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路西法(14)
待贝拉想要跑出家门时，透过她敞开的房间看去，她的窗户已经被完全打开，那个不知名的东西，已经入侵，待贝拉转身，那个穿着风衣的男人满身漆黑，只余那双充血的眼睛，正带着残忍的笑看着她。
“啊！——”贝拉在过度的惊吓中晕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已经在医院的病房躺着了，查理正一脸担忧的坐在她床边。
第十一章 挑明
“爸爸…”贝拉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就像是整个人跑了个超级马拉松一般，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多少。
“医生说你严重脱力，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贝拉，你最近是怎么了？是不是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查理很是疑惑也很是担心，这几天贝拉总是心神不宁，而昨天凌晨起夜时他居然发现自己的女儿就晕倒在楼梯口。
贝拉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所遇见的事，那个风衣男人根本不像是人类，像是个鬼…鬼？！贝拉猛地瞪大眼，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贝拉此刻才清晰的回想起好些天前路西法的警告。
查理发现自己女儿突然急喘，整个人显得非常激动，急忙跑出去喊医生来。
———————————————————————————————————————
‘那个人类女孩被恶灵吓坏了。’渡鸦雾站在路西法肩膀上说道。
路西法今天没有去上课，一直窝在沙发里看书。
那个恶灵昨晚袭击了贝拉，渡鸦雾在它蚕食贝拉灵魂的时候将之赶走了，是个顽强且善于隐藏的恶灵，虽然贝拉的大部分灵魂被保住，但是还是失去了部分表灵魂，贝拉是个有很高天赋的人类，灵魂自然也不会太弱，只是光这样也需要在床上修养一个月左右才能恢复。
“你去看着她吧，别让她被吃掉了，毕竟是个这么有天赋的人类，要是被恶灵吃掉了，福克斯小镇又该不太平了，爱德华他们会很难办的。”路西法将手中的书本翻页，淡淡的说道。
‘唔，好吧，但是我肯定不要吃它！这种恶灵的味道比普通恶灵还要难吃！’渡鸦雾抱怨着。
“放心吧，等我去见过她之后，我会把那只恶灵处理掉的，本以为是附身在人类身上，没想到居然已经可以凝结成实体了，想必这家伙在别的地方吃了不少人了，这也是难见的美味呀。”路西法嘴角带着血腥的笑容，一手抚摸着镰刀耳坠。
‘和你比还差得远呢，路西法。’渡鸦雾用它的小脑袋蹭了蹭路西法的下巴，之后哇哇叫着飞出了卡伦家。
“当然…不是谁都能够成长到我们这种地步的。”路西法用弱到连吸血鬼都难以听清的声音喃喃说道。
路西法窝在沙发里看了数个小时的书，才等到放学回来的爱德华，这次爱德华连车都没开，直接自己跑回来的。
“真难得，你居然不在乎你的宝贝车了~”路西法抬起头看向匆匆赶回的爱德华。
爱德华掩饰性的咳嗽一声，很自然的坐在了路西法旁边，和他手臂挨着手臂，头伸向路西法那边看他手上的书，路西法直接将书的封面露出来。
“这本书都被你找到了，我记得我貌似把它丢在了最角落。”爱德华打趣道。
“好书都被你乱丢乱放，这样可不行，也幸亏遇到了我，它们才能重见天日。”路西法将手中的书举了举，小小的鄙视了一番爱德华，爱德华没有反驳，反而笑着将路西法扯进了怀里，让他枕在自己身上美其名曰换个姿势。
“太硬了，还是枕着雾舒服，它总是软软的。”路西法努力地想找个舒服的姿势，但奈何爱德华身体不论哪一处都硬的出奇，忽然路西法拍了一下爱德华的大腿内侧，路西法的腿上就升起了小块若隐若现的躯体。
“你就这么把我的灵魂从身体里拍出来了？”不论看几次爱德华都感觉非常稀奇，路西法可以直接触摸到灵魂，甚至可以让灵魂短暂的离开身体，这些都给爱德华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神奇感，不过他更喜欢的是路西法触摸他灵魂的感觉，与触摸肉体的感觉完全不同，那种感觉容易让爱德华上瘾，虽然努力克制着，却又想要触碰更多。
“它会慢慢收回去的，没收回去的这段时间，就让我好好枕一会嘛，诶哟，你的灵魂也挺硬的。”路西法抱怨着，但多少比身体要软一点点，他将就将就吧。
爱德华被路西法说的哭笑不得，不过也放松的让路西法躺着：“那个女人你搞定了？”
“没呢，贝拉昨晚被恶灵袭击了，差点被吃掉，雾不肯吃那个家伙，说是口味差到它难以接受的地步，所以昨晚只是赶走了那家伙，几个小时前我让雾去跟着贝拉，兴许能逮到。”
“吃了那个恶灵接下来你可以有一段时间不用会饿肚子了。”爱德华低头看着路西法，在他面前，路西法从不掩饰什么，不论是那双黑色的眼睛还是左耳一直坠着的镰刀，自那次在庄园大肆的食用恶灵后，路西法的额头出现了类似荆棘的头饰纹身，路西法的解释是因为他吃多了，过段时间会消掉，但这都过去了好些个月都没有消失，不过颜色确实淡了不少。
路西法在爱德华的询问中仿佛没有什么隐私一般，不论爱德华问什么他都会回答，甚至于当短时间里食用过多较为强大的恶灵时他的样子也会发生改变这种事也告诉了爱德华。食用最多的一次路西法头上甚至长出了角，身上也起了纹路，不过随着他食用干净的灵魂，或不主动进食过多恶灵，这种变化就会慢慢消失。
“庄园里的那次是路西法的本体吗？我是说，你完全变化后。”爱德华知道，路西法就像雾一样，拥有一个所谓的本体状态，就像爱德华他们遇到威胁后会将牙变长利爪伸出一样。
路西法考虑了一两秒，似乎在做对比，然后摇了摇头：“不完全是，其实我和雾是在食用灵魂或人类中会不断进化，以前我以为我就是这个样子，但是后来发现可以和雾融合后就变成了另一个样子，而太久没进食陷入暴走就维持不住人类该有的样子了…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的本来面目，当我有自我意识的时候我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而且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至少像个人。”
路西法将自己的手放到眼前，发起呆来，爱德华一把抓住路西法的手，头凑得很近：“路西法为什么想像个人？”
“不论我现在是什么，至少，曾经的我，是个人类，所以我从来不吃人，但是雾不一样，它从一开始就是以人类和灵魂为食，我不能改变它，但我可以约束自己，我想保持人的样子，是不是很可笑，明明内里已经完全不是了，也许是我身体中仅存的那丝人类的习性在作怪吧，既然这份执着存在着，那我就让它一直留着，我身体里，也许就只有这点是可以被称之为美味的了。”路西法说的很真诚，他将爱德华的手拉到了胸口，那里，有他模拟出的心跳，虚假又自欺欺人，但路西法却乐此不疲，甘之若饴。
“我不但有心跳，还有体温，会感冒发烧，闹肚子，甚至会犯困…虽然有些自欺欺人，但这样才能让我依旧有存活下去的欲望。”路西法继续说着，爱德华只是沉默的听，但看着路西法的眼神越来越深沉。
爱德华这才意识到，他与路西法第一次交流时，路西法所说的几百年的孤独是什么，没有人理解，也没有人可以平等相处，那种孤立，也许正是因为不断的杀戮与孤独，吞噬进食与游走于世界各地，才让路西法有了这些‘自欺欺人’的改变。
比起路西法，爱德华还有他的家人卡莱尔、爱丽丝他们，而路西法只有雾，一只只知道吃人吃灵魂的渡鸦，路西法的那句：这几百年里只有雾和我聊天，时间久了我都忘记该怎么正常聊天。这句话还深刻的印在爱德华的脑海里，当初他只以为是路西法的借口，现在看来并不是，路西法是真的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