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陈清濯小憩了一觉,醒来一时间没分辨出是什么时候。
客厅里昏暗而安静,她听见了浅淡绵长的呼吸声。
叶蓁转过头,陈清濯也睡着了,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腰后环上来,是一个拢着她的姿势。
他侧着脑袋枕在沙发背,一部分下巴磕在她左肩。
他在她身边似乎能够睡得格外的沉。
就像早晨天将将亮那会儿,她溜进他的房间,将他的手腕束缚起来,给他戴上眼罩,在她的设想中她做的每一个动作他都可能会醒来,颇有些心惊胆战。
但她都小心翼翼的做完了,他也只是偶尔被打扰到一般微蹙一下眉,都没有真的醒来。
陈清濯在能嗅到她的味道的区域里,会无比的安心。
叶蓁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眼睛在昏暗里很亮,在思考一些事情,指尖停在他下颌半晌,向下,落到他领口,停片刻,再向下。
她隔着t恤也能感受到他崎岖不平的肌肉纹理,手感很好。
陈清濯似被打扰,绵长的呼吸断了层,眉眼微动,有要醒来的预兆。
叶蓁并不担心他被她吵醒,继续玩自己的,手指从他衣服下摆探进去,寻宝藏似的在他身上摸索,他在放松状态下腹肌没那么硬邦邦。
想继续摸的时候,被隔着上衣抓住了手腕。
陈清濯在一片燥热里醒来,大脑也懵了一瞬间,本能地抓住给他制造不适的源头,他眼睛黑的发亮,对上叶蓁同样亮晶晶的眼睛。
“大小姐。”他嗓音沙哑。
一字一句问,“你在干什么?”
叶蓁眨巴眨巴眼睛,脸颊白皙美艳,像无辜的小恶魔,“摸你呀。”
陈清濯:“……”
见他醒了,她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跃跃欲试,叶蓁从沙发上翻过身,转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她对他的身体构造很好奇。
他的身体比她的要硬朗许多,陈清濯这时已经隐隐有了宽肩窄腰的身形,只不过尚在少年期,仍有这个年纪恰到好处的青涩。
叶蓁压着他的身体,跨坐在他身上。
陈清濯本能撑起身体坐正些,后仰,被她推得身体往后靠,仰坐在沙发上,她先是低头打量着他。
陈清濯在她的注视下有些紧张,身体止不住地紧绷不少。
摸他。
然后呢。
大小姐还想做什么?
陈清濯面上平静的不显分毫,却能清晰的解读着心底的期待,就算是真的被囚禁、掠夺,他也——
甘之如饴。他真变态,他骨子里不正常,就是病态的。
或许这也是老陈遗传给他的负面基因。
而这种难以忍耐的病态,在叶蓁面前,他克制起来愈发困难了,终有一天会全部展露给她。
叶蓁手指从他的脸上向下滑,落在他喉结边,陈清濯掀眸,注视着她的动作,在她指尖触到他喉结的时候,忍不住吞咽了下。
微微凸起的骨节随着她的触碰上下滑动了几下。
在叶蓁的抚摸下,陈清濯甚至很难维持住体面的表情,他抿起唇,映在叶蓁眼底,颇有几分高岭之花被冒犯却难以反抗从而露出隐忍的神态。
她的指尖仿佛携带着某种无法用物理捕捉的电流袭击着他的身体,疯狂的在他身体的每一寸涌动着。
他刚醒来,这是陈清濯意志力最为薄弱的时期段。
它们带来的物理反应难以掩盖的以某种见不得人的方式通过他身体的某一部分表达出来。
陈清濯近乎狼狈的想要掩藏,但叶蓁就坐在他的身上,也许已经硌到她。
他根本无处可藏。
他身体微微后仰,将她向后隔开一些,希望还能挽救一下。这对他来说是一件过于羞耻的事情了。
叶蓁像猫一样睁大眼睛,感受着它像一个小小的圆圆的珠子,一碰就会动,很新奇。
陈清濯漆黑的眼睛一片深沉,声音不知何时哑了许多,低低的叫她,似乎想要制止,“叶蓁……”
顿了顿,他换了一个称呼,自从知道后就忍不住在心里反复咀嚼的,却极少喊,“满满……”他低声,“满满。”
他喜欢她的小名,仿佛他的大小姐一切都可以圆满,平安。
叶蓁抬眸看向他,眼睛亮的出奇。
她凑上去亲了亲他抿起的唇。
不再像以往的任意一次那样一触即分,舔湿了他的唇瓣,尝到一点同款的香甜草莓牙膏的味道。
叶蓁脑袋里蹦出一个念头——陈清濯是草莓味儿的。
“哥哥,我们毕业了。”陈清濯再次感受到,叶蓁像是伊甸园那只盯了蜜果许久的蛇。
而今突破了困住她的封印,终于能够缠住那颗蜜果,想办法玩弄他。她轻轻地说,带着愉快甜蜜的笑。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陈清濯知道。
他眼睫毛颤动了几下,后颈仰在沙发背上,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格外性感,像是被欲望淋满了身体的代可可,脸颊不只是因她的亲吻还是什么,一直到耳根,都氤氲开不正常的红。
他指尖蜷缩又松开,再次蜷缩起来,另一只手不动声色的搭在她柔软的腰,哑声问,“代表什么?”
“代表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呀。”叶蓁说。
“亲吻,做——”做什么呢。
做更加成年人的事情呀。
“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你要是能属于我就好了。”叶蓁的声音软绵甜腻,嗲的陈清濯背后汗毛都竖起来,一片发麻,“如果你不从,我就要把你关起来,哪儿也不许去。”
陈清濯想,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