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他送了我只兔子(130)【CP完结+番外】

作者: Marutia 阅读记录

关闻鸠低头瞧,店长也不会真把人脸怎么了,无非红了点,暂时消不下去,远没有到肿的那地步,就是吧——这世上总有人凑到一块后智商就不怎么好了,满月和缺月就是如此,月亮缺是因为被挡住了,他们两个缺是因为碰到一块,把脑袋里的智商撞出了一个缺角来,若是此时还来了能主持公道的人,这撞击得就更厉害了。

尤其来的是关闻鸠或者店长她老公。

店长苦于这会没把自己老公拉过来,白瞎了眼去关心这白眼狼朋友,瞧瞧这小鼻子小眼,蹬人脸的时候毫不客气的,还有了靠山,更是得意洋洋嘞!

店长瞪着眼,指了半天,说自己心脏要被气出问题来了,阮佲探出脑袋说这里就是医院啊。

“你你你!迟早我要把你踹上天,把你踹在那月球表面上!”

临走,店长对充当死人的关闻鸠不满地哼了一声,送他四个字叫助纣为虐!

把店长气走了,关闻鸠捏捏他的脸:“满意了?小孩子一样,之前谁喊无聊,说没人来看你,现在有人来看了又犯老毛病打起来,你们两个当初怎么在一家店里活下来的啊?”

阮佲朝他傻笑,说不知道。

装什么傻呢?关闻鸠点点他鼻子,人家都说了,我都是助纣为虐了。

“哪个纣哪个虐?你分明乐意嘛。”阮佲朝后一躺,说肚皮痒,让给挠挠。

关闻鸠看着他最近养猪似的小肚子,前几天还可怜巴巴的,嘴也裂了,伤口好得慢,这会生龙活虎的,没住几天,肉都多了几条,“人家住个院瘦个一圈,你哦你哦,倒还胖了是怎么回事?”

他埋进软软的肚皮上,使劲蹭,阮佲笑起来,关闻鸠抬起头才正儿八经地给他抓抓。

“因为发现在医院居然每天都能见到关先生,所以我胃口开心啊,这叫什么?好下饭啊!每天心情舒畅,上厕所也方便。”

“不让你玩手机的时候就把我赶出去是吧?又说我不好了。”

阮佲不回这话,大老爷们似的,那脚后跟蹭了蹭小腿肚。

“诶——不行不行,我背痒。”他翻过身,让赶紧抓个痒。

关闻鸠撩起衣服露出后背,问:“这里?”

“不对,再上边点。”

他听话地挪了上去,问是这里?

阮佲连连点头,对对对,诶——舒服。

关闻鸠哼笑一声,使劲拍了一掌在背上,“行了,伺候舒服了?”

“舒服。”阮佲转正身体,笑嘻嘻的:“关先生有没有哪里痒,我也给挠挠。”

“行了。就你两猪蹄,赶紧给我养好了。”关闻鸠让他坐好了,别扭得跟个蚯蚓似的,被子也拉好,阮佲眨着眼看着他,这会又让关闻鸠闭上眼。

关闻鸠一边装作不耐地说你又要做什么一边说闭上就闭上。

这些天云散了,雪也散了,然后天亮了,阮佲吹着眼前人的眼睫毛,看它们在自己吹出的气流下微微颤动,一流水的排列的优雅的翅黑色。

他也同样着迷起吻在眼睛上的圆弧度,他一面说关先生眼角很小的细纹,几乎看不见,要离得很近才行,一面蹭在眼角边上。

关闻鸠闭着眼笑起来,握着他那两个猪蹄,说要奔四了,老了。

那有什么的,我也要奔三了啊,你老我也老咯。

你哪里老了?小孩子都没你这么能跳。

阮佲推他要把人赶走了。

“我在这陪陪你。”

“你少来,你当我不知道最近每个科室忙成什么样啊?这个天气这个时候!你别来陪我,搞得好像你很闲的一样,天天往我这来,赶紧回到你岗位去!”

阮佲指指门,不见方才含情脉脉的样,转脸就不认了,关闻鸠想说什么最后没说,阮佲说自己要养膘了,闭上眼睛,“还不走哦?”

关闻鸠弯腰亲了额头才走。

晚上给阮佲送饭的是老于,“于医生怎么来了?”

老于拉了张椅子坐下说:“让我给你送个饭。惯会使唤人。”

阮佲不好意思笑笑,他现在能轻轻握住筷子,动的时候没有第一天那么疼,就是速度极慢,关闻鸠在的话有时候要喂他,怪不好意思的。

他吃了几口,见老于还坐着,便以为是等着收东西,就说:“于医生先去忙吧,我这吃得慢,您等着不知道要等多久呢,过会说不定关先生找到空又溜过来了,东西留着他收就行。”

“他最近经常找你?”老于奇怪地问。

“是啊,我还问他你不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小心被扣工资。怎么了?于医生你……”

“嗯……”老于揉揉自己的鼻梁,猛生出一点冲动来,阮佲说于医生你要是太累的的话还是先去休息一会吧。

“我没事,就是有件事要……”

“什么事?”阮佲问,他还在咬牙和夹不起来的米饭斗,只当是些小事,老于犹豫的仅仅是因为不好意思说。

“你知道……”老于顿了下,阮佲看过来时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他很委婉地问起你知不知道辞职的事。

阮佲还问谁,但后来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饭也不吃了,老于尴尬地说:“啊,不过你不是还没完全好,还是要以你身体为主,其他的事都不算重要。”

“我……”阮佲笑起来,“我还不清楚呢,他还没和我说。我说怎么最近老是能见到人。于医生……”

“诶?”

阮佲问:“他是已经离职了?”

“没,没那么快。”

“我知道了。谢谢你了于医生,还帮他忙给我送饭。”

“这……”老于站起来,不知怎么觉得这椅子扎人,突然后悔起来不该这么说出来的,阮佲让他慢走,等老于走了后,突然觉得嘴里没了味,阮佲哽了一下,突然摔了筷子。

关闻鸠过来时,灯也没开,见到人钻进被子里,他捡起地上的一次性筷子,见桌上的饭也没动几口,冷油冷菜的,便皱起了眉,惯常拿了不像训人的音调训人。

他的声音叫人听了哪里生得出气来,从没听过这么好的声音,像一粒粒垂弯的饱满的麦穗,可是阮佲躲在被子里,听到了,却只觉得落在耳朵里都是零碎片粒的东西,又怒又伤心。

连这人都暂时不想见到。

关闻鸠掀开他的被子,阮佲突然抬起手来打,关闻鸠呵斥他别乱动,你伤好了!

“你凶个屁?”阮佲翻身坐起,拿仇人似的看。

“怎么了?”

这眼神不对,关闻鸠想说开台灯,阮佲却脾气大到挥手把台灯扫到地上。

“手!”关闻鸠只盯着他手。

手手手!他只知道手!

“又没死,你慌什么!”

“闭嘴。”关闻鸠拉过阮佲的手,要看有没有问题,可这手早几天就开始慢慢恢复了,他关心什么?

阮佲不要他这破关心,硬拉着不给,关闻鸠心里也有些烦了,他刚谈过话,阮佲又突然变了,脾气大发,这是从未有过的,刚摔了台灯,他又怕阮佲把桌上的菜翻了,因此他赶紧移开桌子,让阮佲碰不到。

“你他妈别动,听到没!”

他怕弄到阮佲,力气没用几分,相反阮佲的狗脾气上来了,被反激起来,不顾忌拉着他的是谁,一口咬了上去,一脚踹在了关闻鸠的肚子上,关闻鸠松开他,阮佲滚下床,叫起来:“你站那里!”

关闻鸠稍稍捂着肚子,面色也不好,阮佲这般突然闹,叫他气,有好一会两个人都傻站着没说话,关闻鸠气平下来,他们之间要有一个人冷静,至少不能同时闹将开来,这般才会减低一层未控制下挖出的伤。

关闻鸠看向阮佲,发现他掉眼泪了,没声音,自己都没觉得,他放柔下来,只觉得刚才不该这么强硬,“怎么哭了?碰到伤口了?”

阮佲迟了几秒,突然刮干了脸上的眼泪,只有眼睛红了,其他却无一处异样。

“关闻鸠,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提出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