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吻住,别慌[快穿](101)+番外

作者: 江渡衣 阅读记录

朗邪缓缓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吻了过去。

“唔……”是未完全褪去野性和凶狠的吻,带着几星粗暴与迫切,又有着说不出的缠绵。

江羡鱼被他翻身压住,温热的大手“嗤啦”一声撕开了她的衬衫,绵密如火星的吻风雨般骤降。

少女紧闭双眼,呼吸急促,胸脯起伏间,愈发被这衣服衬托出别样的魅惑。

“睁开眼……”他舔着她的唇舌,由浅入深,滑下来含住耳珠,吮吸啃咬。

少女发出低低的呜咽,细长的脖颈扬起,犹如濒死的天鹅无法挣扎。

他与她十指紧扣,亲吻纠缠,目光始终紧紧跟随着她的脸,将她每一次轻微的颤抖和羞涩的轻吟都收入耳中。

看着她咬住他的手腕,眼底泪光琳琅,旋即在被撞得飞溅开来,犹如宝石散落满地。

看着她低低如梦呓般的轻唤“朗邪”,轻怜蜜爱,恨不能把一颗心都取出捧到她面前。

识海中,传来系统的提示音:

【任务完成度:99%】

他心口生出密密麻麻的钝痛:九十九,永远只差一步,或许真是对他的惩罚?

怀中少女沉沉睡去。

他抱着她,低低的,无限温柔地唤了她一声:“阿羡。”

原来爱一个人,是会如此低至尘埃里。

甘心为她谋划一切,将她的安危凌驾于自己的性命之上,即便拼尽全力也不能撬开她一颗心,也不会就此放弃。

黎明来临时,星源按照精神力的指引找到了朗邪。

矫健的黑豹伏在草丛间,眯起一双竖瞳警惕着四周,而被他牢牢护在脖颈下方的,是蜷缩着身体犹在沉睡的少女。

“将军,已经围剿完毕。”星源摘下帽子向他弯腰行礼,“按照您的指示,一个不留。”

“很好。”黑豹垂头,轻轻舔了下少女,听见她含糊的低吟,他柔声道,“阿羡,回家了。”

江羡鱼醒过来时,飞船已经在驶向帝都的轨道里。

温热的水流环绕在她身上,如果不是背后靠着一方胸膛,她会误以为自己又进了修养舱。

“……还痛不痛?”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回荡在耳畔。

江羡鱼轻喘一声,面色娇艳,答不出话来。

水下那只大手名为检查,实则作怪,她侧头咬住他的喉结,以示报复。

旋即身子一轻,她惊呼一声,下意识缠住了他的腰。

男人抱着她跨出浴缸,紧走几步,将她放在了镜子前的白色梳洗台上。

她明白了他的用意,眼睛里顿时水光一片,分外妖娆。

“看清楚我是谁。”他咬住她的耳垂低声道,声音魔魅又冷静。

“什、什么意思……”她双眼大睁,意识却有些迷离。

朗邪却再不发一言,只专心致志让她陷入醉生梦死之中。

在巅峰时刻,他闭上了眼。

【警告!请宿主停止强制推离操作,警告!】

【此行为会造成不可逆的后果,宿主!】

【警告!系统崩溃……重启中……无法重启……】

【系统崩溃!启动备用程序,核对任务结果……】

【任务完成度99.9%,任务失败,进入第九世界】

【倒计时开始:5、4、3、2、1】

【剧情导入中——】

大雨倾盆,电闪雷鸣。

他睁开眼,压得极低的夜幕如一池浓郁的墨,冰冷雨滴急迫的打落在他身上,顷刻间令人遍体生寒。

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低头,看到了贴在身上的一张红文黄符。

眼眸骤然一缩。

他伸手,强忍被灼伤的痛,一把将符纸扯落。

一方焦印烙在他左边胸膛,红色的火纹如液体流淌,暗示着下手的人道行高深,远非寻常人可比。

他闭上眼,感觉身体瞬间缩小了数倍,雪白的尾巴缠住了自己的身体。

阿羡……

他倒在雨幕中,一双银灰色的眸子逐渐黯淡下来。

“这是……狐狸?怎么会在这里!”

有轻柔的声音响起,脚步声渐近,一柄二十四骨梅花伞撑开来,伞下天水碧的裙裾齐齐压着一双玉色绣鞋,只露出骄矜的一朵莲花。

他松了口气,终于放心的昏死过去。

阿羡,又见面了。

第78章 狐惑(1)

江羡鱼伏在床沿, 咳的撕心裂肺,头晕目眩。

丫鬟朝云将一杯冷茶撂在她手边便抬脚走人, 动作快的仿佛慢一刻,都会被她染上“疫病”。

可她不过是咳疾而已,半月前因为淋了场雨, 本就病弱的身子彻底垮了下来,咳疾日重, 到今日已几乎下不来床。

她强撑着喝了口水,咽的太急反倒呛了嗓子, 一串剧烈的咳嗽溢了出来, 连带着还有一缕血丝。

……吐血了?

她虚弱的倒在榻上,这具身体比她想象的, 还要糟糕啊。

不得宠的原配夫人, 一没有娘家做靠山, 二没有子嗣傍身,在这封建年代,原主她的的确确是个悲剧。

剧情里, 就是在这个冬日,在这间萧索冷寂的尼姑庵后院陋室里, 她在经历过姨娘的挑衅,生母的怨怼后, 终于心如死灰,撒手西去。

这样悲催的剧情,江羡鱼并不在意, 她在意的是翻遍整个剧情,她竟然连自己要攻略谁都不知道!

系统这是想干什么?!

她精疲力尽,来不及多想便不自觉昏昏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掌灯时分,指尖被温热的东西撩拨着,酥痒难忍。

她视线下移,看到那一团窝在她锦被旁的雪白毛团,一张尖尖的狐狸脸正凑到她手边,伸出红舌眯起眼舔她的手指尖。

那酥痒由此而来。

“你怎么跑出来了?”她微微睁眼,喘息着想坐起身,奈何浑身无力,只得艰难的抬手摸了摸它的头,“乖啊,好好藏起来。”

白狐似是听得懂她言语,闻声“啾啾”叫唤两下,拱了拱她的掌心,纵身跃下床沿,三两下跑没了影。

她疲倦地翻了个身,唤丫鬟,连唤几声无人搭理,却见屋外廊下人头攒动,分明是听得见,却装聋作哑。

她心头火气,咳的更狠,一时真有些厌烦这具身体的病弱,让她举步维艰。

难道要眼睁睁等死?

她自是不甘心。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连要攻略的是谁都不知道。

最可怕的是,这些世界里她再不曾死亡,而那个神秘人也再没有出现,她就这么莫名其妙走到了现在……

不能细想,因为细想之下,她就觉得有一双手在无形中推演着一切。

廊下,嗑着瓜子围炉取暖的丫鬟和婆子正在说闲话——

“都这样了……竟然还不咽气,啧啧,真是命硬!”

婆子道,容长脸吊梢眼,面色蜡黄,唇薄如削,显得有些尖刻。

比她更刻薄的却是对面正拿钳子翻炭的小丫鬟,年方十八,水葱一般的娇嫩年纪,生的又是雪白伶俐,奈何现下被一道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荒僻尼姑庵里,陪着个半死不活的原配夫人熬日子。

她恨得心都在滴血,一双眼满是怨毒:“呸!自己是个没用的,还要带累别人陪她一道遭罪!我是她,不如抽出汗巾子把自个儿勒死了干净……”

她说着话,声音也没怎么顾忌,又或者是故意要让屋里人听见。

反正这年月也没人会惦记一个不受宠的原配,看这身子骨,只等一纸讣告过了日子,老爷才好扶姨娘上位。

她恨的眼热:“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好端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丫鬟,就因为跟错了主子,还没摸着老爷床榻的边儿就要被发配到这里受罪……

“你少说两句,”婆子捡了块烤薯嘘嘘呼烫,一手捏着耳垂道,“即便她死了,家里那位风头正盛,你也别想那美事!”

婆子啧啧道。

朝云杏眼圆瞪:“谁说的?那位得宠也有些年头了,还不兴给年轻面嫩的挪一挪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