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同样小声回,“体育老师可能也不想生病。”
“安静!”刘主任严肃脸。
“咱们的课间操现在做成这样是肯定不合格的,无组织,无纪律,两周时间去学习,两周之后还做成这样,咱们就改回跑步。”
解散后两人打算去小卖铺买冷饮,叶蓁往实验一班的队伍跳瞰了几次,没看见陈清濯的影子。
谢沅说,“别找啦,濯神怎么可能会来做这种操。”
“为什么不可能?”虽然陈清濯不像表面装出来的那么纯良无害,叶蓁也清楚他绝对不是那种会翘操的。
谢沅有理有据,“他可是风云人物!你见过小说里哪个校草校霸学神的做第九套广播体操?”
叶蓁:“……”
你别说,还真是。
谢沅说,“咱们年级不是有那个巡查值班分配吗,他课间操时间去卫生区查卫生。”
“那个不是每个星期轮一组?”叶蓁问。
这个轮值巡查是上个礼拜年级组安排下来的工作,两个人一小组,每个礼拜负责自己班级的全部卫生区巡视,哪里有垃圾就捡哪里。
每个班能分出至少二十个小组。
这个组值完一礼拜就把工作牌交给下一个组,轮完一遍估计这个学期也就过去了。
“对呀,咱们是这样的。”谢沅一副“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濯神有他自己的人脉。”
叶蓁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诶。”谢沅突然拽她胳膊。
“怎么了?”叶蓁问她,谢沅示意她看另一边。叶蓁抬眸,刚还说不会来上操的人,这会儿就出现在了操场。
穿着蓝白色短袖的陈清濯跟他们班副班长说了几句话就要回去,偏了下头,恰巧跟叶蓁看过来的目光撞上。
叶蓁抬手冲他晃了晃手臂,笑容在阳光下明媚招摇,晃得人要微眯起眼去看。
他停下,忽略掉几个蠢货被她迷到的目光,淡淡看她两秒,对视片刻,走出了操场。
谢沅激动地不行,哇了一声,说磕到了磕到了,叶蓁不明所以,问她,“磕到什么了?”
“濯神特意来操场,就为了看你一眼,嘤嘤嘤磕到了!”
叶蓁:“……”还能这么解读吗?
这边,赵闯揽着副班肩膀问,“濯哥找你干嘛?”
“啊?”副班说,“好像也没什么大事儿,就中午一点那会儿校领导要在天文馆开一个座谈会,咱们班有一片卫生区不是天文馆里吗,这周我们组值日,他说让仔细一点,别出岔子。”
顾时鸣:“这种事等咱们上操回去再说不也一样的?还特意跑一趟,怪热的,现在又来不及去那边值日了。”
周放说,“你们懂什么,我濯哥有他自己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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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和谢沅去超市买完饮料,踩着预备铃回班。第3节 是英语课。
谢沅记成了化学,心情愉快的拧开快乐水咕嘟喝了两口,嘴角的笑还没落下,就迎来了晴天霹雳。
从外面回来的李宏宇看她一眼,奇怪地问她,“都快上课了,你怎么还没去办公室接老师?”
“我去接什么老师?”
“这节英语课啊,你不去谁去?”
“什么?!”谢沅声音颤抖,天都塌了。
她转头向叶蓁求证,“不是化学吗?”
叶蓁不太记课程表,看了眼前边黑板,写的确实是化学啊。
李宏宇:“昨天化学老师说她今天请假带孩子去体检,跟咱们英语老师换课了,你们俩没听吗?”
“……”
谢沅闭了闭眼,蹭地站起来,跑出去几步发现手里还拿着可乐,匆匆放回去,小旋风似的消失在班级。
进班时,英语老师还点着她脑袋批评,都上课了才过去,下次早点儿。
谢沅抱着教案努力微笑着连连点头,对后排看着她偷笑的叶蓁皱了皱脸,做口型,“讨厌。”
临近傍晚下了会儿小雨。
下课正好雨停,谢沅生理期突然造访,上午大课间买的那瓶冷饮及时发挥了作用。
叶蓁深知这玩意儿疼起来有多能折磨人,给她打了杯热水让她捂着。
“自己的生理期不记着,又吃冰棍又喝冷饮,你不疼才怪。”她说。
谢沅趴在桌子上,可怜兮兮道,“我这不是忘了嘛。”
当代高中生都那么粗线条,有几个能真清清楚楚的记着自己生理期具体是哪天啊。
“晚饭想吃什么?”叶蓁见她还有心情卖可怜,就说明疼的不是特别严重,放了心,“你这样我估计也下不去楼了,我给你带回来。”
谢沅感动的泪汪汪,“唔,麦多馅饼,鱿鱼的!还有它那个窗口卖的粥,两块钱一杯那个。”
叶蓁从桌洞里拿了饭卡去食堂。
路上碰到了邬檬,邬檬叫住她打招呼,两个人正好一起走。
“你自己一个人?”邬檬觉得像叶蓁这样的女孩子不可能没有同伴,她那么招人喜欢。
叶蓁笑笑,“没,我朋友今天不太舒服,就没下来。”
“这样啊……”
邬檬纠结了几秒,还是没有贸然提出想跟她们一起的请求,虽然很想跟叶蓁交朋友,但这样会显得有些冒昧。
她笑着点了点头,转向了另一个话题,“老池晚课说的下周那个物理竞赛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我有几个类型题做多少次都不会,绝对陪跑了。”
“我也差不多。”叶蓁谦虚道。
进了食堂,两个人就分开了。
邬檬去找同伴,叶蓁到二楼买了两份麦多馅饼,她不太喜欢喝食堂的粥,买了罐草莓味的酸酸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