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姐,您去哪了?我找了半天,可吓死我了。”
南知意佯装不知她一路跟着,神色如常对谢恩说,“子歌说你大四出国了,她总惦记你,真巧,她知道你在这肯定开心。”
“别,你可千万别告诉她,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谢恩连连讨饶,一溜烟逃跑,他出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阚子歌热烈追求,放言非他不嫁。
他谢恩可受不住一个女生整日堵课堂,跟个苍蝇似的黏着他。
他落荒而逃的举动,南知意眼瞎也猜的八九不十,看来,自己的事情有转机了啊。
她是瞎子,心里不傻,谢恩胆大妄为只手遮天,插手阚子臣找护工,指使琳达接近自己。
他要拿她取乐,她总得好好接着!
南知意身旁的琳达皮肤小麦色,纯正京城人的长相,有着北美人特有的舒展气质。
她默默打量南知意,发现她对刚刚发生的意外像不在意一样,笑的柔柔弱弱,让人不由看了泛起怜惜。
南知意接来她买的气泡苏打水,就着吸管喝了一小口,“琳达,你在学校里听过谢恩的名字吗?”
琳达迟疑,组织了一下谎言,准确描述,“听说过,大家说他不务正业。”
说的可真委婉,南知意不经意询问,“那,他表哥是谁,你知道吗?”
她看不到琳达变幻难言的表情,没指望她照实说,只听得她声音带着一丝谨慎,“不知道。”
南知意分析谢恩在那个男人面前的表现,敬重、言语间些许畏惧,感情应当是亲的;能让京城不可一世的二世祖害怕,身份必然高深。
谢恩不敢惹的人,她自然没本事惦念,权当无事发生。
中午在餐厅用餐,琳达回去休息。
阚子臣坐南知意身侧夹菜喂汤,气得阚子歌想撕了他舔狗的便宜样,愤愤塞嘴里一大口沙拉,跟嚼了他一样。
对面的阚子歌刀叉碰撞碗碟声愤然,南知意懂事地接过阚子臣手里的汤匙,“哥,你工作一上午辛苦了,我不想这种小事累到你。”
阚子臣温柔摸了摸她脑袋,“好,阿知自己吃。”
顿时,阚子歌腻的浑身起鸡皮疙瘩,气鼓鼓地戳亲哥嘴里一块肉堵嘴,她拼命使了半天眼色,他故意忽略吗!
一个继女,占他们阚家小姐名头八年,娇养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哥哥怎么就不顾兄妹名声,看上个弱不禁风的花骨朵!
餐桌下,阚子歌狠命踩他一脚,换来他无声警告。
俩兄妹不甘相让,南知意慢吞吞扯纸巾擦唇角,“哥,我刚刚碰见谢恩了,他还问我记不记得他,半年了,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模样。”
不出所料,兄妹二人急匆匆开口。
“他还说什么了!”阚子官急切,不容外人沾染南知意。
“他在哪!?”阚子歌着急。
她出国留学全为了追谢恩,谁知道谢恩根本不去学校,整天在外头鬼混,根本找不到人。
两道目光灼灼投来,南知意悠悠喝了口温水,“他问我,当初为什么不接他的花,我说不喜欢,然后他扭头就走了。”
阚子臣稍有放心,阚子歌白皙的小脸气愤,满头脏辫叛逆。
谢恩看上谁立马就追求,当初在学校,一束红玫瑰堂而皇之送进教室给南知意,阚子歌妒忌到现在,气恼南知意轻轻松松说不喜欢就拒绝,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
南知意顿了顿接着说,“我们是一届的校友,很久没聚了,子歌,我们晚上约他吃饭可以吗”
“你能约到他吗?”阚子歌怀疑。
南知意点头,“琳达知道他住哪,我吃饱回房间了,晚上见。”
阚子臣眉头紧皱,克制住躁动的心,尽职尽责牵着南知意送回房间。
他忍受不了别人接近南知意,追求过她的男人更不行。
贴身相处半年,她对自己难道没半点情爱?
叫什么哥,他更想做她情哥哥,不是大哥。
“阿知,”阚子臣渴求地从后面抱住她,他不想隐藏自己的感情了。
该来的总会来,南知意提前做好准备迎接这一刻,恐惧片刻,僵硬地扶住腰间的手臂。
“哥,你是不是累了?在沙发躺着休息一会儿吧,我眼睛有些不舒服,想吃完药午睡。”
第4章 跟你没关系
南知意黑暗的世界里,做不了任何事情。
阚子臣胸膛灼烫,她绝望地贴着他剧烈的心跳,感官比数数时敏感百倍,这么一刻,分外煎熬。
“我给你拿药,”阚子臣心头酸涩,到底压制住冲动。
他需要一个合适的点,进一步发展关系,等她接受了,往后会顺其自然在一起。
午后清凉,黄昏时,琳达按时过来照顾她。
阚子臣给南知意披了件牛仔外套,亲昵地把长发编成麻花辫,拢在她一侧肩膀。
细碎的头发垂在白嫩脸颊两侧,乖巧,美丽。
琳达看到他眸底的情绪,那绝对是一个男人对异性的贪恋,深思中,阚子歌迫不及待撇开阚子臣,拽着南知意去约好的地方。
海风和煦,甲板露天酒吧音乐嗨炸。
南知意坐在吧台高凳,耳膜轰鸣震动,大口灌了一整杯低度酒,谢恩姗姗来迟。
他越过阚子歌,坐到她旁边,燥郁地点了杯酒喝,“答应你出来喝酒,下次不欠你的了。”
谢恩允诺的人情,南知意轻易使用,她安静点头同意。
阚子歌嫌她多余,挤到他们俩中间,“南知意,你不是要去卫生间吗,让琳达带你去。”
南知意配合她的话,扶着琳达小臂离开,却是去船头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