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喂喂喂,亏你们俩还是兄弟呢,”谢沅走近说他俩,“连濯神生日都不知道?真塑料啊!”
两人:“……”
赵闯:“濯哥,你今天生日?”
周放一拍脑门,“靠,我忘了,今天情人节,那确实是我濯哥生日。”
都高三人了,谁还惦记着情人节啊,而且陈清濯往年也不过生日的,就吃碗面,男生又粗线条,自己生日都不一定记得住,还得家里人惦记着。
周放深深反思自己的不称职。
作为他濯哥独一无二且最贴身的兄弟,他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陈清濯瞥他一眼,“戏过了。”
周放立刻变回清澈愚蠢的样子,“哦。嘻嘻。”
嘻个寂寞呢。
“能不恶心不?”赵闯说。
叶蓁到前台点了几碗面,回来把蛋糕打开,放在桌子的最中间,问他们喝什么饮料。
她要起身去拿,陈清濯把她按了回去,去拿了几瓶饮料过来,等他回来,叶蓁插好了蜡烛,拍了拍手,说,“来,大家给咱们寿星唱个生日歌。”
陈清濯觉得没什么必要,这看起来会很愚蠢,“不用。”
“要的。”叶蓁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他沉默几秒,“随你吧。”
叶蓁:“周放,你起个头。”
“哎,好嘞。”中二少年最喜欢这样的活动,周放清了清嗓子,抬声道,“祝你生日快乐——”
吃饭的人都朝他们看过来。
陈清濯闭了闭眼睛。
几个人参差不齐的为他唱了一首生日歌。
一首歌了。
大家笑着说,“生日快乐!”
陈清濯看了他们几秒,叶蓁捏了捏他的手指,他也看她一眼。顿了顿,低声,“谢谢。”
似乎也不是那么蠢。
“我给你们分蛋糕。”叶蓁说。
老板知道他们之中有人过生日,慷慨的给他们免了饮料的钱,几人笑着道谢,吃完面后回学校。
一个下午很快过去,晚自习前叶蓁把剩下的蛋糕拿到小班,给每个人都分了一块。
晚上回到家,张静茹也为他们煮了一碗面。
于是陈清濯在二月十四这一天里收到了有生以来的生日里最多的祝福。
因为叶蓁的存在,仿佛全世界都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对他说一声生日快乐。原本觉得不太重要的日子,仿佛也因此而变得特殊起来。
-
离高考仅剩最后的三个月,节奏明显比上个学期更加的快、紧凑,紧张的学习氛围绷到极致。
桌子上的试卷发完一批又一批,堆得桌洞放不下。
而培优班的进度比实验班跟平行班都要快、赶。
复习节奏紧凑的喘气都带着压力,办公室里每天挤满学生,围在各科老师们的办公桌前请教问题,连等待的间隙都没人松懈,低着头刷题。
日子在每天的随堂测验、周测、月考的循环往复中度过。
百日誓师过后的时间更是飞快。
与一模同时到来的是单招,有意向的同学纷纷被班主任喊到办公室约谈。
老池担忧叶蓁压力大,跟不上,再次叫她到办公室,问她,“真的不打算去实验班吗?”
“不了,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呀。”叶蓁从来不对自己的承受能力托大,没意义不说,反而给自己压力,“老师,我不会给自己太大压力的,我都在您班里一个学期了,您还不了解我吗?”
“行,那你自己悠着点吧。”老池笑着说。
他对叶蓁这孩子确实还挺放心的,张弛有度,不太需要别人操心。
从她转到附中来到他的班里,学习也踏踏实实的,如校长当初所说,她是个有自己主见的孩子。
有主见的孩子唯一的烦恼就是试卷太多,放的乱,需要用到的时候总是不能及时找到。
这天,在叶蓁又一次课上找不到某科要用的试卷后,她终于认命。
课间跑超市特意买了一个有页数的那种文件夹,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将每个科目分门别类,方便用到哪门试卷的时候能迅速找到。
转眼就到了一模考试。
叶蓁依然拿了年级第二的名次,但进一步拉近了跟陈清濯的距离,这一次成绩出来,只跟他相差五分。
一个选择题的差距。
陈清濯的分数一如既往的稳定,730上下徘徊。
叶蓁有点小得意的把成绩单给他看,还把自己的成绩条贴在了培优班他的桌子右上角。
陈清濯也由她去了。
叶蓁说,“你可要小心了哦,下次我一定追上你。”
陈清濯说,“好。”
二模成绩,他更进一步,总分考到738。
七百就是一个槛,到了这个分数,只要能往上再高,不论几分,那都是牛得一批。
然震惊年级组的事不止这一件,上次模拟考就以“五分”差直逼他分数的叶蓁,这次跟他持平。
事实上,比起陈清濯这个稳定体,叶蓁更令他们惊喜。
她才是那个他们都始料不及的黑马。
经常黑着张脸逮违纪的年级主任接连一个月都笑呵呵的,老池更是合不拢嘴,走路都带风。
谢沅说他鱼尾纹都多了几条。
叶蓁说她太夸张了,戏谑道,“你怎么知道,数了啊?”
“这还用数?肉眼可见啊!”谢沅说。
“天哪,只要你高考不发挥失常,稳定输出,老池那可就是带出个清北的学生啊,我的宝,你知道这是什么级别的含金量吗?”
叶蓁配合道,“啊,什么含金量?”
“不止是脸上有光,教师评级都能更上一层楼,有奖金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