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体温很高,可以把她捂热。
“为什么你的手就一直是热的呢。”第二天上午要考生物,课间大家都坐在座位上,教室里说话的声音很低。
轻吻梨子整理叶蓁捧着物竞复赛的真题刷,握着陈清濯的手,脑袋转悠的累了,就捏着他手指把玩。
陈清濯被她扰得看不下去书,淡声,“你缺乏锻炼。”
“胡说,我才不缺。”她虽然不喜欢跑步,经常翘操,但她放假还是会去跳舞房里运动的。
想到这儿,叶蓁偏过脑袋,撑着下巴。
她声音被手压脸颊的动作拉的绵长,慢而黏,连着笑,“陈清濯,你还没看过我跳舞呢,对不对?”
陈清濯的确没看过。
他们一个月放一次假,叶蓁要睡懒觉,每周六下午会待在舞蹈房,他周末基本都是出去兼职,周六晚上去暮色,时间上是错开的。
叶蓁倒是经常会在那天去暮色找他。
他忙的时候她就坐在最边上的高登看着,时而举着手机对着他拍拍拍录录录。
他给她调一杯柠檬茶,她乖乖的坐在那里喝,有女人来找他搭讪,大小姐就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瞪他。
仿佛只要他敢回应一句她就能立刻扑上去咬他。
叶蓁自然不会知道,自陈清濯在暮色做调酒师,多少人找他要过联系方式,不乏找到孟钰这个老板那儿的。
但没一个人能真正要到他微信。
就连孟钰这位酒吧老板加的都是他的工作号。
孟依缠了孟钰小一个月,孟实在被闹的受不了,找陈清濯好说赖说好几回,说让陈清濯给个不用的小号也行,加了再删都没问题,最后还是拿工资翻倍做诱饵,他才终于松口。
叶蓁是唯一一个通过暮色这边加到他私人微信的,压根不是什么小号。
这件事他永远不会让大小姐知道。
“什么时候学的跳舞?”陈清濯问。
“唔……忘了,几岁的时候来着。”叶蓁想了想,说,“我小时候学很多东西,画画,钢琴,都有学。”
陈清濯挑眉。
叶蓁有点小得意,他喜欢这样的大小姐,傲娇自恋的像只长着漂亮翎羽的小孔雀。
“没办法呀,谁让我聪明呢,什么都手到擒来,一学就会。”她说。
“你想不想看我跳舞啊?”
陈清濯没有理由不想。
但同样,他也没有找到过合适的理由进入她的舞蹈房,叶蓁更没有主动喊他去过,所以至今没看过。
倒是有一次,叶蓁没来得及换衣服,下来喝水。
他从外面回来,看到她穿着一套浅绿色的舞蹈服,吊带外搭着同色系薄衫,一截儿细白的腰裸露在空气中。
她扎着丸子头,发梢有些被汗浸湿,眼睛如漆黑夜空中闪闪的星辰,漫不经心瞥过来,还不匀称的喘着气,光着两只脚踩在地板上,脚面雪白,每一根脚趾都圆润的可爱。
视线相交,他一时间险些忘了呼吸。
那一刻,陈清濯有些嫉妒能够吻上她的空气。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梦。
他沉默注视着,她脚步轻巧的走到他面前,后仰着身体坐到他的床上,翘着腿,脚踩在他的膝盖上,慢慢向上挪动,最终踩在他的脸上,娇纵又趾高气扬的绵腻语调,说奖励你。
陈清濯觉得他应该感到生气,她凭什么会认为他想舔她的脚?
然而没有,他接受的十分良好。
大小姐的一切都是恩赐。
梦里如蝴蝶探花,她又坐在他的腿上,红唇轻轻贴上他的,他习惯性舔唇,却不再是舔自己的。
他品尝到没来得及感受到的蜜一样的香甜。
他已不再将有叶蓁的梦称之为噩梦。
……
叶蓁低头看着他的手,将自己的几根手指陷进他的指缝里,声音甜腻,“等咱们放了寒假,我跳给你看。”
陈清濯:“嗯。”
“我跳舞很好看的。”叶蓁强调。
“嗯。”他心不在焉,脑海里是那天的她。
女孩子青涩却漂亮的线条在舞蹈服的衬托下像昂着纤细脖颈的白天鹅,美得惊心动魄。
事实上,叶蓁就算穿着破麻袋,十天不洗澡,灰头土脸,她随意掉落的一根头发丝在他眼里也同样是美的。
她哪怕在泥里滚一圈都难以掩盖由内而外散发的香喷喷亮闪闪。
陈清濯深切的感知到这种可以称之为“喜欢”的情绪激发出的肾上腺素有多可怕。
这就是他最初对她避不可及的原因。
她像长在深渊里诱人往下跳的剧毒玫瑰,深渊里唯一穿过黑暗跃进去的阳光,是她的养分。
叶蓁在他眼里已经美化到了一种人类难以企及的程度——
她就算恶劣的朝人吐口水,他也会理性客观地认为是那该死的被吐口水的人占了她的便宜,令人嫉妒。
倘若被吐口水的是他,这种恶心至极且具有侮辱性的行为,换做任何一个人他都能想到无数种办法报复回去。但如果是大小姐,那么完全变得不一样了。
他都能接受她的唾液,自然也能够平静擦掉她的口水。
叶蓁不知道他脑袋里有那么神经的想法,知道了一定会忍不住扒开他的脑壳研究结构。
她怎么可能会对人吐口水,那也太抬举对方了。
“你要说想看,不然我不跳给你看了。”
叶蓁:“我转到附中之前可是学校舞蹈队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看我跳舞的,知道吗?你要哄我。”
第119章 嫉妒和危机感
陈清濯眸光微不可察的荡开一圈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