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傻了?”亓官宴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瓜。
被人抓包花痴,南知意窘迫地抓来自己的包包,低头翻找着什么。
包里装了手机,纸巾,还有些小零食,杂七杂八塞得满满登登,她找东西的过程艰难,索性一股脑倒车座上,成功找到唇釉。
她对着巴掌大的小镜子补妆,涂了厚厚一层唇釉,觉得配裙子有些浓烈。
余光瞅到白净整洁的衬衫,漂亮的眼睫眨了眨,旋紧唇釉盖子,嘟着嘴巴,就那样看着亓官宴。
亓官宴勾着纤嫩的手指把玩,看到她转变的小情绪,以为她对自己破坏妆容的做法不满,便低头轻轻亲了一下安抚她。
南知意连连摇头,晃了晃他的胳膊,茶色的瞳仁清澈明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领口。
难道,想看他的身子?
“咳——”
亓官宴拉长尾音咳嗽了一声,抽出领带扯松,两手来到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稍微俯身,凑到南知意眼前。
“只能看,不能碰。”
碰了,她就下不了车了。
衬衣包裹下的胸肌健阔,紧实的腹肌在若隐若现,匀称的线条经过锻炼,看起来格外紧实有力。
从南知意的角度看去,她只瞄到锁骨处一片冷白的肌肤,以及男人滚动的性感喉结。
亓官宴把她脑袋往自己身前压了压,好让她看得更清楚。
谁知,南知意推开他,白嫩的手指隔着衬衣领口,戳在他锁骨处,“这里……”
第120章 他们都知道我是阿知的
亓官宴笑了笑,扯开领口,宠溺着道,“脖颈的手感不好,阿知可以摸肩膀。”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他稍微仰着下巴,纵容着喜欢的人随意品尝,甚至打开精致的包装送她嘴里。
南知意撇嘴,有些气闷。
“你上次喝酒,带着别的女人的口红印回家,肯定很多人都看到了。”
她说着话,处处不满,颇有怨言。
亓官宴吸了半截的呼吸顿停,这事还没过去?
女人吃醋的周期未免太长了吧?
怎么哄?说什么?
南知意不知这个神色如常的男人,已经开始进入头脑风暴,脑子飞快运转,下一步准备开口先请罪。
她把白衬衣扣上扣子,重新打好领带,抚平每一寸褶皱。
这样的举动,令亓官宴心惊肉跳,阿知不碰他,真的嫌弃他脏了吗!
然而,出乎意料。
南知意好像很难开口,目光不敢直视他,带着一丝娇气的要求,声音小的可怜。
“陌生女人在你衣服上留下口红印,我不能让她成为唯一的,我也要在你衣服上留下。”
说完话,南知意有些后悔了。
这样的要求,会不会显得她无理取闹?
他去工作,每天直面面对很多人,有员工,有合作伙伴,如果他衬衣上带着女人的口红,那一定会有损他的领导形象。
亓官宴恍然,很快明白了她的小心思。
噙着笑意,手指压平衬衣领口,略微俯身,抵到红唇边。
“留这里,这样,所有人都能看到,他们就知道我是阿知的。”
娇美的小脸笑逐颜开,眉眼弯弯,丰润的红唇凑近洁白的衬衣领,用力抿唇。
厚涂的樱桃红,她饱满的唇形完整印上,深暗、幽香。
亓官宴把南知意送到参加party的酒店,看着琳达过来接到她,目送着俩人进去,才放心离开。
于是,等候在集团顶楼电梯旁的明尧,便看到了这一幕。
男人一脸春风,步伐轻快,用手机临时充当镜子,边照镜子边踏出电梯。
他一贯光洁整齐的侧背分发型,额角松散垂下几根短发,他颇有闲情逸致,对着手机看了看,两根手指又从背分发型里扯下来几根,刚好凑成一小缕,垂在眉尾上方。
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进入办公室后,亓官宴坐沙发上,双腿自然交叠着,气质优雅矜贵。
明尧站着,“亓总,查理那边把吃回扣的钱转到咱们公司账上,又以查理小姐的名义,转到我私人账户两千五百万。”
查理苏苏打了明尧一巴掌,明尧狮子大开口,要她赔两千万。
以查理苏苏的性格,她绝对不可能对一个小助理低头,她打人,那只有别人受着的份。
明尧不仅收到赔偿的钱,还足足多出五百万,亓官宴看得出其中深意:查理家不仅想求自己放一马,亦想收买明尧替他们多说好话。
亓官宴轻笑,“给你的你就收着,掏出这么点钱,丢人现眼。”
“是,”明尧点头,“对于查理家的生意,公司在短时间内夺走一半,还有些他们的老客户坚持跟他们合作,老查理最近和费列罗先生走得很近,听说,约好今天去钓鱼。”
说起来这事,明尧提醒到亓官宴了,他从公文包取出南知意交给他的股权转让书,随意翻来看。
南知意不懂北美的股权转让规矩,以为老头子签了名就是她的,她在陌生的国度,甚至连股权上头的公司在哪都不清楚,便全权交由亓官宴处理。
没有盖章、第三方机构的公示,老头子签名了也没有法律意义。
但落在亓官宴手里,“没有”迟早会“有”。
“明尧,”文件落在桌上,亓官宴勾唇,“接了中午的财经访谈,让Asa去孝顺老头子,帮他背鱼竿去。”
亓官宴从未出现在荧幕公众视野,明尧很惊讶一瞬,没有多嘴,汇报完工作后出去通知电视台的人,联系Asa。
身为领导者,亓官宴的心思外人难以琢磨,对付人心的方法他玩的滚瓜烂熟,但更享受突然给对方致命一击,打的对方措手不及匍匐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