪嘉行造不成多大的伤害,最终外加捶了几下他的心口才算泄了点愤。
纪嘉行从头到尾都没理会她的发泄,还似是遗憾地问:“老婆,你的衬衫皱了,我陪你回家换,还是我叫人送新的过来给你?”
“……”桑书意别开脸,“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滚!”
一对着神经病,她就控制不住地想杀人。
她从来没想过,纪嘉行有一天跑来律所,强吻完她后,还低声得意在她耳畔说:“这就是惩罚。”
简直把她气到爆炸!
幸好中途没人来敲她办公室的门,也没人冒失地闯进来,撞见他们做什么,否则她八百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纪嘉行惯性地埋首在妻子的脖颈间,下颚蹭了蹭她:“老婆,我亲你,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它说你不想和我离婚,也想看见我。”
“你有病吧!”桑书意移动身体,躲开纪嘉行挨着自己,顿时更想杀人了。
“老婆,我可以向你保证,你老公我健康得很。”纪嘉行起身,垂目注视怒不可遏的妻子,“对了,老婆,忘记跟你说,你真的很口不对心。”
“……”桑书意头一次觉得自己要完全裂开成两半,不懂纪嘉行说的哪门子口不对心,光凭一个吻,他瞎做的什么解读?
她冷呵一声:“纪嘉行,做人做到像你这般不要脸,非得像狗皮膏药粘上来,没品至极。”
“是,有时候我没品。”纪嘉行大方地承认,“但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之所以这样做,那也是被你逼的。”
“强词夺理。”站着累,桑书意坐到另一张沙发上,“你给我等着。”
“嗯,我等着。”纪嘉行重新贴着妻子坐下,指尖梳理她有些凌乱的长发,语气渐变,“真的不跟我回家吗?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身旁男人后面说的话语,蕴藏无限诱骗,桑书意听得真真切切。
神经病和常人不同,她不去推测他前后的变化之大的原因,瞪了他一眼,重重地打他的手:“别碰我!”
“好,我不碰你。”纪嘉行收回手,“那我们说好,离婚当你没提过?”
纵然气得要命,桑书意还是想不明白,自己说清楚了,纪家不反对他们离婚,她也可以自己去跟纪家说他们离婚的事,纪嘉行在搞什么?
妻子迟迟不作答,纪嘉行耸动肩膀,轻碰她,叫道:“老婆。”
“不要跟我说话,赶紧滚。”桑书意头痛欲裂,扶了扶额。
若非顾及是在工作的地方,声音一大,外面的人听得到,她现在绝不是只让纪嘉行滚,而是让他狠狠付出代价。
“还生我气?”纪嘉行顿了顿,“那我叫人帮你送衣服过来,我晚上再来接你下班?”
“你烦不烦?”桑书意锐利目光扫过去,“你没点正经事做吗?整天像条狗一样黏着我!干脆我拿绳子拴住你,上哪都带着你?”
“老婆,你给我备注为恶犬,果然是把我当做狗看待了。”纪嘉行想起自己检查妻子手机时的发现,神色微微一变,“我哪里像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