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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了我只兔子(124)【CP完结+番外】

作者: Marutia 阅读记录

“关先生焦虑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

阮佲沉默了一下。

关闻鸠继续说:“我擅作主张,以为你跟我一样,我妈教训我该不该决定一件事到底重不重要,是两个人决定的,倒是只记得一起出去玩,过纪念日两个人做决定,这些就不以为然了。我从前不懂,到今天以为既然同一件事,自然两个人都该重视,我白长了你那么多岁,不怪你今早上吼我。”

“关先生很在意吗?在意我的想法?”

“确实是吧。”

“我……”阮佲说道,“确实是有在意过,我也并不是完全不在乎,可生气了。可是想这些有什么好处呢?因为真的只是一件小事,对于我来说,比起让别人承认我们,只要我们两个好就行了。我思考这件事真的值得去不断地想吗?他的话是否说得都对?去影响到对未来的一个判断甚至是现在呢?想了想后就发现没有那么在意了。但是关先生的想法也没错,我们在一起后,关先生也没藏着掖着,如果是我我也想让自己的爱人得到亲朋好友的全部承认,如果不行,我必定不甘心,反过来说,如果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指不定是关先生你豁达,不在意这些事,我又要觉得心里不舒服了,所以只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而且——我也要和关先生说声对不起。”

“不。”关闻鸠轻声说。

“我的话也有些冲动了,若是静下心好好说的话,就没今天的事了。就是……”阮佲突然捂住脸,闷声说:“总之就是做了傻兮兮的事——关先生。”

关闻鸠嗯了一声回应。

“我们两个的确与其他人不同,但是至今为止我和关先生你在一起,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我们以后会怎么样,工作啦,家庭啦等等会发生什么变化,现在去想就是个假的东西吧?去在意这些为什么不在意现在的我们?大家都会有自己的一个标准,你大伯一个,我们两个也有一个标准,只不过现在都亮了出来,发现很不一样,不一样了就想当然了,以后或许也不可避免,但有今天这件事在前面,也算有了点经验吧。”

“你说得对。”关闻鸠回答他,“我大伯的那些话或许有道理,不过任何人的想法都不会太相近,我心里是依据什么以及他心里又是依据什么,想来我太在意这个,实际上那不过是两个想法,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我不希望你还想着这件事,因为比起浪费这个,我们还有更多的事情去做吧?这让我觉得比起我来,你更关心其他人呢……就是有那么一点不爽……”

关闻鸠摊开手,阮佲就把自己的手放上去,过会阮佲支支吾吾说:“不过早上有句话还是要做的。就是——”他的手划出去,“最近你不要看我的脸,也不要进我房间,等好了再给你看。”

“我还当你是气话说出来的。”

“待会我洗好碗就回房间去了。我跟你说你别动坏脑筋。”

关闻鸠定定瞧了会人,闷声笑起来,阮佲确实连跟他说话期间都努力不抬正脸,唯一一次就是早上被他瞧见,他笑了,阮佲不高兴地在桌底踩了一脚。

“这么爱漂亮,现在丑了,可怎么办。”

第90章 小阳春

最近关闻鸠的咖啡里总会被放奇奇怪怪的调料,老于吐了一口咸咖啡,说:“不是……你到底干什么了导致你家那位又开始对你的咖啡动手了,你想想你兄弟好哇,谋杀啊,我说你哪来那么好心分我一点,合着在这等着呢吧!”

“哦,是么。”关闻鸠面无表情倒掉杯子里剩余的咖啡,“这样总算让你清醒一点了。”

老于还在漱口,漱掉口里的怪味,不说话,想揍人又揍不过,通过大学里的实践,十次里面有九次被揍趴下,还有一次自己先投降。

这头关闻鸠悠悠说了句:“我打算空下来把大牙绝育了。”

“你要绝育就绝育呗,割掉的蛋还多你家的不成?”

“果然明天就带它去绝育吧……”

老于眯起眼,拖长声音:“看你这样,肯定是吃醋了吧?我说的没错?”他兴奋地转过来,果见关闻鸠脸色不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老于背着手说:“哦哟哟——这么小气干嘛啦?狗嘛,又不懂的,就蹭蹭而已,你啊,都这么大的人了,岁数不小了,还跟个小孩子置气,你说你男人风度呢!”

老于挤眉弄眼,像只摇脖子的鹦鹉,关闻鸠折住这人伸过来的手指,戳回他的鼻孔里。

老于嗷了一下,蹿了出去,被叫滚。

等大牙这段日子里里外外都骚扰了个遍,隔离了丸丸和它,关闻鸠跟阮佲说起给大牙割蛋的事情,阮佲说:“残忍的男人。”

关闻鸠叫他说人话,阮佲哼了一声,叫大牙过来,下巴搁在手心里,毛茸茸的,越长越眉清目秀了。

“哎——那你怎么不割蛋?子孙千千万留着也没用啊。”

“人蛋是个好东西……不是……”关闻鸠扶住脑袋,阮佲甩手换着玩:“那你为什么要给它割蛋?人蛋是个好东西,那狗蛋就不是好东西了?”

“蛋是好的,但没了蛋对它更好。”

“哦——这样啊,我不信。狗生还有什么乐趣!你说你将心比心,两个蛋也都摘了,我也说身体好。”阮佲歪着脑袋笑,不依不饶的,“你说啊,说得好了我就信你。”

他唱起来拿着蛋在嘴巴里溜,叫大胆地说,店长曾经评价过阮佲,发起小疯来谁也制不住,还要你配合他,一起来,不和他一起他就不开心,有时候正常说着说着突然就开始了,一般是唱歌,唱得极为凶险。

“妖怪!你上辈子是跳蚤!”店长戴上耳塞。

关闻鸠并非不能忍受这些走调的曲子,再难听的他都听下去了,阮佲唱歌没天赋,他自己唱歌也同样没天赋,两只菜鸡都没互相嫌弃的道理,只是这次阮佲故意的,声情并茂地在让自己破音,仿佛发送失败的火箭,喷出了大量气体后自行解体了,留下的都是些破铜烂铁,关闻鸠被破铜烂铁砸得脑袋里塞满了大牙,左一个大牙右一个大牙,在朝他吐口水,吐舌头。

阮佲的歌就是唱得有这么歪。

“大宝贝,咱们停一停好不好?”

“看你咯?”

“我们要为它着想。”

“你虚伪。”阮佲两脚塞进关闻鸠的怀里,此时大牙晃着过来,被关闻鸠一把拨开了狗脑袋。

委屈地趴下了,而为了它打起的保卫蛋蛋会战似乎也只是小两口味道奇怪的情趣,阮佲一副你在说什么我至今听不明白,故意和他搞,又不是老于,摁地上就老实了,就是给了这个胆,老于也不干,也就阮佲拿着捏着,一点也不知道收着,总归揍着揍着这人就对屁股感兴趣了。

阮佲敲碎一颗茶叶蛋,给关闻鸠看:“你看,壳都碎了。再不说,连黄都没了!”

一口下去,半个没了。

关闻鸠突然凑过去把最后半个吃掉了,咬牙切齿地拎拎小孩的脸蛋,恶狠狠地:“这么坏的是谁家的小孩嗯?装傻装了半天挺爽的吧?”

阮佲鼻子蹭鼻子,说:“谁家的,不你家的吗?”

“我家没那么皮的。”关闻鸠捏住嘴,让他嘟起来,像只小鸡嘴,“你说你,整天和它们在一起,说眼睛肿了,不让我见你,天天抱着狗睡,挺坏的啊,哪天蹭你蹭没完,看我醋开心的吧?怎么那么腌坏的呢?说!绝不绝育,答不答应!”

阮佲摇起头,小鸡嘴说话困难,啾啾啾地蹦出来:“不,答,应,不答应。”

关闻鸠哭笑不得,嘬了几口,割蛋的事还是提上了日程,免得又隔着笼子骚扰丸丸。

周末下午,关闻鸠空出了时间来,带大牙去医院检查,狗娃子别的不行,就两样——吃东西和看脸色。

并且分得出危机,从早上听到这么一句后,就抱着阮佲的脚,走哪拖哪,一路狗毛,阮佲呛得,甩都甩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