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
丹尼尔不冷静地组织了一下语言:“我的亲姐,你跟我说说,他是怎么亲你的?”
如果在床上亲的,当他没问。
如果在别的地方亲的,他真得问问,怎么亲人,才能使对方对自己言听计从。
南知意手指按着自己的唇,不由自主想起亓官宴时而冷冽、时而炙热的气息。
他贯会撩拨人心,用极轻的力气吻她脸颊,却不单刀直入,喘着暗哑的呼吸,一点点凑近她的唇慢慢吸吮。
哪怕惹得她浑身如蚂蚁啃噬,他也不会轻易满足她,除非她放下矜持,反过来求他。
虽然每每最后她有苦难言,却又舍不得那种被挟持的感觉,放纵着自己沉溺在他的掌控下。
她翻了一个身,不小心压到脑袋肿的地方,疼“嘶”了一声,堪堪回神。
南知意坐起来,掀开被子冻自己,她脑子真的不清楚了,被亓官宴言语中伤处处牵着走,她还竟然想跟他亲亲我我的事。
突地,南知意一惊,捏住发紧的脑门,热汗呼呼直冒,她不会在亓官宴手里变成受虐狂了吧!
耳边丹尼尔再度出声,语气贱兮兮地:“你不说我也明白了,阿宴的外表本来就招女人喜欢,如果他再稍微使那么一点点技术,像你这种没出社会的小女生肯定顶不住,”
这次,换南知意无语了。
她扯了扯衣领透气,下定决心道,“你认识的人里有没有学心理或者法律的,把联系方式推给我,我正常付费学习。”
“行吧,我给你找找,”丹尼尔答应下来,随口问她:“你不会因为这次的事情想离婚吧?”
亓官宴的病,让他情绪极度不稳定,发病期连南知意都安抚不了他,丹尼尔很难不往这方面想。
南知意怔了怔,离婚?
来不及多想,手机被人抽走。
南知意和丹尼尔聊了什么,亓官宴在另一部手机听得一清二楚,一开始得知自家老婆对他吻技的高度肯定他很高兴,可后来越听越怒,实在无法容忍丹尼尔口中的‘离婚’二字。
强忍怒意冲进来,亓官宴控制着自己情绪,放缓声音对丹尼尔道:“你是阿知的朋友,有时间可以多联系,陪她聊聊天,我晚些时间会陪她一起回京城,可以约上小恩书研他们一起吃个饭。”
亓官宴第一次对他说这么多话,声音温和有礼,丹尼尔受宠若惊,说话时不由自主使用尊称。
“好、好的,我等您带她一起回来吃饭,您先忙,我就不打扰您了。”
亓官宴低笑着挂断电话,眼底一片寒意。
他的婚姻里没有‘离婚’二字,只有‘同死’!
整理了一下情绪,亓官宴半蹲下,缓声开口,“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你,朱莉带过来了,你要跟我一起出去处理这件事吗?”
他说起‘处理’二字,风轻云淡,南知意大概猜想到他的处理方法,虽然不想面对这样的手段,但还是点头答应。
亓官宴竖抱起南知意,唇角噙着一个温柔的笑,凑近她想吻一下,却被她扭头躲开。
这样的反应,令亓官宴蓝瞳骤缩,盯着白皙倔强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才抬步出去。
朱莉被人捆住双手,略微臃肿的身躯沾满泥污血渍,站在保镖包围圈里抑制不住的恐惧颤抖。
见亓官宴沉步走来,双腿一软,瘫在地上,膝盖处涌动的血液瞬间顺着浅蓝色佣人服流进泥土里。
Asa在旁边,从轮椅上下来,单腿蹦到朱莉面前蹲下,直接一巴掌狠打到她脸上。
“真他妈给你脸了,领着小侄子的工资,还敢做吃里扒外的事,信不信老子现在废了你!”
亓官宴狠刺Asa一眼,一个没忍住,厉声骂道:“你先他妈滚一边去,我收拾完着急送死的人,再修理你!”
说完,他将怀里的人放进暄软的椅子里,脱下黑色冲锋衣披在娇小的身子上,把衣领下的长发拨弄出来,耐心地整理柔顺。
他的衣服宽大,披在南知意身上像盖了一个小毯子,裹在沾有他体温的衣服里,南知意攥紧了手指低头,警告自己别被亓官宴小恩小惠收买。
心里默念,她要修心理学,要读法律,要考公,要清醒,她要用过硬的知识压倒一切心理阴暗的邪祟!
亓官宴单手叉腰踱步,长指点了点额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猝不及防间,长腿一脚踹朱莉身上,顿时一声惨叫。
亓官宴连看朱莉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背过去,微仰着头合眼。
“说吧,为什么挟持我的夫人,”他如常低冽的声音下,寒凉至极。
那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
朱莉的脸被Asa打成猪头,无缝隙挨了亓官宴一脚,浑身疼到痉挛,根本说不出话。
亓官宴不耐烦地抬起手臂,伸手招了一下。
San很快明白他的意思,正要拿出他的小工具上手,却意外听到亓官宴制止的声音。
“等等。”
让San来会吓到他的阿知,他亲自来。
第152章 只有用这样的手段对付欺负自己的人,他们才会老实
其实不用亲自审问朱莉,亓官宴也调查出来原因始末了。
朱莉与丈夫很早离婚,孩子分给丈夫,但她一直惦念孩子,无奈经济窘迫让她无法拿到孩子的抚养权。
后来她进入别墅工作后拿到不菲的工资,便把孩子接到身边,供他读大学。
或许出于弥补的心理,朱莉想把前些年孩子缺失的母爱全部补上,每每孩子提出要求,她全部无条件答应,纵容的孩子胆子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