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顺着顾泽咛的嘴角往下低落,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顾泽咛转防为攻,环住了身上的人加深了这个吻。
终于还是白菡败下阵来,他捂着嘴起身,另一手把顾泽咛摁在地板上,除了舌头疼之外,他还有点晕,不知道是失血过多导致的低血糖,还是因为缺氧。
他缓了几秒后,顾泽咛已经坐了起来,如果说之前顾泽咛眼睛里只是火星子,此时已经被白菡一把柴火催生成了烈焰,就在他单腿屈膝踩在地上准备反击的时候,双颊突然被白菡捂住,嘴被捂成了一个大O 。
白菡打断了他的动作。
“有没有涩庅不一样的感节?”白菡说话有点大舌头。
顾泽咛:“……”
在与顾泽咛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神对视后,白菡知道喂血的效果不咋的,委屈和不甘心同时涌上心头,他开始前后摇晃顾泽咛的脑袋,“怎么会没感节!”真的死了怎么办!
“谁说的,”顾泽咛挥开白菡的手,拦腰拖住白菡的腰往书桌的方向走,他原本像用扛的,可惜两人身高差不多,用扛的姿势容易造成二次伤害,“我感觉很强/烈。”
魔尊急性子的一挥手,桌上的玉简连带着笔墨纸砚全部都掉到了地上。
肌肤接触到冰冷的桌面的瞬间,白菡才意识到他裤、子早就掉了,这一招边走边扒苦茶子的操作震惊了白菡全家,他没来得及感叹,腿就被.分.开,两,侧,挂,在桌上,姿势叫他十分没有安全感。
不是嘴上叫一声老公,就真的准备当老婆了。
他捏着腰间剩余的可怜兮兮的一层布料遮住自己,用最大的努力说出这辈子最夹的软音:“这里太硌——”
魔尊看看白菡辟谷地下粗糙的桌面,良心受到了谴责。
高手对决,只消一瞬的犹豫就会败北。
白菡嘴上还娇娇的,大.腿/猛地用力,将强势抵在夸间的人驾住,冒着膝盖粉碎性骨折的风险将人驾到了地上。顾泽咛当然不会乖乖就范,两人在地上又打了起来。
边滚边打。
按照玉简的说法,顾泽咛的欲、念被放大了,理论上应该是所有的情绪和念想都被放大了导致无法消化极控制。
白菡借着喘、息的间隙问:“除了我,你还想要什么?”
他也是成年人,虽然嘴上一直在做正事,但被恋人这样那样地撩、拨,就算是个雏也受不了,更何况顾泽咛早就开发了他无数个.敏/感.点。在失去理智的前夕,他还是抱有一丝幻想,幻想顾泽咛能找回一些理智,现在的顾泽咛有些暴躁,总是吓到他。
“有什么是你一直想要,想得到,想争取的?我帮你。”他问。
仰面躺在地上的顾泽咛勉强从喘.息间说出两个字:“活着。”
他想活着。从记事开始就只有这一个浅显的梦想。他做的所有事只不过是为了活着。
白菡怔怔地看着这张初见就叫人印象深刻的脸,那时候他不会知道这个高高在上、华丽耀眼的顾泽咛会在他身、下露出这幅神情。
他鼻头一酸,把脸/捂、在了顾泽咛胸、口,不让顾泽咛看到他欲哭的表情,其他时候掉眼泪就算了,他一个勾魂的无常因为亡灵的一句「活着」而难受,丢人。
而白菡的战术也起了效果,顾泽咛的狂躁暂时得到了另一个发/泄/口——从疯狂想doi变成了疯狂地想活着。
顾泽咛:“是金银人用合作的借口骗我到这里来,这里有逆天改命的方法,我想金银人应该是想诱/骗我入魔,让我和你在这里自相残杀,他们就可以一举进攻远山派,杀了师祖之后获胜。”
白菡抬起脑袋,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他不解地问:“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会中陷阱?”
顾泽咛笑盈盈地凑到白菡耳边说:“因为这就是我想要的。”
只听「啪嗒」一声,顾泽咛那些白菡努力了几十招都没能成功击退的布.料被顾泽咛自己轻松地剥.落了。
白菡虽然隐约知道顾泽咛的话中带着他不知道的信息,显然顾泽咛有一套自己的计划,但不方便在现在告诉他。
但他也忍到了极限。
无法思考。
推搡间,白菡带着鼻音地声音朦朦胧胧地响起:“那出去之后,你要,要完整一点,告诉我全部。”
“好。”顾泽咛的身体素质已经发.育到了顶格,虽然用/强.的完全可以把白菡压制住,但每当他手.往.后/探的时候,心上人总是奋力反抗,一掉以轻心就会被摁回地上。
再打下去要伤感情了。
就在他精神松懈的瞬间,手被绑在了桌上。
他意识到他又一次被白菡的眼泪骗了。
还能怎么办,自己宠出来的。
白菡:“我可是在打结班进修过的。”
“是吗——”顾泽咛主动迎上了白菡,如砂石磨在沙粒般的嗓音袭击着白菡的耳膜,“那你记得教我。”
半沓玉简虚虚地挂在桌沿前晃动,冰透的玉面在凌乱的地面上折射出暧昧的光晕。 (审核大大,我只打了个结!你看这块玉,它多纯洁!嘤!)
而山洞/外的战场并不比山洞/内弱,白菡的猜想中了一大半——金银人既然可以骗顾泽咛到走火入魔的地步,当然也可以骗他。
——什么要他考虑一下投诚;
——什么会等一天回复。
都只是金银人的缓兵之计,为的就是调虎离山。
甚至这拙劣的谎言根本不需要白菡和顾泽咛全信,眼下他们都是只信了一半——顾泽咛知道会走火入魔,但也知道自己不会和白菡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