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宴笑出声,搂住白白嫩嫩的小蚕蛹,“我有点期待了,想看你怀孕的样子,阿知要给我看吗?”
“不要不要,”南知意最怕他幽深的眼睛,像吞噬一切的黑渊,所有人毫无招架之力,只能顺着他的引力来,步步沦陷。
他想做的事情,好像没有做不到的。
南知意悄摸摸捂紧自己的肚子,虽然她身体不能轻易怀孕,可难保不出意外。
她暗暗下定决心,下次一定要让他注意点。
亓官宴原本想搂着人睡个午觉,但因为需要查理家的事情,他不得不起床办正事。
小妻子明天回京城,接下来最少一周见不到她,他的心里生出浓浓不舍。
长指拿来衬衣穿上,系着窄腰间的黑色皮带,亓官宴眷恋地低头吻了吻熟睡中的人。
下楼到客厅,亓官宴吩咐赛维,“准备夫人的护照,还有明天回京的飞机,我这次不能陪她一起走,你提前安排随她回去的人。”
在德萨,南知意很少出门,偶尔出去一趟,带上San他们护在身边够用的。
但回京城,他不在身边,南知意进进出出,让几个男性保镖跟着难免不方便,得临时拨出来几个女保镖照顾她。
“好的,先生,”赛维点头,将手里的咖啡交给亓官宴,然后看向客厅沙发上呼呼冒烟的大烟鬼,“李达先生来了,等了您半个小时。”
宽敞的客厅,中间摆放着白色软皮沙发,数个组合在一起,呈回形围绕着黑白纹路交错的大理石茶几。
旁边摆放着正对落地窗的画架,画纸上面画的景色与窗外的花园别无二致,彩绘的繁花热烈、浪漫。
亓官宴深深看了一眼,眸底的满足能轻易让人看出。
坐定李达对面,刚喝一口咖啡,他不由蹙起眉峰,阿知的毛绒玩偶蓝兔子被这家伙蹂离的炸毛,两个长耳朵打结拧在一起,看上去惨兮兮的。
李达撸着兔子,叼着烟,“赛维说我来之前你已经进房间两个小时,有重要的事情在办不能打扰,瞅你这吃饱喝足的样,你老婆顶得住你的事吗?”
赛维眼里的深意,他看的明明白白。
尤其是亓官宴走过来时,眉眼轻松,身上带着浓浓蜜桃沐浴乳的味道。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个老男人自己洗澡用哪门子甜腻腻的蜜桃沐浴乳,李达确定以及肯定,亓官宴在卧室忙碌的事情确实不能打扰。
亓官宴喝着咖啡不说话,心里盘算着让人再买两只兔子来,经过李达摧残的兔子绝对不能要了,全都是他的烟味。
李达掸了掸烟灰,不小心掉到兔子脑袋上,完全不在意的拍了拍。
接着,身体往后一瘫,吞云吐雾说起正事。
“咱们这次闹出的动静不小,你弄走查理家的老合作商,他们生产的货物无路可销,全部积压在仓库,导致绝大部分工厂停工。”
“我的人监视查理家的一举一动,他们好像有察觉了,估计会有所行动,要不要今晚直接抓来做掉?”
“看住他们就好,按照计划,明天晚上,”亓官宴唇角微勾,那笑容,满是对于马上到手的猎物危险信号。
得罪他的人不可能全身而退,敢冒犯他,就得替他去向撒旦问好。
他的阿知胆小,若看到那一幕,会害怕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爽快答应南知意回京城的原因。
李达同他一样,送该死的人见撒旦前,总得让他们献出生命最后的价值,以此当做得罪自己的赔礼。
更是满足自己虐杀的快感,乐此不疲。
李达丢了烟头,露出邪笑,“把自视贵族的人扔西山猎场里,看着他们自相残杀,为了性命露出最丑恶的一面,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咚——”
“咕噜噜……”
突兀的两声动静,像是东西掉地上,顺着楼梯台阶滚落而下。
二人顺着声音看去,一个白色药瓶从木质楼梯口滚出来,从最后一阶台阶落下,轱辘着滚了一小节,静静停下。
亓官宴弯腰捡起药瓶,站在楼梯口,抬头仰望见捂着肚子,脸色苍白的人。
“阿知……”
她都听到了么。
李达暗叫一声槽糕,腾地站起来,脑筋急速运转,干笑着终于找出最合理的解释。
“我说的是游戏,我们在商量作战计划,要不我们晚上开局的时候你也来?”
“不用了,我下来找热水,打扰你们了吗?”南知意站在原地,声音很轻。
“没,不打扰,怎么会打扰,”李达连连否认。
瞧着她听到此事的状态还好,没有那种吓得半死的感觉,李达觉得也不算奇怪。
毕竟她去过一次西山猎场,虽然当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但被亓官宴费工夫哄过去之后,估计心里多少有点接受他们的行为了。
想到这一点,李达替亓官宴提着的心勉强稳住,神色如常笑着对南知意说,“小嫂子,琳达催我回去,我就不多待了,改天让她陪你逛街。”
“好,”南知意点头,脸色愈发苍白。
第140章 你有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南知意扶着半旋转楼梯的手指泛白,缓步踏下台阶,步步靠近始终凝视她眼眸的男人。
男人高挺的身姿静静站着,若是仔细分辨,能看出他垂在腿侧M.L.Z.L.紧握的手稍稍发僵,仿佛在经受内心煎熬等待她或害怕,或哭闹的样子。
等待的时间尤为漫长。
她迈下最后一阶台阶,轻轻拿走亓官宴手中捡起的药瓶,垂着头,一言不发到餐厅找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