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渺渺应了声,稀奇地看着他手里草药,“您还会中医。”
“跟在域爷身边,什么都要会一点。”叶南瑾将草药全部收好,起身准备往专门放药的房间走去。
祝渺渺下意识跟在他身后,开口唤道:“叶医生。”
上次她听段司域叫过他名字,倒是记在了心里。
叶南瑾本能一愣,侧身看向祝渺渺。
女孩眼睛很亮,朦胧又纯净,睫毛轻簌时,很容易令人不顾一切的心软。
难怪能让域爷上头。
叶南瑾始终保持微笑,“怎么了?”
“方便问问,段先生他母亲到底怎么了吗?”祝渺渺叹气,故作一脸心疼抱不平,“段先生费尽心思拍下那玉佩,就是为了送给他母亲,他母亲为何要砸碎?”
叶南瑾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见叶医生面露难色,祝渺渺连忙善解人意道:“不方便说,我就不问了。”
坦白来说,祝渺渺还是挺想知道其中缘由的,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要攻略段司域,他母亲也是个突破口。
叶南瑾敛眸,域爷这么多年,独来独往,身边也没什么女人,看似朋友挺多,实际都不走心,很孤独。
这还是域爷第一次带一个女孩回家。
轻吻梨子整理叶南瑾也看了网上的新闻,域爷竟在拍卖会那种遍地是媒体的地方,当众向眼前的女孩求了婚……
恐是真动了心。
都是一家人,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叶南瑾:“域爷母亲生了病,精神方面的,这病可以追溯到很久之前。”
“域爷母亲在怀域爷期间,亲眼撞见自己丈夫出轨,遭受剧烈打击后,至此精神萎靡,经常阶段性发疯。”
“如今是越来越严重了,不是药物能轻易控制的。”
祝渺渺不解,“撞见丈夫出轨,为什么不离婚?还生下孩子。”
叶南瑾:“离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大家族的事,他们之间牵扯的利益链,不是我们普通人能想象的,最重要的是——她很爱域爷父亲。”
爱情这玩意,一旦动了真心,比毒药还刺骨伤人。
它不会让你死,只会百般折磨你的心态,在患得患失的过程中,让你成为一个彻头彻尾地疯子。
域爷母亲,就是这么疯掉的,而且疯了很多年。
总之。
因为母亲是疯子的缘故,域爷从小就被人嘲笑,打压,段家那些旁系,是个人就能踩他一脚。
好在域爷够狠,够争气,长大后用实力堵住了那些人的嘴。
然而尽管他已大权在握,什么都有了,却依旧无法让自己母亲恢复正常。
他没有被父母爱过。
也没有被家族期许过。
能走到今天地步,都是在刀尖上舔血。
祝渺渺了解这一切后,触动很深。
原来表面光鲜亮丽的段司域,背后也满目疮痍。
-
是夜。
晚饭结束后,祝渺渺局促地站在段司域的房间门口,不知道该睡哪儿。
段司域睡在顶楼。
一整层就住了他一个人,没人敢打扰。
走廊安安静静,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祝渺渺抿着唇,心情郁结——
也不知道,她睡在哪儿。
本意还是想回医院休息的。
毕竟又不是真的要二十四小时守在段司域身边。
她正打算跟段司域商量商量,让她回医院,正好可以照顾外婆。
下一秒,房间门从里面打开了。
段司域斜倚在门前,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深邃漆黑的眼眸浮现些许凉意,“怎么?要我请你进来?”
祝渺渺脑袋“轰——”地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她指了指段司域,又指了指自己,“我、你……你不会,要跟我睡一间房吧?”
第23章 亲亲怪
在澳城,虽然他们睡过一间房,也做了些亲密的事。
但这里,毕竟住了段司域母亲,他们这样,似乎不太合适。
段司域狭长的眼帘微掀,视线掠过祝渺渺全身,唇瓣轻启,“怎么?害羞?”
“之前又不是没睡过,这会儿跟我装起矜持来了?”
“谁跟你睡过,别乱讲!边缘——性行为,也能算睡?”
祝渺渺这话几乎脱口而出。
说完就后悔。
整的她多想跟他睡似的。
段司域好整以暇地打量她。
女孩低垂着眼眸,发丝耷拉在肩前,睫毛浓密,看起来乖巧清纯,可实际,给人的感觉魅惑极了。
半晌,他道:“你的意思是……我没睡你,你很委屈?”
段司域直接歪曲事实。
“???”
祝渺渺懵圈。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进来。”
段司域语气不容置喙。
是命令,而不是询问。
祝渺渺顿了顿,心中虽不情愿,但还是鼓起勇气,走进了他房间。
没办法,既要吃这碗饭,就该想到过程不易。
走进房间一瞬。
门被阖上。
祝渺渺背后忽地传来一阵疼,肩胛骨撞在了门上,紧接着,火热的,带着他气息的唇压了下来。
这男人,真是个亲亲怪。
动不动就亲。
祝渺渺直接放弃挣扎,任由他摆弄。
眼尾因为亲吻过程中,泛起红润,双腿也开始发软。
就在祝渺渺脑袋眩晕之际。
段司域终于放过了她。
但腰身却被他紧紧桎梏住。
段司域低头,注视祝渺渺澄澈的双眼。
她粉嫩的唇瓣这会儿红肿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