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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住,别慌[快穿](60)+番外

作者: 江渡衣 阅读记录

都怪原主这个蠢货……

“我若说不在意,想来道长心中定以为我是那水性杨花之人。”江羡鱼摇头苦笑,眼神清澈温婉,“可我要说的是,若此刻攸关生死,道长可还会如此犹豫不决,为世人眼光而枉顾病患性命?”

“自然不会。”白沉水斩钉截铁道,言毕,若有所思。

江羡鱼见他已被忽悠上道,遂再下一剂猛药:“道长眼中,我是个女人;我观道长,却只是可救人一命的在世华佗……仅此而已。”

她说着悠悠起身,举止优美的行了一礼,仿佛旧日里的贵女千金,优雅古典:“今日是我打扰道长了,就此告辞。”

说罢转身,迈步走出,心中默数:

一步、两步、三步……

“姑娘留步。”果然听到白沉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江羡鱼止步却未转身,只偏了头轻声说:“道长,可是改了主意?”

“是我着相了。”白沉水走上前,竟冲她拱手一礼,姿态洒然,“姑娘在我眼中,只是病患而已。”

江羡鱼莞尔一笑:“如此,甚好。”

十二扇山水屏风张开,遮挡了明间里穿堂而过的微风。

日光轻盈的落在那张略显陈旧的榻上,江羡鱼背对着男人,徐徐剥落一只雪肩。

“……只露出后背上方即可。”白沉水道。

江羡鱼勾唇,无声的笑:这是怕她一咕噜脱光吗?可真是天真。

“嗯。”她轻柔应声,剥出另外一边。

裙衫滑下来,被她用手臂提到胸前,雪白的美背暴露在日光中,柔暖的光晕为肌肤镀上一层昏黄金边。

白沉水转过身,触及眼前美景,瞳孔骤然紧缩,瞬间僵了身子。

江羡鱼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疑惑:“道长,开始了吗?”

白沉水轻轻出了口气,目光恢复了镇静,走上前:“还请姑娘伏在榻上。”

江羡鱼依言照做,雪白的裙幅如云翻卷,不及她肩膀耀目。

白沉水手持金针,稳稳刺入穴中,边捻动针边问:“可有酸麻之感?”

“有的。”江羡鱼发出低低的轻吟,“道长,我有些痛……”

“我轻一些。”白沉水认真道。

听得江羡鱼几乎忍不住发笑:这对话,真是由不得人不去多想!

白沉水并不知自己被人言语调戏了一番,此刻只专心下针,口中不时询问“可麻?”“可酸痛?”“这里可有感觉?”

耳边渐次响起江羡鱼隐忍的轻呼,回答他“略麻一些”“啊,那处痛的紧”“这里倒是好受一些……”

江羡鱼忍笑忍的肩膀微颤,看在白沉水眼里,还当她是受不住金针的刺激,思忖着又刺入一针,听见江羡鱼一声轻呼,格外娇婉。

他方才觉得有些不对,可江羡鱼已经回眸看他,眼中含泪:“道长,方才那一针刺的何处,实在疼的厉害……”

她贝齿紧咬,面色煞白。

白沉水被牵走了注意力:“很疼吗?那里主心经,想来你暗疾已深。”

言罢,又按施针的顺序徐徐将针拔除。

江羡鱼方才轻轻吐了口气,双眼雾露迷蒙:好厉害的金针,一发下去,直接将她满心旖旎刺了个烟消云散。

待白沉水将针如数收好,江羡鱼也已爬起来穿戴整齐,只是方才煞白的脸此刻已渐渐恢复血色,问他:“道长,如何说?”

白沉水不答反问:“姑娘说半年前受过枪伤,伤在何处?”

江羡鱼微怔,旋即道:“在左边胸口一寸之处,医生说,再晚一时半刻,神仙也难救了。”

她说着话,表情却很平静。

白沉水方再次意识到,她当真不是自己眼中所见的柔弱女子,她应有那铁血残忍的一面,否则如何稳坐这商会第一把交椅?

“姑娘的病我只七分把握。”白沉水实话实说,“金针配合药浴,大约三个月可见成效。”

江羡鱼面有迫色:“并非我刻意刁难,只是若这病再犯,可有法子减轻痛楚?”

她面有期待,白沉水顿了一顿,方道:“唯有施针暂缓。”

见江羡鱼面色失落,他思忖道:“或许可试一试西医的急救药物,中西结合,当事半功倍。”

“果真如此?”江羡鱼面露讶异,旋即眼神一柔,“多少西医以为中医无用,又有多少中医认为西医开膛破肚是邪术,今逢道长一席话,才知世间真正的医者,当无国界。”

她一本正经的给他戴高帽子,倒叫白沉水微不自在,别开眼轻咳了一声:“姑娘过誉了。”

江羡鱼莞尔一笑:“那么,今后就多多烦劳道长了!”

白沉水微微颔首:“客气。”

告辞离去。

九十九层高阶下,云荼早已等候多时,见到江羡鱼款款走来,遂拉开车门扶她进去,正要一道坐上时,却被一只素手推了出去。

“去把暗牢里,半年前崩了我一枪的王八蛋提出来……”

江羡鱼双手抱臂,嘴角噙笑:“姑奶奶今天心情好,想找他聊一聊。”

第46章 我的大佬放荡不羁(3)

半年前的刺杀, 其实也算是个意外。

依着江羡鱼今时今日的权利和地位,其余帮派能不能在渔阳城活下去, 全凭她一句话。

人人都说江家老爷子是个善心人,可是这样良善之辈,却为何培养出如此心狠手辣, 机关算尽的女霸王?!

江羡鱼把江家的势力发到的如日中天,绝对的强权下, 敢与她别苗头的实在少见,何况她背后还拢着南华督军这样一座庞然大物。

江羡鱼单手支鬓斜靠在沙发上, 一手擎着杆玉嘴黄铜竹节纹细杆烟枪, 灯笼状的烟葫芦下方垂着一条鲜红的如意穗随着动作微微轻摆。

她吐了口烟圈,姿态颓懒:“……所以说, 那真的只是场意外咯?”

头发被人连根拔起, 地上跪着的年轻男人满脸血污, 表情狼狈,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真的真的!小的当时就是鬼迷了心窍,连兜里怎么多出一把枪都不知道……”

江羡鱼睇了他一眼, 眸光阴厉:“所以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冲上来开了一枪?”

男人哪里听不出她声音里的狠意, 但是连续半年的折磨实在让他痛不欲生,此刻只求速死, 是故疯狂的朝地上磕着头:“会长信我!小的该说的都说了!真的是鬼迷心窍,小的原本连枪都没摸过啊!”

“拖走吧。”江羡鱼挥了挥手。

云荼吩咐下边人:“去给他个痛快。”

“给什么痛快?”江羡鱼眼波慵懒,“我叫你把人放了, 你想给什么痛快?”

云荼怔住:“您要放了他?”

“不行吗?”江羡鱼嗤笑一声,“反正他也活不长了。”

云荼面色复杂。

江羡鱼徐徐吸了口烟,眼眸在雾霭中明灭不定,声音清冷:“这种货色,我当时真是气疯了才信他是真凶。”

云荼眼皮跳了两跳,沉声道:“可枪的确是他开的……”

“我要杀人还是放人,如今是需要向你解释缘由吗?”

江羡鱼凉凉的看着他。

云荼脸色大变,立即单膝跪地:“属下不敢质疑会长的决定!”

江羡鱼抬起足尖,轻佻的勾起他下巴,一双眸子宝光流丽,秾艳一笑:“那就别他妈再说废话,该怎么做,我心中自有主意,不用你来教。”

云荼浑身僵硬:“是!”

江羡鱼移开足尖,懒洋洋递给他一条手臂:“躺的腰酸,扶我起来。”

云荼松了口气,急忙起身将人扶起。

江羡鱼软绵绵靠在他肩膀上,感觉他身子有些僵硬,眼波流转,将两条藕臂圈上他脖颈间,歪在他耳边吐息如兰:

“阿荼,方才是不是觉得委屈?”

她声音沙哑暧昧,带着几分魔魅,撩拨的人心神迷醉。

云荼自十年前第一眼,便心知她会成为自己一生难以摘取的明月光,也会是每夜准时入梦的妖精。