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住,别慌[快穿](111)+番外
他认真承诺。
江羡鱼目光温软:“好。”
被抱进浴室清洗身体时,她已经困的睁不开眼。
意识朦胧间,分明又听到一个声音在唤她:“阿羡,睁开眼……”
什么?
她动了动手指,身体被放在了柔软的床垫上,温柔的吻落在额头,南棠轻声道:“睡吧,羡鱼。”
梦里,那个声音仍在唤:阿羡,阿羡。
一遍又一遍,带着几分焦虑和无奈,明明也是温柔的声音,可听起来那么遥远,仿佛,隔着一个时空的距离。
次日清晨,她懒懒翻了个身,周日的阳光倾斜下来,温暖斑驳。
她翻身坐起,双腿之间仍有些艰涩的痛楚,但已被清理的很干净。
她红着脸走出卧室,厨房里,南棠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煎蛋是心形,面包耐心的剥去了她不喜欢的那层软皮,洁白的盘子里是切的整整齐齐的煎火腿,还有一杯温牛奶。
“还没叫你就醒了,昨晚睡得不好吗?”南棠撑开双臂,隔着料理台亲吻她的嘴角。
江羡鱼急忙捂嘴:“还没刷牙……”
南棠低低笑了起来:“我连……都吃过,还怕这些?”
江羡鱼满脸通红,凶巴巴瞪了他一眼,几乎是落荒而逃奔进了洗手间,把门“嘭”的甩上。
门外响起南棠愉快的笑声。
江羡鱼握着牙刷挤牙膏的手没来由抖了两下,心如鹿撞。
抬头,镜子的女人美眸含雾,双颊微醺,看起来如此多情。
她将手背贴在脸上,长长出了口气,直到刷完牙,热度才终于褪去。
洗完脸再看,镜子里的人眼眸清亮,显然已褪去了羞赧。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有些恍惚,是因为现在所经历的场景,仿佛不久前才出现过……
“阿羡!”
一道声音宛如惊雷,震得她浑身一抖,毛巾掉落在地上。
她疑心自己幻听,因为那声音并不属于南棠。
头有些疼,脑海里有什么像要涌出来一样,翻滚不休。
她神使鬼差的,想起了那张字条。
走出卫生间,顿了顿才想起来,那字条应该还在背包里。
她恍惚的走到玄关前,从柜子上取下了背包,打开,摸索片刻,终于找到了那个字条。
脑子里,嗡嗡的杂音越来越大,南棠的声音被阻隔,显得分外遥远。
她掏出字条,慢慢展开来,眼睛蓦地睁大,双手颤抖:
阿羡,醒过来。
什么意思?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一直要她醒过来?!
“阿羡!”
她头好痛。
南棠察觉到了她的不对,见她脸色煞白,整个人都有些混沌迷茫。
“怎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蹙眉,扶她坐在沙发上,手心贴在她额头,触到了一层细汗,眼中微震,“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江羡鱼抖了抖唇,说不出话来。
“我去倒杯水给你。”南棠起身,江羡鱼下意识扯了一下,勾住他的裤袋,手机滑脱在了沙发上。
神使鬼差的,她捡起了手机,按亮屏幕,深色的背景桌面上方,清楚的挂着年月日和时间:
二零一九年,三月二十三。
为什么又是三月二十三?
……等等,为什么是,又?!
黑暗降临。
第86章 第十个世界(3)
“叶嗔回来了。”
——什么?
“喂, 给点反应行不行?好歹也是跟你表白过的人……”米兰伸手在她眼前晃悠,撇了撇嘴, “你最近怎么总是走神,不会是写小说写傻了吧?”
“别晃了,晃的我头晕。”江羡鱼挥开她的手, 垂眸喝了口咖啡。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米兰无奈极了,“你但凡把精力分出来一点点放在谈恋爱上面, 就不会母胎solo二十多年了!”
“你以为谁都是万人迷?”江羡鱼懒懒撩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米兰瞪她:“你每天照镜子都是瞎了吗?不过, 也难怪叶嗔受不了要出国, 跟你谈恋爱简直比登天还难……”
“你说反了。”江羡鱼慢条斯理地玩着指甲,“是跟他, 不是跟我。”
就像他喜欢品茶而她喜欢咖啡一样, 节奏不同的两个人, 注定不能继续在一起吧?
她垂下眼睑,虽说听到他回来的消息,她的心, 的确不是无动于衷。
可那又怎么样?
小巷内,提着包摇摇摆摆走来的江羡鱼脚步放缓, 最终停了下来。
她没料到会是在这样一个情形下和他重逢:
他衣着光鲜,眉宇清隽。
而她慵懒恣意, 卷发披肩,连鼻梁上的眼镜都还挂着,活脱脱一个刚赶完稿子放浪形骸的死宅。
沉默中, 还是叶嗔打破了平静。
他走上前,一双清亮的眼眸看住了她,微微一笑向她伸出手:“好久不见,江羡鱼。”
“……好久不见。”她勾了下嘴角,敷衍的伸手碰了碰,在即将缩回之际被人一把抓住,轻轻一带。
“欸?”江羡鱼愕然的看着他,以及自己下意识抵在他胸膛的双手。
她上身微微后仰,纤细的腰肢被男人有力的臂膀圈紧,腰胯相贴,异常亲密。
“这是……什么意思?”她眯起眼。
叶嗔嘴角笑意更深:“意思是,听说你还在单身。”
江羡鱼干笑两声,挣扎未遂,语气不善:“与你何干?放手!”
他置若罔闻,只眼角笑意渐深:“我此生至今做过最错也是最对的事,大约就是离开你,三年。”
……什么意思,来羞辱她的吗?
江羡鱼蹙眉,奋力挣脱,反被压在了墙面上。
他靠近她,长腿抵进她膝间,姿态极具侵略性:“我给了自己三年的时间,走遍所有我想看的风景河山,在每一处都拍照留念,幻想彼时你在我身边……”
她胸口起伏,为他近在咫尺的脸。
“然而没有你,再好的风景都没有意义,所以我回来了。”
他捧起她的脸颊,眼神温柔多情:“即便你再怎么赶我,这一辈子也不可能赶得走了。你说的对,我就是厚脸皮,当初先说爱的人,这一辈子注定就会栽在你手里……”
“你可以选择不——唔!”
呼吸纠缠,唇舌嬉戏,她被吻的头晕目眩,双腿发软。
他才停下来,一遍遍摩挲她的唇,声音低沉:“余生,我只能选择爱你。”
钥匙插进锁内转了好久才开,而玄关处的两个人已经纠缠在了一起。
女子纤细的长腿缠在男人腰间,喘息声带着迷离的醉意:“你、你够了!再咬我要生气了……”
没人回答。
一路辗转推搡,最终两个身影相继落在大床上——
“叶嗔!你属狗的……嗯啊!”
“你确定要把力气用来骂我?”男人声音低哑。
江羡鱼已被折腾的说不出来话。
翌日,她在叶嗔怀里醒来,睁开眼便是他的胸膛,目光移到他脖颈处一个不大不小的牙印,她没忍住低笑出声,头顶传来男人略带鼻音的声音——
“昨晚不该听你的话早早放过,现在你竟然还有力气笑我……”
他长臂一捞把人贴紧,低头给了她一个缠绵悱恻到让人窒息的早安吻。
“早安,女朋友。”
“早安,叶先生。”她伸手捏他的脸颊,被他捉住手指一根根含住吮了吮,随后翻身压下。
“……你该不是自己撸了三年吧?怎么这么急不可耐?”
“江羡鱼,你再挑衅,我保证做到你哭出来。”
“我错了你放过我……”
她倒也及时认怂,然而晚了,到底又被他磨掉了一个上午。
中午醒来时,厨房飘香,叶嗔解下围裙把牛排端上桌:“尝尝。”
他看上去倒是对自己的厨艺相当自信,江羡鱼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没记错的话,三年前某个人可是指天发誓,斩钉截铁说这辈子都不可能下厨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